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沈家的全力支持,許家終於頂住了這場風波,雖然元氣大傷,卻也安然無事。許洋果然實現了他之前答應我的話,找了個理由,讓李子璐離開了。
由於沈言栩的事,我不能繼續以前的工作了。
由於在家待著實在無聊,我便答應了許洋,去他的公司上班。但是這回我堅決不當他的助理,而是回到了以前的崗位上。
這幾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每天都要早起的原因,我食欲相當的不好,還特別疲乏。有時候上著班我就趴著睡著了。
當我第二次被隔壁桌子的王姐搖醒的時候,十分的不好意思。
她小聲的問我:“曉楠,你是不是睡得太晚了?年輕人,也要注意身體呀。”
我揉揉眼睛,說:“每天我都睡得很早,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困。”
王姐上下打量著我。
我被她的眼神看得毛毛的。
她突然把頭更近的湊過來,說:“你是不是懷孕了啊?”
“不會吧?懷孕不是應該嘔吐嗎?”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這麽算起來,自從海南回來,好朋友這個月確實沒有按時拜訪了,我還以為是自己內分泌失調。
“剛懷的時候可不會孕吐。”她神秘的說:“我那會也和你現在一樣,你最好去買個試紙試一下。”
我點點頭,心裏突然生出一絲希望,或許,我也能擁有一個和許洋的寶寶。
中午,我特意出來,準備買點驗孕棒回家試一下。
買完東西,我低著頭匆匆往回走,由於沒看路,我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女人身上,手裏提的東西散落在了地上。
我一邊連忙說著對不起,一邊彎下腰去撿,誰知道那個女人不依不饒起來,一個勁的罵罵咧咧。
但是很快,她的聲音便消失了,我疑惑的抬起頭來,是周諾。
顯然是他陰冷的眼神把別人給嚇跑了。
他衝著我無辜的聳聳肩。
我剛想說“好巧”,他就開口了:“我特意來找你的。”
周諾盯著我剛撿起的東西:“懷孕了?”
我急忙收了起來,說:“還不知道,隻是懷疑,所以試一下,你找我有事嗎?”
“嗯。”他點了一下頭:“有空嗎?”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這個麵子當然要給。我們找了一家稍微人少一點的飯店,坐下來邊吃邊聊。
“本來這件事我應該和許洋去談,但是你知道我討厭他。”周諾冷笑了一聲。
“什麽事?”我問。
“陳曉楠,我勸你還是考慮離開許洋,和我在一起吧,他家那邊的事太複雜,你參合進去沒有一點好處。”
我皺皺眉:“你怎麽又來了!”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但一瞬間又鬆了開來:“我不會放棄的。”
我沒有說話,心裏想著,對於他這麽個偏執的人來說,講什麽都是多餘的。
周諾繼續說:“有人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讓我配合他,整垮許家。”
“什麽?”我大叫了一聲。
旁邊的人都回過頭來看我,我壓低了聲音:“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周諾說:“但肯定是他家的熟人,對他家的情況摸得很透,甚至告訴我收多少股可以打擊到許家元氣都一清二楚。”
我倒抽一口涼氣,明白無誤是他們自家出了奸細了。
“你怎麽不抓住機會?”我疑惑的問他:“這麽好的機會。”
周諾站起身來:“你以為我不想?我現在沒有這麽多的錢,沈碧婷正在和我鬥得不可開交,我分不出神來。”
我不死心:“那你怕跑來告訴我提醒許洋?”
“你想多了。”他冷冷的說:“我可不想他還沒等到我動手,就先倒在別人那裏。我要親手打敗他!”
周諾走了。
晚上回家,還沒等我把這件事告訴許洋,他就用十分生氣的口吻質問我為什麽中午單獨和周諾一起吃飯。
“你跟蹤我?”我問。
他怒氣衝衝的說:“我還沒有無聊到這種程度!是有人看見了告訴我的。”
有的人還真是嘴巴特長,唯恐天下不亂。
我把中午遇到周諾的事說了,隻是故意隱去了買驗孕棒這點。
本以為他聽後會感謝我把這麽重要的消息告訴他,哪知他看起來還是十分的不高興。
“你能不能以後少見周諾,你明知道他對你有企圖!”許洋說。
我十分的委屈。
他接著說:“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沒事出去亂逛,沈言栩還在外逃,很危險。家裏的事你也不要插手。我自己知道。”
這下子我真的生氣了,轉身回房,不準備再理他。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驗孕棒上明顯的2道紅線,明確的告訴我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我懷孕了。
忘記了生氣,我打開裏屋的房門,衝了出去,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許洋。
可他不在家,我不想在電話裏和他講這麽重要的事,所以一直耐心的等著他。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卻始終沒有回來。
我漸漸地有些心裏慌慌的,就算生氣了,他從來就是抽根煙的功夫就回來了,因為怕我擔心,今天這是怎麽了,不會出事了吧!
越想越害怕,我還是撥通了他的電話,電話響了很長的時間才被接起。
許洋的聲音是冰冷而又陌生的:“什麽事?”他飛快地說。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沉默了一分鍾,直到他說:“沒事我就掛了。”時,才焦急的嚷道:“許洋,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他沒有說話,過了很久,他說:“我媽出了點事,我剛接到的電話,現在正在去機場的路上,回頭再談。”
電話掛斷了。
難道是公司出了什麽事?或者他媽媽生了急病?
可是僅僅因為這些,他不可能對我帶有這麽明顯的敵意
我從許洋的口氣裏,感覺到了他對我的敵意,我的直覺一向準,特別是對他,不可能聽錯。
更重要的是,之後的幾天,他不再接聽我的電話。
我天天在焦急的等待中煎熬著。
當他終於打來了電話,我幾乎要喜極而泣。
可他一開口,就又一次把我拋進了深淵。
“陳曉楠,你為什麽要把那本日記給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