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起 第三十二章 神奇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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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這把稱得上是仙劍的寶貝，在司空燼手中居然連一絲劍氣都發不出去。
老者看著此時有些脫力，當又心有不甘的年輕人，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哈，你才什麽境界，就想使喚他了，那天下神兵利器不是人人都能用了？“
“我先前都告訴過你，想要得到它的認可，還需要看你的天賦和實力，畢竟跟了我大半輩子了，以你現在的境界，想要駕馭它，確實有點強人所難。”
司空燼聞言，苦著臉說道：“那您先前還讓我試劍……”
“我隻是想讓你感受一下，這把劍的內裏玄機和神奇之處，誰讓你那麽拚命”，老人家沒好氣的說著。
年輕人也沒來由的白了一眼，嘴裏不知道在喃喃什麽。
老者不理會，指了指司空燼手中的短劍，說道：“想來，你先前試劍應該已經感受到他的不同尋常之處，焓霜劍的劍身乃是南海海底所尋獲的一塊千年寒鐵經過千錘百煉鍛造而成，可謂削鐵如泥，斷金分石，而且劍身寒氣逼人，傷敵之時自帶寒毒，讓人防不勝防。”
“劍柄，是當年我偶然所得的一塊天外隕石，當年……嗬，機緣巧合，石頭自帶的炎火與短劍的寒氣天然交融，又相輔相成，他們就這麽成為一把新劍。”
司空燼細細感受先前揮劍的感覺，發現先前並不是短劍發不出劍氣，而是自己的體內氣息完全滿足不了短劍哪怕一寸劍氣的揮霍，真是鯨魚的胃口啊……
“老前輩，那我要到什麽境界才能使用這柄焓霜劍呢？”
老者摸了摸花白的長胡須，說道：“達到三品境界，應該可以勉強使用，不過在這之前，你把他作為防身，近戰的兵器還是綽綽有餘的”
“啊……那有沒有什麽辦法讓他變得低調一點，這麽晃眼，出去還不分分鍾被人奪了？”
老者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吧，今天是因為我的緣故，讓他大放異彩，如今焓霜劍與我的聯係就此斷絕，用不了兩天，他就會失去光彩，變得暗淡，保準別人看來也喜歡不起來，等你哪天重新獲得它的認可，就是它大放異彩之時。”
司空燼眼睛一亮，“這個好，這個好……“
不知為何，老者眼神此時有些暗淡，不知道想到什麽悲傷的往事事情，輕輕歎了口氣，對司空燼說道：“小兄弟，老夫有個不情之請，想請你幫忙。”
見對方神色有些異常，而且以對方的境界和實力，想要他幫忙的事情定然不會簡單，不過司空燼想也沒想便點頭答應。
“老前輩請講，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豁出去性命我都幫你完成。”
“不用，不用，沒那麽多生離死別，這件事還是跟這柄焓霜劍有關係，其實這劍身原本的主人是一名女子，當年……我們已經在一起，隻是他哥哥便是得到噬靈珠而走火入魔之人，後來我不得已，親手將他哥哥打成重傷，不治身亡，也算是死在我的手中。“
“我當時也身受重傷，又因為這噬靈珠內邪氣暴虐，為了不讓其危害蒼生，隻能舍棄她一人回到瓊宵劍派，之後……封印噬靈珠導致全身筋脈逆行，再也無法離開這裏，如同活死人。”
“這麽多年，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機會親口跟她說，嗬……其實我想請
你幫一個小忙，如果日後闖蕩江湖之時，有遇到一位姓南宮名寒月的女子……額，應該不能叫女子了，應該叫南宮婆婆，哈哈……對南宮婆婆，幫我跟她說，有個叫承風的負心人，想對她說，對不起，此生無法兌現當初的承諾，下輩子如果有機會，給她當牛做馬以彌補虧欠……”
老者說到這，眼睛便有些泛紅，隻是始終未曾落淚。
“如果她不信你，你就給她看那柄短劍，這是當初我跟她一起鍛造的，她一定認得。”
司空燼神情同樣有些哀傷，老前輩為了天下蒼生，犧牲太多，太多了……
“我就算踏遍整個天下，也會為老前輩尋得那位南宮婆婆，將前輩的話一字不差的說與她聽。”
年輕人滿臉堅毅，這是諾言，用盡一生也要實現的諾言。
“好了，好了，你看我這年紀越大，人也變得囉囉嗦嗦的，三天時間其實很緊湊，我們得抓緊了。”
老者將多年積壓的情緒釋放完，整個人也變得輕鬆起來。
司空燼不解的問道：“前輩，我們還需要做什麽？”
“你秀逗了，先前不是說要傳授你《碎今朝》，正式入我瓊宵正統一脈？怎麽，不想學了？那我現在就可以送你下山了”
“啊！想學，想學……”
“哈哈，你小子，不過醜話想說，當年我師傅有跟我提過一嘴，說我們這一脈，天生就是命運坎坷，你可得有心裏準備。”
老者打趣的看著司空燼。
