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瑩把這件事想得簡單,卻沒想到會受到這樣的羞辱,一時之間氣的臉都白了,但眾人面前,她又不好當眾辱罵柳映容。
「確實是這樣,姐姐說的一點不差,我自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就知道妹妹不是這樣的人,」柳映容接著沈詩瑩的話連連點頭:「說的可真是太對了。」
「罷了妹妹,你來找我,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去裡面說吧。」
眼見的事情的走向越來越奇怪,沈詩玲終止了兩人的對話,把沈詩瑩叫到了自己身邊來,笑著對周圍眾人說了句失陪,便帶著沈詩瑩離開了這裡。
這一路上沈詩玲的臉色都很難看,她已經懶得去罵沈詩瑩了。
這下子就連旁邊能鬧的沈詩瑩都陷入了沉默,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
她自己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過來一趟,會受到這樣的侮辱,氣得臉都白了。
就在她受委屈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出來幫著她說話,沈詩瑩心中覺得委屈,死死的壓抑住了自己的情緒。
沈詩玲把沈詩瑩帶到了房間裡面以後,看著她要哭不哭的樣子,氣笑了出來:「你現在還有臉委屈了?我之前是怎麼和你說的,我是不是說過讓你不要出來丟人,你不把我的話聽到心裡,現在活該被罵!」
「你自己被柳映容那種賤人羞辱也就罷了,還連帶上了我們!當真是個噁心!」
她說完這話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留沈詩瑩一個人在房間裡面哭泣。
再次回到宴會上的時候,周圍眾人聊得開心,早就忘了之前發生的事。
「小姐……」沈詩玲臨走的時候,還留了個心眼,留了一個侍女在這裡看著情況,一旦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便立刻通知自己。
「什麼?世子也過來了!」聽說上官燁也過來了,沈詩玲一下子就變得緊張了起來,她看了一眼現在自己的打扮,又問了眼前的侍女:「我現在沒什麼問題吧?」
那侍女搖了搖頭,沈詩玲又問了周圍的幾個侍女,得到的回復都是一樣的,這才放下了心。
她去了上官燁停留的地方,發現上官燁已經被那些小姐們圍在了中間,但上官燁的臉色很冷,以至於那些小姐們並不敢靠近,只敢遠遠的圍著上官燁。
「不好了!有人掉到水裡去了!」
就在沈詩玲準備接近上官燁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了一聲驚慌失措的叫喊,一下子便吸引去了眾人的注意力。
聽到那聲音,沈詩玲便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
她在離開的時候,派了人去找沈羽妍,她用的方法和上輩子一樣,無非是想藉機污衊沈羽妍的清白已經給了謝宇翀。
謝宇翀雖然是個世子,但因為這身子並不受父親的關注,空有世子的名號。
嫁給了謝宇翀,沈羽妍的命運也就成定局了。
她故意讓人誘導沈羽妍,又讓人推倒了,沈羽妍聽那人的驚呼聲,應該已經成功了。
她對著旁邊的侍女揚了揚頭:「那邊不是有情況嗎,過去那邊看看。」
但她沒有發現的是,上官燁已經不見了,而且是在這之前就不見的。
她當時想要接近上官燁,但被周圍小姐們的叫喊吸引去了注意力,她當時並沒有注意到上官燁的離開。
沈羽妍知道她們的計劃,但她也想好了相應的對策,她現在一點都不著急,她時不時的換氣,倒也沒有那麼難受。
眼見濺起水花,有人下了水,沈羽妍心下一動。
這人應該就是謝宇翀了。
她離的有些遠,而且在水下,也看不清那人的身影,沈羽妍看了一會兒,還是看不清,就放棄了,她沒有認清眼前的人。
但因為上一輩子所遭遇的那些事情,沈羽妍直接就默認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謝宇翀。
沈羽妍會游泳,但因為長時間沒練,現在也忘得差不多了,行動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哪裡都是問題。
她往前走了幾步,發現腳抽筋了!
沈羽妍臉色一驚,連忙用手去揉腳腕,但因為太過緊張的原因,她忘了換氣。
水一下子便涌了進來,沈羽妍被迫喝了好幾口水,她現在是真的有些喘不上氣了。
「你怎麼樣了!」
旁邊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沈羽妍聽著那聲音不像謝宇翀的,而且謝宇翀的腿腳一直不方便,根本不會游泳,又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沈羽妍有些疑惑的回頭去看,這才發現自己再一次的落入到了溫暖的懷抱當中,眼前便是那人的衣服。
周圍的水是冰冷的,但那懷抱是熱的,還帶著些體溫,沈羽妍冷的厲害,儘管已經努力的在控制自己了,但還是控制不住的往那人的懷裡鑽。
身邊的人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但沒說什麼,帶著沈羽妍向上面游去。
沈詩玲他們早就已經站在了岸邊,就等著沈羽妍和謝宇翀起來,指責他們兩人之間有私情。
「哎呀!這怎麼是妹妹!」注意到了沈羽妍的臉,沈詩玲有些驚訝的這樣喊道。
她喊完之後,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聲音有些大了,引起了周圍眾人的注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周圍送人的注意力,都在剛從湖水裡出來的兩個人的身上,並沒有注意旁邊的沈詩玲到底說了什麼。
聽到沈詩玲的聲音,沈羽妍笑了笑,這人的反應還真是和她料想的一模一樣啊。
她現在總算是從那種下意識的、本能害怕的情緒里出來了,抬起頭,準備對面前的人說一句謝謝,卻發現自己面前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官燁。
因為上官燁是背對他們的,現在說話的沈詩玲並沒有看到上官燁的臉。
她離他們還有些距離,有些激動的上前一步,指著上官燁的背影,斥責道:「你這人真是好不知羞恥!帶著我妹妹這樣上來,你讓周圍眾人怎麼看待我妹妹,她的清白可怎麼辦!」
周圍眾人也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稍微晚一點,是要出人命的!
所以他們一開始的注意力,都在這兩個人的人身安全上,並沒有怎麼去想那所謂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