第21章 報紙

  「我不喜歡。還不是你說起了你的那個夢，我就去收發室找了那個蘇老師要了一堆報紙回來。對了，當時你不是說報紙的角落還寫了一個英文單詞嘛。我就想著看看，會不會其他的報紙也有寫。」沈昕低著頭，一直翻動著報紙。

  「我看你這就是在瞎忙活。況且當初那個報紙不是你拿給我的嗎？而且你說，這報紙是從桂城那邊寄過來的。如果報紙真的有問題，那就只能是桂城那邊的人做了手腳。」曲曉棠疑惑。

  沈昕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當初那個報紙確實是從桂城那邊寄過來的，但是我是從收發室拿的。就是那邊寄存到了收發室，我只是過去取的。期間我沒去的時候，收發室有誰做了手腳我們也不知道呀。」

  「收發室？」曲曉棠的眼皮跳了跳。

  「就是之前旎旎姐說過那個收發室脾氣不好的蘇老師那兒。」沈昕解釋。

  曲曉棠嘖了一聲：「那你翻了這麼久，有沒有什麼收穫？」

  「別提了，別說一個英文單詞了，就連一個英文字母也沒有。這一堆報紙我都翻完了，我估計再翻下去，這裡真變成雜物間了。」沈昕落寞的坐到了地上。

  曲曉棠伸手收拾起了報紙：「好了，你就別忙活這些了。我估計兇手既然想要殺人，就一定會把特定的證據毀掉。不然這麼輕鬆被我們找到，那還了得？」

  「算了，我收拾了這麼久也累了，先去眯一會兒。」沈昕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她站起來，打算坐去一旁休息。

  曲曉棠收拾的也差不多，站起來的時候感覺有一會兒眩暈。她扶著椅背坐下：「我也眯一會兒，忙了這麼久有點累了。」

  兩人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覺都睡著了。

  曲曉棠的手搭在報紙上，不知不覺又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站在一片白光之中，四周空無一物，只留她一人置身於虛無里。她想出聲喊些什麼，卻發覺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忽然，從白光中走出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

  那人戴著面具，垂著頭，一步一步向曲曉棠走進。

  曲曉棠慌張的往後退，那人走到離她大概五米處的距離時忽然停下了腳步，伸手將自己的面具緩緩摘下。

  左旎旎的臉出現在曲曉棠面前。

  那是一張沒有任何血色的臉，唯一讓曲曉棠恐懼的，是左旎旎的眼睛緩緩流出的鮮血。

  她笑著看著曲曉棠，沒有一絲情感。

  曲曉棠捂著臉，驚恐的蹲了下來。這時，四面八方都傳來了嗚咽的聲音。在一片絕望中，曲曉棠驚醒過來。

  「你怎麼了？」曲曉棠一睜開眼，就看見曲曉煜伸手在給自己蓋上了一件外套。

  「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曲曉棠喘著氣，顯然還沒有從夢境中回過神來。

  曲曉煜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我看你最近就是壓力太大了，才會老是做這些噩夢。」

  「但我總是覺得這一切都很真實。況且，我剛剛夢見的人，是左旎旎。」曲曉棠皺起了眉。

  「左旎旎？就是那個被殺害的人？你怎麼會突然夢見她？」曲曉煜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