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袁老鬼就在其中。」秦宇別過頭,看著車窗外的城市。
關圖眉頭一皺:「不會吧?袁老鬼是我們三個中實力最強的,怎麼會那麼弱?」
畢竟當時,那兩個青年都是被關圖一招擊敗,打得半死的。
所以關圖很難將之和袁老鬼聯繫起來。
「只是猜測而已,等著吧,袁老鬼一定會來的。」秦宇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黑色轎車很快來到之前的路口。
之前給關圖送車來的青年強者就在路邊等候。
好像這段時間,他哪裡都沒有去過一樣。
洛南城的三位副城主,各自都掌控一定的勢力。
關圖也不例外。
交接了車輛后,秦宇和關圖步行,走入酒店。
……
翠微湖景區。
翠微湖垂釣中心。
袁老鬼和薛福楠兩人穿著休閑裝,各自拿著釣魚竿,望著湖中綠水,享受著垂吊的樂趣。
白元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並不在兩人身邊。
此地很是僻靜,又是袁老鬼掌控的產業之一。
所以很是安全。
微風吹來,湖面綠水皺起。
「你的意思是,將你的信息傳遞給新任堂主,以獲取他對我的信任?」一邊看著湖中,薛福楠一邊說道。
袁老鬼答道:「關圖在他身邊,以那老不死的手段,定會很快就獲取那小子的信任,我們何不也演一場戲?」
喜愛演戲的袁老鬼淡淡地道。
「關圖的命格,很能洞察人心,當年他獲得季天星的信賴,也是如此,如今又傍上了新任堂主……」
「這老小子,百年來果然未變多少。」
薛福楠笑著說道。
「呵呵,他關圖心機深沉,咱們也不比他差多少,這堂主遺物,和洛南秘境,也不能讓他一個人佔了。」袁老鬼淡淡地道。
薛福楠道:「以師兄之前的試探,關圖如今實力幾何?」
袁老鬼愛演戲,但演戲不過是表象。
之所以裝扮成青年,其實是為了檢測對手的實力。
「殺伐型命格已經快到定點,離你我相差無幾,再往上修,還是得遇到天道桎梏和壽命的限制,不過比起百年前,強得不是一分半點。」
袁老鬼說出了自己的檢測結果。
「嘶……這老小子倒是隱藏的深啊!」
「這些年一直在暗中修鍊呢……」薛福楠略微有些驚訝。
作為當年的天命堂三大副堂主,絕對的執掌者,薛福楠其實是一直壓制了關圖一頭的。
按照袁老鬼的說法,這老小子豈不是和自己實力相當了?
可是為何在接待中心,關圖和自己的一戰中,仍舊落在下風?
難道,姓關的老賊,你特么也是在演戲?
薛福楠嘴角抽動了一下。
「從殺伐型,到地獄型,其間需要融合其他命主的命格,但融合一直就有風險,而且成功率太低……」
「關圖應該也是在尋找命格進化的方法和捷徑,而新任堂主,其實就是最佳的目標。」
這時,袁老鬼緩緩說道。
「是啊,幾十年來,即便能養成滿級的殺伐型命格,但在融合一道上,還是無法突破,所以壽命便一直在兩百二十到五十年之間徘徊,只有武道和術士的一半。」
「實在是讓人心有不甘。」
薛福楠回應道。
袁老鬼不動聲色地道:「可是當年的季天星,卻活了四百歲,他算是衝出壽命大限的第一人。」
「但是直到他死,我們也不知道季老鬼的命格屬性,甚至連命格名稱都不知道……師兄,當年還是你太心急了。」薛福楠有些責備地說道。
袁老鬼眉目一頓,淡淡地道:「哼,你真以為當年殺死季天星的是我,還有那些毒師、煉命師之流?」
薛福楠也跟著微微冷笑,卻不說話。
袁老鬼看了他一眼,轉而緩緩道:「季天星在遇到你我之時,其實已經受了傷,否則以你我之力,豈能殺了他?」
「你難道不知,地獄型命格的強者,根本就殺不死,只能封印嗎?除非……除非是血魔魔像那種上古凶神的力量,所以,季天星的復活,根本就只是喚醒,而非真正意義上的復活。」
薛福楠忽然一愣:「師兄說得是,地獄型命格的元神已經很強大,可以藉助其他命主的身軀,轉身而活,所以根本不會死,除非他受了類似於魔像那種強大存在的攻擊,並且命懸一線,再遇上我們……」
「這……季天星如此強者,又怎會受那麼重的傷?師兄,你是說……關……」
薛福楠像想起了什麼,忽然身子坐直,轉過頭望著袁老鬼,發現新大陸似地說道。
袁老鬼同時轉過頭來:「對,當年季天星唯一信賴的,就是關圖,所以能暗中傷季天星的,也只有關圖一人。」
「媽的!這麼說來,這些年來,咱們一直是在為這老不死的背黑鍋?」薛福楠不由大喝一聲。
湖面為之震動,剛剛咬線的魚兒嚇得逃竄開來。
湖面上盪出一絲漣漪。
「有時候,背黑鍋,也不算是壞事,師弟何必掛懷。」袁老鬼轉回目光,繼續垂釣。
「所以,方才你並沒有現身,你是為了考驗新任堂主大人?」薛福楠定睛道。
袁老鬼道:「如果連這一點洞察力或者防備都沒有,又怎能開啟秘境?關圖在他身邊,本身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那老小子表面人畜無害,背地裡包藏禍心。」
「呵呵,說不定等秘境一開啟,新任堂主也會死在他的手下。」
「有的時候,武力並不代表實力,這裡,才是實力的最終體現。」
說著,袁老鬼指了指腦袋。
「嗯,那就等明天,他還沒有死,我在放出信息吧。」薛福楠目光閃爍了一下說道。
……
酒店密室。
關圖和秦宇對面而坐。
「關副堂主,我可能要趕時間,所以,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袁老鬼的存在的?」
剛剛坐下來,乘著關圖為自己倒茶,神情最放鬆的時候,秦宇問道。
關圖身軀一震,臉色微微一變。
「堂主大人說的是……什麼意思,關圖不明白。」差點茶水肆意,但關圖手法純熟,掌控力十足,並沒有灑出半點。
但饒是如此,他的神情、動作變化,還是一覽無餘地表露了出來。
「關副堂主何必裝傻,都是聰明人,就說聰明話,不用藏著掖著。」秦宇端過茶,輕輕抿了一口,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