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妍在聽到了這裡的時候,眉心跳了跳,心下有種不好的感覺。
就在沈羽妍和江逸晨準備去其他地方聊的時候,聽到了身後傳來的驚嘆聲。
江逸晨顯然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聲音,就在聽到了那驚嘆聲的時候,便明白是誰來了。
沈羽妍對上官燁的態度很是平淡,他們兩人上一世便沒什麼交集,這一世沈羽妍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也不願意和上官燁扯上什麼關係。
上官燁看了一眼兵法的名單,看到了上面沈羽妍的名字,又往她那裡看了一眼。
「世子在看這裡呢!」
沈羽妍他們站在人群後面,但江逸晨的個子很高,上官燁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那裡的兩個人,又收回了自己的時間。
但這一次,卻被周圍的那些小姐們誤認為是在向自己這裡看。
柳映容站在眾人的前面,一下子變對上了,上官燁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目光,她的心跳的很是厲害。
「今天天怎麼這麼熱啊?」柳映容的整張臉都紅透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看著地面,在自己的心裡責備今天的天氣。
她原以為上官燁是看向自己這裡的,但在抬起頭的時候,上官燁已經收回了目光。
「世子怎麼會來這裡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他是這裡的考官,會過來也是正常的。」
有人這樣竊竊私語,被旁邊的柳映容聽到了,她前些時間一直都忙著做自己的事情,並不熱衷於去探聽外面的消息。
但她現在有些後悔了。
從身邊那些人的對話中,柳映容才知道,上官燁本就是書院特聘的考官,又因為這些天夫子有事,上官燁便擔任了夫子的位置,替夫子帶幾個月的課。
因為上官燁很討厭身邊有人嘰嘰喳喳,所以選了很冷門的兵法。
「你們都是傻的嗎?還不快去替我把課程改了?」
柳映容心下一驚,再也顧不上自己之前那番野人的言論了,低聲呵斥身邊的下人,讓他們去改了自己的學科。
身邊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也想著去改。
「所以他特地選了很冷門的兵法呢,卻沒想到還是變成了現在這樣。」
注意到了周圍這些人的舉動,江逸晨笑著對旁邊的沈羽妍說,但他很快就想到了,在一開始的時候,兵法的名單上面,是有沈羽妍的名字的。
「怎麼想著來學這一科啊,這一科又苦又累,一般很多人都不願意過來的,你看過來的那幾個,也都是是兵法世家裡出來的。」
「感興趣罷了,況且我爹之前便是做這個的。」沈羽妍的態度很是平淡,只不過在看到了那些小姐哄搶著去搶名單的時候,還是皺了皺眉頭。
她本來也不喜歡太過吵鬧的環境,原本只有幾個人的安靜環境,突然就湧出來了一群人,沈羽妍心下覺得有些煩。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隨意更改學科了?」就在眾人去哄搶名單的時候,上官燁突然看見了書院的負責人。
我們什麼時候都可以更改學科呀,書院的氛圍是很開放的,負責人在心中這樣腹誹,但也聽出了上官燁的話外音,隨後一本正經的咳嗽了一聲,吸引來了眾人的注意力。
「如果已經報夠了課程的話,是不可以再隨意更改之前報過的課程的,還請諸位回去吧。」
周圍眾人在聽到了這裡的時候,紛紛都有些失落,後悔自己沒有一開始就過來報學科,離開之前還頗有些不捨得看了一眼上官燁。
柳映容心裡很是高興,上天都在幫助她。
因為她過來一直在安排下人給自己收拾東西的原因,並沒有急著過來報學科,因此學科還有空餘,她便成功的報上了兵法。
上官燁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冷,隔著人群搖搖地看了一眼站在後面的江逸晨,江逸晨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要先過去了,我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就先離開了。」
沈羽妍點點頭,表示理解。
就在江逸晨像上官燁跑過去的同時,柳映容再一次誤會了她的意思,很是嬌羞的上前一步,對著上官燁自我介紹。
「世子好,我是柳家的嫡女,柳映容。」
上官燁頗為冷漠的看了一眼柳映容,便直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站在一旁的沈詩玲也心動了。
她之前在大廳上看到上官燁的時候,便頗有些心動,上官燁的家世很好,而且長相也很是不錯,年紀輕輕便有所作為,如果跟上官燁在一起,以後還用愁嗎?
但柳映容現在在上官燁面前站著,沈詩玲也不好直接去得罪她,沈詩玲思索了片刻,想到了一個辦法。
她故意在眾人面前咳嗽了幾聲,又很虛弱的對他們解釋道:「我身體一直不是很好,今天忘了準備厚衣服,便一直咳嗽,當真是不好意思了。」
周圍眾人也不可能真地責備她,關心了一下沈詩玲的身體之後,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而沈詩玲弱柳扶風一樣的往前走著。
等到走到上官燁附近的時候,沈詩玲便假裝自己被絆了一下,不受控制的往前跌去,而她倒向的,正是上官燁的方向。
柳映容正忙著和上官燁做自我介紹,突然發現有個人向自己這裡倒了過來,匆匆茫茫地接觸了沈詩玲。
「你怎麼回事啊?」
沈詩玲也沒想到接著自己的人不是上官燁,居然是柳映容,一時之間,臉色也有些沉。
但等她抬頭的時候,又變成了之前那副虛弱的模樣:「我今日身體不是很好,剛剛走的時候不小心絆到了腳,才會向這裡跌過來,謝謝姐姐扶住我。」
「妹妹當真是客氣了,只不過妹妹這一次辦的也巧,若不是我和世子站在這裡的話,妹妹怕是要摔的厲害。」
柳映容又怎麼看不出沈詩玲的意思,話語裡面帶著的嘲諷之意溢於言表,沈家還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咳咳。」聽到了柳映容嘲諷的話語,沈詩玲心中很是厭惡這人,但面上卻裝的很是虛弱,似乎是柳映容在無理取鬧一樣:「今日之事,我確有問題,沒有看清腳下的路,姐姐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