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亂雪六洞卅二寨 要錢之名進群山
聽得嚴良的話，眾人陷入沉思。李浩想了一下道：「整體跟我們之前計劃的確實有出入，不過大方向是不變的。我們的目的又不是擴張勢力，只是將生意發展進去而已，不過一些細節確實要變一變了。」
李浩轉頭看向孫銘，道：「亂雪城那邊怎麼樣了？」
孫銘點頭道：「一切準備妥當，亂雪皇室早就催促我們入駐。」
「很好，既然準備好了就不用再拖了，準備一下，明日進山。」李浩笑了一聲轉頭看向嚴良，繼續道：「你知道我這次找你來主要是做什麼嗎？」
嚴良搖頭道：「屬下不知。」
李浩身子靠在椅子上，一雙眼睛微眯，閃出一抹精光，道：「我要在這亂雪城內建立第一個要錢分店，而你就是這分店的第一任掌柜。」
嚴良問道：「以公子之財力實力，區區一個分店又何必大動干戈。」
李浩一動不動，反問道：「我且問你，山內外可有商業往來。」
嚴良搖搖頭，肯定說道：「不曾。」
李浩問：「為何？」
嚴良答：「山內山賊馬匪無數，哪有商人敢往來。」
李浩又說：「凡住我要錢客棧之人，我保其往來無虞。」
嚴良斷然道：「這不可能！不說山內，就這山門的亂雪山脈上就如公子所說有六洞三十二寨。公子這裡誠然實力強勁，可哪裡顧得上每一支商隊。」
李浩哈哈一笑：「沒有談不攏的人，只有談不攏的價錢。
山賊也是人，只要價錢到位，山賊也可以是保鏢。光靠打劫山裡人又能有多少收益，你可知道這山內外有多少商機。」
嚴良不懂。
李浩繼續說：「我聽我父王說過，這山內的軍隊以王鐵為兵甲，山內似乎稱其為山鐵，對否？」
嚴良道：「山內兵甲大部分確為山鐵所鑄。」
李浩又問：「那山內山鐵礦多否？」
嚴良道：「數不勝數。」
李浩再問：「那你可知這山鐵在山外價值幾何？」
嚴良似乎明白了，心跳突然加劇。
李浩看著嚴良，道：「齊國國土大部分為平原礦產貧瘠。西側的蕭國礦產豐富，可哪比得上這十萬大山。
不論其他山寶，就這山內隨處可見得山鐵價格就差了近一倍！
商隊往來，我不管他價值多少，我都要其貨款的五成。」
嚴良倒吸一口涼氣，道：「這五成是不是太多了。」
李浩揮手道：「比起動輒一倍以上的利潤，這幫商人不會不明白的，你以為這五成很多嗎？
亂雪皇室和這六洞三十二寨各分去一成半，我最後只能賺到兩成罷了。
而你需要做的就只是在亂雪城內給我看好店，收好錢。
相信我，這亂雪城只是我要錢客棧的第一站罷了。」
嚴良起身拱手道：「多謝公子信任，屬下一定盡心竭力。」
李浩抬手向下輕按，道：「不用如此客氣，信任是相互的，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客棧的具體細節明日孫銘會跟你細說，今天也不早了就都回去休息吧。
對了，平叔，明日一早你親自護送嚴旭到風華渡口，把他交給我母親的人。切記，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了。」
楊懷平點點頭。
風華渡口，在西隴道上，為閩海旁一個渡口。龍蛇混雜，也不怕被人跟梢。
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眾人也各自回了房間。
當夜子時，明月高懸。
孫銘卻沒有入睡，子時三刻，夜深人靜之際。他緩緩起身，輕敲了一下床邊的牆板，那邊也也輕敲了一下似是回應。
孫銘拿起床下的一隻竹筒，竹筒內測被薄紙包裹，筒底一根細線從床底透過牆板到另一個房間。
孫銘將竹筒靠在耳邊，聽到其中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
「銘哥，能聽到嗎？」
聽到之後，孫銘將竹筒對準嘴巴，說道：「少爺，能聽見。」
孫銘的隔壁就是李浩的房間。後院之內，以後廳為分界，孫銘李浩笑兒三人住在一側，而其他人則住在另外一側。
在眾人回到房間之後，李浩就輕敲了三下牆板，孫銘就明白李浩有事在子時三刻之時有話對他說。為了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李浩特意製作了一個前世的土電話。
李浩：「今天這事是怎麼回事，怎麼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
孫銘：「這幾日我一直忙著亂雪城內的事情，對山內的消息有所忽視。」
李浩：「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六洞三十二寨之前有沒有給你送過相應的消息。」
孫銘：「我剛剛回房后檢查了一下，八王寨確實有將消息送過來，是我忽略了。」
李浩：「這就好，我知道你最近事情太多，這裡也有些施展不開。等到了亂雪城，你就可以大膽地工作了。今後，這些情報一定要特別小心，否則我們可就被動了。」
孫銘：「我明白，少爺，我今後一定注意，這嚴良日後作何安排？」
李浩：「嚴旭在我們手上，也不怕他有二心。山內客棧的一干賬面上的事務就都交給他就好了，你就專心負責情報和第二間分店的事宜。」
孫銘：「今後的情報真的不需要給少爺您一份嗎？」
李浩：「六洞三十二寨的情報都直接彙報給你，我這裡越乾淨越好，在楊家和我父王眼裡，我的一切最好是透明的，有什麼事情，你派人聯繫我。
還有，六洞三十二寨雖然答應與我們合作，你還是要注意安全，那件事進行的怎麼樣了？」
孫銘：「少爺放心，我們的人已經全部安插進去了。」
李浩：「好，你進山後，山裡的事情就靠你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藉助楊家和李家的力量，越是山裡的事情，越是要擺脫楊家和李家，你明白吧。」
孫銘：「少爺放心，山裡交給我，你也要注意安全，笑兒的武功怎麼樣了？」
李浩：「有師父和北叔他們在，我的安全你不用擔心。不過笑兒沒有相應的淬體丹藥服用，武功進境不大，等你進山穩定后，我準備築基淬體液為你二人改善體質。」
孫銘：「好。」
李浩：「趕快睡吧，明日你就該準備進山了。」
豎日晨。
要錢客棧又是正常地開始營業，不同的是今天沒有了帳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