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人完全沒有想到沈羽妍居然會說出這樣子的話來。
他們顯然是有些震驚的,但與此同時,他們也會知道該怎麼反駁,畢竟是沈羽妍說的是實情。
在這樣的一種狀態之下,他們甚至不知道一個用什麼樣子的言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我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在這邊聊聊而已,你千萬不要生氣啊……」
本來是想要解釋一些什麼的,但是這種時候,越說越錯,越解釋就越是在沈羽妍的心口上撒鹽。
她的處境原本就危險,這些人還不知道好歹,在這邊說三道四,傳出去的謠言當真是不要錢的!
「嗯?你讓我不生氣?你算老幾?」
今天的沈羽妍氣場都不同了,她甚至眉宇間的神色都變得犀利了幾分。
旁人只聽得她語氣中的不屑,頭上一根樸素的珠花卻在她整個人的氣場中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有人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開始竊竊私語。
「你們看她頭上的那根珠花,真是窮酸。」
「堂堂沈家四小姐,居然戴這麼可笑的飾品,真是沒有想到。」
「行了,你們別再說了,難道真的想要將事情鬧大嗎?」
「她的身後是世子爺和陳老,我們怎麼惹得起?」
不少人都畏懼她身後的兩個人物,漸漸閉了嘴。
不過仍舊是有些人想要作死的。
「沈羽妍,你以為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沒有了世子爺和陳老,你在棲鳳學院裡面連個屁都不是!」
這話一說出來之後,其餘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根本就不敢相信,這樣的話居然當著大庭廣眾就說出來了,難道真是不怕死了嗎?
「照你的這意思,我離開了這兩人,就不能活了是嗎?」沈羽妍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
她最近總是用這樣的神情面對別人,而且還是一副很無所謂的態度。
旁邊的梅蘭都快急得上火了,都到這種地步了,還不慌不忙的,就算是心態再好,也不能這麼做吧?
想到這裡,梅蘭就連忙小聲地在沈羽妍的耳邊說著:「小姐,這裡這麼多的人,我們兩個也沒有辦法和他們作對啊,要是等下將他們給惹惱了,動起手來,那該怎麼辦?」
現在梅蘭比較擔心的就是,對方會以多欺少。
這種事情要真的發生了,那麼吃虧的就只會是她們了。
為了一點小事,鬧到這種地步,著實不好。
「你擔心這些做什麼?趕緊回去吧,別在這裡待著了。」沈羽妍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冷冰冰的,絲毫沒有想要再和梅蘭說話的意思了。
反正這裡的事情她一個人都可以完成了,要是浪費時間,那麼可有點划不來。
聽到這樣的話,梅蘭下意識蹙眉,可是就算是她表現出這樣的狀態來,好像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事情該怎麼進行,還是怎麼進行,不會因為她就有任何的改變。
而且像她這種沒有身份地位的侍女,不被旁人奚落就是好的了,怎麼還敢奢望其他的?
所以在這一刻,梅蘭也知道,自己在這裡幫不上一點忙,只能夠離開了。
其餘人看見沈羽妍只有一個人,還以為是她害怕了,要將自己的侍女支出去找救兵。
「沈羽妍,你可真不要臉。難道是說不贏我們,就想讓你的人去找救兵嗎?」
「救兵?對付你們,用不著別人。」
正當那些人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沈羽妍直接從腰上掏出來一塊牌子,在空中晃了兩圈。
「不就是一塊破牌子嗎?有什麼值得好炫耀的?」
「噓!你不要命了!那塊牌子,來歷不小!」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那塊牌子上面。
做工很是一般,不過材質卻是難得一見的香磷木。
這種樹木極其難尋,皇宮裡面也不見得能夠找出一整棵。
野外偶然尋得,也只能在它的周邊尋找掉落的樹枝。
像沈羽妍手中巴掌大的木牌,實屬難得。
「你居然有香磷令牌!」
終於有人認出來了,這下子可倒好,所有人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有人羨慕嫉妒,也有人想要巴結,更多人則是不願意相信。
香磷木何其珍貴?連恭婧侯世子都沒有,怎麼沈羽妍會有呢?所以很多人都不太願意相信這塊木牌是真的。
可是上面獨特的白色小螺旋花紋,以及右下角的一個火焰紋卻明擺著表明了它的真實身份,就是香磷木沒有錯了。
「不過就是完成了一個小任務而已,院長給的。」沈羽妍將令牌掛在自己的手上,還晃悠了兩圈,看上去毫不在意的樣子。
可是她心裏面知道,這塊令牌對於面前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香磷木本就難得,現在居然還是這麼一塊令牌,擁有這塊令牌的人,在學院裡面,除院長以外,其他誰的話都不用聽了。
這就是香磷木令牌的作用,相當於可以在棲鳳學院裡面橫著走。
當眾人知道這一點之後,才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沈羽妍會那麼自信,說出就算沒有上官燁和陳老兩位的存在,這些人也拿她沒轍。
「你這令牌肯定也是世子和陳老幫你搞到的!你少在這裡唬人了!」
「就是就是!憑什麼院長要給你這個!肯定是你做了什麼手腳!」
不知道真相的吃瓜群眾還在那邊附和,沈羽妍都不想要再和這些白痴說話。
反正她現在手裡面有令牌,就算是那些人懷疑令牌的來歷,可是東西在她這裡,那麼這些人也不敢拿她怎麼樣的。
「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走了。」沈羽妍考慮了一下時間,發現距離上課就只有一會兒,也懶得再和這些人說了,直接轉身就離開了。
有些人想要上前去阻攔什麼,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只有院長才能懲處的人,他們還去招惹什麼呢?
暗處的沈詩玲看見這般情形,心中也是驚駭萬分。
「什麼時候沈羽妍這個傢伙的勢力如此的……」她已經沒有語言來形容了,只覺得自己今天經歷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虛幻。
「看來得想想其他辦法對付她了。」
沈詩玲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