後者抿了抿嘴，說道：“沒學之前已近是坎坷到極致了，後麵再差能差到哪裏。”
不過他心裏卻不是這麽想。
如果真能活著出去，又有一身武藝，一定要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當媳婦，可不想重蹈老前輩的覆轍，一個夠不夠？多來幾個？
“哎呀……”
一小股極為刁鑽的劍氣，輕輕的，準確的砸中司空燼的鼻子，那酸爽……
“別耍什麽花花腸子，要是哪天得知你在外麵敗壞門風，老夫到時候夜夜去你夢裏跟你說道說道。”
雖然痛，但司空燼還是從老前輩的話裏聽到一些不吉利的言語，當即說道：“前輩身體還硬朗，在活個幾十年肯定沒問題，等我出去一定尋個法子，讓您老人家重獲自由，到時候在找到那個南宮婆婆，讓你倆團聚。”
老者笑了笑，沒有反駁。
“好了，再聊下去時間就不夠了，你在我邊上坐好。”
司空燼連忙在老者右側就近席地而坐，開始摒除雜念，凝神靜氣。
老者看他準備好了，於是繼續說道：“《碎今朝》並非傳統武學，他的一筆一劃都與天地氣息相融，想要獲取剩下的內容，需要我們心脈合一，神行一致，稍後我將引導那你體內的符文運轉，你不可阻擾。”
司空燼點了點頭，“明白”
一股濃鬱到粘稠的磅礴氣機從老者體內緩緩往外擴散，不一會兒先前老者布置出的結界就被這股氣機所充滿。
與此同時，老者緩緩將雙手橫於胸前，並緩緩上抬，最後做出類似霸王扛鼎狀。
下一刻，一顆顆散發著金光符文從老者體內緩緩飛出，數量越來越多，最後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片金色的海洋，並且隨著特定的節奏在這充滿粘稠氣機的空間緩緩流轉。
片刻之後，隨著老者的引導，這些金色河流緩緩聚集到司空燼的周圍。
此時，司空燼體內那一撮有黑色變成金色的符文也開始從他體內緩緩浮現出來。
現在的司空燼通過先前老者的幫助已然進入忘我的境界，但是隨著最後一道符文飛出，司空燼仿佛感到自己身上扛了一座大山，無比的承重，這種承重不是一個方向，而是上下左右，三百六十度的壓力，頓時忍不住悶哼一聲。
老者似乎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在司空燼快要承受不住之時，猛然將左手收回，右手向下，剛好摁在司空燼的腦門之上，之後氣機一凝。
頃刻間，在司空燼周圍的金色符文收到了指令，同一時間往司空燼身體的各個要穴和筋脈發起衝鋒，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所有的金色符文全部沒入司空燼的體內。
而司空燼在那一瞬間，就感覺身體瞬間炸開，下一刻，幹脆利落的兩眼一黑，昏迷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司空燼緩緩睜開眼睛，忽然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極其空曠，到處金燦燦的陌生環境。
“嗯？啊……這是哪裏？難不成我英年早逝，上天了不成……”
就在司空燼抱著腦袋，想要認真回想自己怎麽掛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你還沒死呢，這是我們之間的意識夢境。”
司空燼回頭看到，一位英姿颯爽的英俊男子站在自己身後，論相貌跟自己有的一比。
“你是……”
年輕男子輕輕一笑，“我是承風，這是我年輕的樣子。”
“哦，看來真的是在做夢……”
司空燼可能意識到自己在做夢，這麽扯呼的事情都想的出來。
“哎呦，疼疼疼……額，怎麽這麽疼，這不是做夢嗎？怎麽會痛呢？”
某人捂著被不知道哪裏飛來的劍氣砸中的腦袋，哇哇叫著。
“怎麽，還行再來一次？”
那個叫承風的俊美男子打趣的說道。
“信了，信了，老前輩，這是怎麽回事啊，這裏又是哪裏，你怎麽好了啊，還這麽年輕。”
“這是通過《碎今朝》借助天地之力形成短暫的意識空間，你現在看到的其實就是你腦子的一道幻像罷了。”
“那我怎麽會疼呢？”司空燼有些不解。
“因為你身體就在我邊上，用一小撮劍氣打你，還是很容易的，身體被打，你當然會痛了，要不要再體會一下。”
承風開玩笑似得看著司空燼，看的後者頭皮發麻，生怕哪裏有痛一下。
“為了避免一次性大量的符文進入你體內之後，你承受不住，變成傻子，我將《碎今朝》分為五層，前兩層已經自動開啟，剩餘的三層封印在你體內，你突破三品之時解開一層，二品境界，解開一層，最後一層需要你進入一品境界才能接觸，特別是最後一層，等你觸及天人的門檻之時，才能打開。”
承風似乎是因為先前一直坐著不能走路，此刻在司空燼周圍走個不停，而且邊走邊說話，還樂此不疲。“不過功法畢竟是死的，記錄的很多東西都非常深奧，按你這水準，估摸著得練個百八十年才能有所成。”
這承風的聲音聽上去怎麽有些幸災樂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