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賤人,還在這裡給我演!」劉月瑩目瞪口呆的看著沈羽妍眼角的那幾滴淚水,又聽到了周圍眾人議論她時的聲音,再也忍耐不住,沖了上去。
但站在一旁的江怡柔比劉月瑩的動作還要快上很多,在劉月瑩衝出來的那一瞬間,直接把了推到了地上,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
「把她抓住。」老夫人很是厭惡的看著現在已經有點瘋癲的劉月瑩,讓周圍的下人抓住了她,以防她再做出什麼事情來。
「沒想到,我之前都是看錯你了。」想到劉月瑩在大庭廣眾之下的那句小賤人,老夫人眼裡邊是止不住的厭惡,聲音比之前嚴厲了不知道多少。
劉月瑩現在還沒有從之前的那種情緒里緩過神兒來,滿腦子都是憤怒。
而站在一旁的沈詩玲和沈詩瑩已經被現在的這一幕嚇傻了,兩個人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她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憤怒的老夫人。
「按家裡的規矩處理,再閉門思過半年時間。」老夫人甚至懶得去看跪在那裡的劉月瑩,頗有些不耐煩的這樣吩咐道。
底下的下人看到她這樣開口,哪敢猶豫,連忙把劉月瑩拖了下去。
「今日的事情都未見效了,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到此結束了。」
老夫人掃了一眼台下眾人,面上很是難看,但還是要強迫自己對著眾人露出一個笑容來,
台下眾人看夠了熱鬧,又頗有些心疼沈羽妍,臨走之前還拍了拍她的肩膀,最後便離開了。
在老夫人讓他們離開的時候,又吩咐了下人,讓溫顯明和溫夫人留下。
等到大廳裡面只剩他們幾個人的時候,氣氛很是安靜,空氣都快要凝固。
老夫人長嘆了一口氣,看著獃獃的坐在那裡的沈詩瑩,對著台下的溫夫人開口:「既然事已至此,不如……」
「確定了這個孩子是我們家的,我們家是一定會負責任的,」知道老夫人想要讓他們退下婚約,溫夫人哪裡願意,連忙開口:「我們自然是會給沈詩瑩一個側室的身份的。」
和孫家的婚約,能讓他們賺到很多錢,況且孫家現在家大業大,能和孫家有關係往來,好處不是一點。
「憑什麼我要做側室!」沈詩瑩抬起了頭,目光裡面滿是憤怒,溫顯明當時可不是這麼和她說的!
況且她堂堂三小姐,做了溫家的側室,其他人以後還要怎麼看她?
「哎呦,」眼看著沈詩瑩現在還在做著春秋大夢,溫夫人有些不屑的笑了一聲:「三小姐這話自然是有道理的,若在之前,確實是委屈三小姐了,但現在也得看看情況不是?」
溫夫人認定了她們現在沒有選擇,經過今天這件事情之後,沈詩瑩的名聲算是徹底的臭了,想必沒有人願意接受她。
「我們和孫家的婚約在前,又是極為守信的,做不出退婚這等無理要求來,況且孫家二小姐一點問題都沒有。」
溫夫人明裡暗裡的指責她們沒有禮節不知規矩,能給沈詩瑩一個側室的位置,已經不錯了,她做夢想什麼正房?
如果沒有和孫家二小姐的婚約的話,他們也許會考慮考慮,畢竟沈家也算是有些實力的。
「顯明他還有婚約在身,因此這個位置是我們綜合所有情況考慮下來,能夠給到的最好的位置了。」
沈詩瑩頗為憤怒的瞪著溫夫人,但也清楚自己現在處於弱勢階段,不管溫夫人怎麼說,她都只有接受,但心裡還是不甘心,憑什麼她只能做一個側室!
「罷了,」老夫人現在也清楚,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他們吃虧:「她現在已經有了孩子,這件事情拖太久也不好,儘快處理吧。」
「嗯。」看到老夫人如此是食物,溫夫人才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
「婚事由我們安排,到時候我讓人把東西給你送來就是,你按照那上面的做就,可以了。」
溫夫人顯然是沒有把沈詩瑩放在眼裡,她現在是沈家三小姐,倒是有些可以驕傲的資本,但等她嫁進來了以後,還不是任自己揉捏?
老夫人也不願意和他們多說,送走了溫顯明和溫夫人之後,便準備回房了。
沈詩瑩想到了自己之後的日子,很是慌張的看著準備離開的老夫人:「您剛剛為什麼要答應他們啊?如果不答應他們的話,我還有更好的選擇的!」
「放肆!」老夫人本來就在壓抑著自己的火氣,此時聽了沈詩瑩這話,剛剛壓抑下去的火氣,又重新蔓延了上來。
「你做出那等苟且之事,現還有了身孕,當真是丟盡了我們沈家的臉!」
「自從你有身孕被爆出來的那一瞬間,你的名聲就已經沒了,能夠嫁給溫顯明,是你最好的選擇,要不然你去問問,這京城裡還有哪家願意收你?」
沈詩瑩心裡比誰都要清楚這個道理,但她就是認定了老夫人疼自己,不忍心讓自己受這個委屈,所以才再次開口,卻沒想到這一下直接就挑起了老夫人的火氣。
老夫人在此時爆發:「你若是不願意嫁給溫顯明做側室,倒也可以,可以去找個平民,做他的妻。」
沈詩瑩在聽到了這裡的時候連連點頭,她之前出去玩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見過他們的日子,那日子當真是寒酸。
她在沈家享受過了好日子,是萬萬不願意回去過那種生活的。
「哼,」注意到了沈詩瑩連連點頭的動作,老夫人冷笑了一聲:「既然如此,那便把你的嘴閉上,到時候他們說什麼你便跟著做什麼,不要再來煩我了。」
老夫人說把便帶著身邊的侍女離開了,留下沈詩瑩一個人面如死灰的坐在那裡,想到了自己之後的生活,她打了個顫。
等到沈詩瑩反應過來的時候,忍不住悲愴大哭,如若娘沒有被帶走、還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為自己主持公道的,她怎麼會讓自己受這樣的委屈?
她一個人哭得很是委屈,淚水沾滿了臉,但現在已經沒有人願意來安慰她了。他們看到她這樣也只是低下頭,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