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章 前傳：識時務（戰後篇13）

  KC3221年花季10日，在這過去的十天內，行星理事會充分的體現出了集權的高效性，很快就制定出了今後十年的經濟政策，而這一切都是圍繞著當下最大的事情來辦的。

  能否實現格雷所制定的功勛貨幣化，就看這十天的資金募集了。

  好在，大多數的戰敗貴族很識時務，不僅僅提供了實現功勛貨幣化的資金，也一併給出了真正能實現戰後快速重建的費用。

  正如柯洛達姆遠古大軍師家蓋爾的名言：慎重的對待戰爭，因為我們承受不起失敗的代價。

  現實即是如此，所有戰爭的參與者，無論是主動加入還是被動遭綁架而上戰車的，都成為了賭徒。

  早在邦國時代與帝國時代，戰爭賭的就是國運，很多國家只是因為一場戰爭的失敗而敗光了國運，其領民遭遇數百年的苦難，也都是常態。

  國家亦是如此，落到大家族頭上，如一個賭徒輸的傾家蕩產，還要苟活下去，那所要承受的代價不是抱怨幾句就能過去的。

  眼下，行星理事會給予戰敗者通過貨幣止損的機會，一些看透歷史的戰敗老貴族們求之不得，就算傾家蕩產能保全家族也是值得的。

  就比如前歲月派戰爭委員會的委員長費邊死後，其出生的克魯蘇家族必遭到連累。

  不過有著千年歷史的克魯蘇家族行事卻極為果決，除了家裡的莊園外，把所有動產不動產統統折現，全部買入了行星理事會債券。

  他們自然知道未來必然發生的貨幣貶值，但貶值也比都沒了好。

  本來理事會並不想把債券賣給克魯蘇家族，特別是阿瑟蘭家族與費邊有血海深仇，都認為老賊的家族直接清算來的更徹底。

  對於別的貴族避之不及的行星理事會債券，克魯蘇家族則到處通門路，最後找到了格雷.杜伊爾求情。

  格雷是個非常務實的人，覺得只要錢到位，正好也可以立個榜樣。格雷又跑去給羅澤做思想工作，成全了克魯蘇家族購買理事會債券的熱情。

  行星理事會後來為了回報其購買熱情，在戰後的清算中對克魯蘇家族的罪名赦免了大部分，少數執行的也都採取了緩刑處理。

  這也令阿瑟蘭家族在這一問題上，對格雷.杜伊爾產生了些許不滿。

  當然也有很多不識時務的戰敗貴族成為了守財奴。

  或許他們自以為聰明的看出了行星理事會將來必然會將財政赤字與債務貨幣化。為了保全財產，他們當中有些忙著隱匿財產，意思意思買一點，另一些則更加乾脆的拒絕購買，反正任何法律也沒有規定債券可以強買強賣的。

  確實法律沒有規定強行買賣，但這些人也失去了最後向行星理事會表忠心的機會。

  龐大的社會財富，掌握在曾經的敵人手上，任何統治者都會坐立難安的。

  同時，那部分吝嗇的戰敗貴族，似乎都輕視了戰敗所要付出的代價，自以為是的認為統治者應當寬容。

  確實，按照羅澤自己的看法，既然迫害自己的科恩家族都能赦免，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但羅澤身邊卻有格雷.杜伊爾，一個理性到看似冷酷的政治家。

  所以，在後來的行星理事會戰後清算時，那些自以為是的聰明人一個也沒漏掉過。他們很快就成為了肅清的對象，所付出的代價遠遠大於那些笨人。

  格雷也在那時，照搬了地球的名言，成為後世人對他的記憶：敬酒不吃吃罰酒！

  在十天債券發行期過後，格雷露出了反派的一面，根據名單開始羅織罪名。

  戰敗貴族誰都不是乾淨的，正義的大棒砸下去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只是看大棒砸誰而已。

  最輕的也是罰到傾家蕩產、負債纍纍。要說重一點，抄家判罪，直至死刑也是常有的事情。

  再有人找格雷求情，格雷只會搖頭。勝利者對於不識時務的戰犯，是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講情面？早幹嘛去了？到這時，判決已經出來了，法不容情！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