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整頓軍治(二)
那哪能說是資料啊,基本上都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甚至還有很多缺口。
軍士資料豈能隨便對待,那可是榮耀,是軍士從軍之據,是升遷所需必備之物。就這樣變成這德行了?簡直豈有此理。
江君忍住怒意,隨手拿了一冊資料,卻發現那些紙張卻是零零散散的,都沒有裝訂起來。
江君於是向申紹仁問道:「這些資料怎麼這樣?既沒裝訂,也沒有保存完整,這是為何?」
申紹仁有些無可奈何的回答:「紙張太貴了,單是這紙張,就要二十文一張,花費太大,而且保存條件也高,需要的人力也多。然而,軍中識字之人也少,就算需要人謄寫編纂,有些識字的先生也不願意過來。去年都還有人在庫里編纂,但是.……」
江君彷彿覺得有什麼問題,便追問道:「但是什麼?你但說無妨!」
申紹仁看了一眼江君后,便接著說道:「軍中已經十三月未發軍餉了,那些庫里的先生也早已離去,只留下我們這些不通文墨之人在這,哪裡會謄寫、編纂,還有保護這些資料啊!」
等等!十三月未發軍餉?什麼情況?
江君便一下子走到申紹仁面前。「仔細說說看!十三月未發軍餉是什麼意思?」
旁邊有其他軍士開始插話了。「老城主為了給那些山賊奉納,都已經變賣了城主府里的好多東西,甚至還開始賣官。而保靈府已經三年未給我們城主任何銀錢,老城主也差人去保靈府去催款,卻全部都被打發回來。原先我們都有兩萬多人,都已經走了好多了。留下我們這些人,也只是還老城主的一些人情。」
江君冷了臉。
事情已經這麼麻煩了嗎?那保靈府幾個意思啊?我們不是他們所屬嗎?誰能和我說下原因啊?我真的是兩眼一抹黑啊!
江君想起來先祖還給與他十萬兩黃金,便問申紹仁道:「那你可算出我們還差多少軍餉?」
申紹仁答道:「我們剩一萬一千四十六人,其中校尉以上七十三位,我現在軍銜最高,乃宣節校尉,正八品上。按普通士兵每月餉銀為五兩,校尉升一級長五兩算,共728455兩紋銀。」
這麼多?換算成黃金,也有七萬三的黃金。還有文官的,十三個月啊,我去!十萬兩黃金還真是不多啊,半小時都還沒到,難受啊!一下子變負翁了。哎!
江君嘆了一口氣!
這倒是讓帳里的軍士有些面面相覷。這小城主還是太年輕啊!
江君說道:「等午時到時,我們在繼續討論一下,這件事如何處理!此事先放一邊。」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江君問申紹仁道:「你說這紙張要二十文?」
申紹仁回答道:「確實,這還不是好紙啊,好質量的價格還要翻翻。」
我去,二十文,換做人民幣就是四塊錢一張,有這麼黑的嗎?
「你們是從哪裡買的這些?這麼貴,沒人管嗎?」
「賣這紙張的是江家的二老爺,沒人敢說,而且這價格已經算公道了。」
江君有些驚訝。「這還算公道?軍營所需紙張量應是極大才是,若是以這個價格購買,那每年花費不是要百金以上?」
「現在沒有這麼多了,我們軍營人最多的時候,加上來的那些先生,需千金左右,而且,這雖然差些,但是比外面來的人賣的那些要好多了,太貴的,我們也用不起。」
嘖嘖!
江君隨手拿了一張,用手摸了摸,還是感覺有些粗糙。這能值那麼多?那要是我們那個時代的紙張在這的話.……
心念一動,江君心裡問道:「先祖,在嗎?」
「嗯,你說就行,我能聽到。」
「有A4紙嗎?」
「拿功勛換!」
江君有些無語。
「我只要一張就行。」
「哦!那我送你一張便是,免費的。」
就一張,還免費!真小氣。
江君將手往懷裡一摸,便摸到一張光滑的紙張。他將紙拿出來的時候,好多人都睜大了眼睛。江君看向申紹仁,說道:「你看看這個紙張如何?」
申紹仁有些激動的拿著那張紙,仔細的摸了摸,而也有其他人也上前看了看,也摸了摸,紛紛稱奇。
申紹仁便問道:「此物有多少?我全要了。什麼價格都可以接受。」
江君便擺了擺手,說道:「此事暫且不談。周不疑,你將這些卷宗歸類一下,校尉以上的一類,兩年一下的兵士一類,兩年至五年的兵士歸一類,五年以上的歸一類,你可有問題?」
周不疑連忙拱手拜謝。「不疑遵命。」
江君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妥。「擢升周不疑為榕丹城軍營主記,九品下,暫掌軍中文書之事,務必無私無落,秉公辦理。」
「臣,周不疑謹遵城主之意。」周不疑聞言后,心情亦是澎湃,已入官制,後續便前途可期。
江君拍了拍他肩膀,雖然年齡相似,但是江君畢竟兩世為人,有些老氣橫秋的說道:「暫且委屈你了,以後待我們好了,自然可以有更大的前程,你懂我吧?」
周不疑想也不想,便單膝跪地向江君拜到:「臣自知。」
「好!好!好!」江君連說三個好字,卻使得軍中其他人有些不舒服。
就這樣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封官了嗎?把他們都當成擺設嗎?搞的他們好沒面子。就算榕丹城是他們江家的,也不用這麼直接的吧?哎,難受!
看著來的人越來越多,江君便說道:「申紹仁,你留二十人幫忙周不疑,剩下的人與我一起去校場。」
申紹仁應了一聲,便於將士們一起去到校場。而江君此時也在對周不疑說道:「裡面若是有什麼特殊的人才,你留意一下,我要留著,你應該明白吧!」
周不疑應聲道:「臣明白!」
「嗯,那就好!」說完,江君也和張定邊他們一起出去了。
此時,離午時還有兩刻鐘,然而校場上居然還不到五千人,這讓江君的臉變得極冷。
這些人簡直了,目無軍紀,軍心渙散,除了單于福和他手下的那些人在將兵器架整理外,也只有申紹仁帶著一些人開始整理隊伍,然而還是有很多人懶懶散散的。
這些人啊,真的能打仗嗎?
江君不禁扶額而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