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瑩的語氣就變得很是嚴肅了起來。
這倒是讓沈羽妍覺得有些好奇了,她從來都沒有看見過沈詩瑩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
而且她也在開始考慮了一下,剛才沈詩瑩說那些話到底有什麼用意。
「看樣子我還得感謝你了?真的是沒有想到你現在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難不成你是在為你肚子裡面的孩子祈福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沈羽妍就露出了一個十分嘲諷的笑意來。
沈詩瑩彷彿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腳,她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極其的可怖。
「這件事情用不著你去管。趕緊回去吧,要是讓老夫人等急了,她就會直接派人過來抓你了。」
這一次沈羽妍沒有再嬉皮笑臉的,她臉上的神色也開始變得正經了起來。
如果真的像沈詩瑩說的那樣的話,那麼她必須得儘快的準備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了。
在一邊看著兩人說話的梅蘭,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只覺得要是沈羽妍這一次回去的話,那定是凶多吉少了。
所以她立馬就站在沈詩瑩的面前,對著她說道:「三小姐,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你說老夫人讓我們回去,我們就回去了嗎?你對我們小姐是什麼樣子的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一個下人,敢在這裡還嘴,真的是一點教養都沒有!話我也已經帶到了,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就在這裡等著吧。」
說完之後,沈詩瑩也不再逗留,她轉身就離開了,彷彿是多待在這裡,一會兒都是一種煎熬。
看見她的這個表現,沈羽妍也明白了過來,看來這一次沈府裡面真的是要發生大事情了。
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麼水井裡面的一具女屍會和自己有關係。
「小姐,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難不成真的要回去嗎?你好不容易才從沈府裡面搬了出來,如此快的回去了,那麼之前做的一切,豈不全都前功盡棄了嗎?」
就連梅蘭也能夠看的出來,沈羽妍是千方百計的想要從沈府搬離。
沈府有什麼好的?成天的勾心鬥角,還得看人的臉色過日子,哪裡有學院裡面給自己分配的單獨院子痛快呢?
「現在既然對方都已經讓我們回去了,要是不聽從她的話,我很怕娘親會有危險。」
現在最讓沈羽妍擔心的就是江怡柔了。
可以說,江怡柔在沈府裡面,那就是孤立無援的,就算是老夫人將大權交到了她的手上,也不代表所有人都願意聽從江怡柔的話。
只要一想到一些人在背地裡面暗戳戳的搞小動作,沈羽妍就有些生氣。
她也並不是不想去將那些人給抓出來,這是每一次找到一丁點的蛛絲馬跡,立馬就被那些人給逃得無影無蹤了。
「可是你要是回去了,要想再出來的話會不會很困難呀?」
考慮到這一點的梅蘭臉上全是擔憂的神色,她有些害怕沈羽妍這次一回去,沈老夫人就不會放任她離開了。
「就算是再困難,那我們現在也得要回去呀。」
說到這裡的時候,沈羽妍就輕輕的拍了拍梅蘭的腦袋。
「這一次我回去你就不用跟著我了,待在學院裡面吧,要是學院裡面有什麼事情的話,你還可以來通知我。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你要是敢反駁的話,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聽到這話,梅蘭蠕動了幾下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反駁,可是又想到剛才沈羽妍說過的那些話,只能夠將所有的言語都厭倦了肚子裡面去。
只是她那雙哀怨的眼睛,一直都盯著沈羽妍,倒是讓沈羽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小姐,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能和他們硬碰硬。」
「你小姐,我辦事難道還有辦不成的嗎?行了,你就好好待在這裡吧。」
沈羽妍大概已經知道了自己這一次回去會面臨什麼事情了,所以她在離開的時候還特意寫了一封信交給小小。
等到小小看到那封信的時候,沈羽妍早就已經回到沈府去了。
「這個沈羽妍真的是沒有將本公主放在眼裡,不是都說了我罩著她的嗎?現在遇見事情了,卻最後一個告訴我,真的是太過分了。」
小小一邊說著就狠狠地將那張紙給揉成了一團,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又覺得有些不甘心,將那團紙給小心翼翼的展開。
站在旁邊的婢女一句話也不敢說,看見自家公主這個模樣,只覺得有些驚訝。
「不行,我一定得去沈府看看,要是沈府裡面的那些妖魔鬼怪將我的朋友給傷害到了可怎麼辦?」
「可是公主,你要是就這麼去的話,那些人還會以為你和沈家的關係交好呢。這樣一來,豈不是對陛下不好了嗎?」
婢女是皇上精挑細選派來服侍小小的。所以婢女考慮的最根本的事情還是皇上。
聽到這話之後,小小也陷入了沉思,這說的也的確是一個道理。
不過,就算是會面臨這樣的一種局面,她也不害怕。
「沈羽妍,我看你真的是翅膀硬了。你居然在外面給我弄出這麼大的事情來,要不是玲兒回來告訴我,我還被蒙在鼓裡面呢!看來是我平日里對你太好了!」
沈老夫人生氣極了,她惡狠狠的說著,手還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響來。
其餘人全都低著頭不敢抬頭看。
氣氛變得異常的低沉。
沈羽妍就站在下面,她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夫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生氣,但是我想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沈詩玲到底說了什麼事情?」
冰冷的話語從她的嘴裡面吐了出來,她那一雙眸子都變得十分的冰冷。
在場的就只有沈老夫人和沈羽妍兩個人。
「你居然還敢問我是什麼事情?在你院子旁邊的那口井裡面找出來的人,你難道一點都不認識嗎?我看你真的是沒有領略到家法的厲害了。」
「老夫人,就算你要處置我,也得給我一個理由吧?那個人我根本就不認識,我為什麼要領受家法?」
「還敢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