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太乙收徒,蘇愚覺醒
李靖從喜宴上回到家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前這幅模樣,哪吒騎在一個仙風道骨的道人脖子上,扯著頭髮在大聲的哭鬧著。
「我就是要娶之安姐,你幫我把之安姐搶回來,我就跟你去昆崙山。」
李靖聽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老臉都掛不住了。
「哪吒,給我下來!」
李靖吹鬍子瞪眼,不怒自威的樣子,唬住哪吒還是容易的。
太乙真人笑眯眯的說道:「不礙事兒,貧道玉虛門下,太乙。有天命降於陳塘關,一路追尋,沒想到卻在這朝歌城相見。我與令子有師徒緣分。」
哪吒從太乙真人肩膀上跳下來了,然後看著李靖低聲說道:「爹爹,你回來了。」
殷夫人則是上前一把摟住哪吒,這道人在說什麼,她卻是聽明白了,李靖與太乙真人師出同門,現在已經聊上了,哪吒這麼小,怎麼能上山學藝?
李靖這時候臉上已經是帶起了笑容,哪吒則是往殷夫人懷裡鑽了鑽。
「娘,我要去找之安姐。」哪吒委屈道。
殷夫人則是厲聲說道:「不怕你姐夫了?」
哪吒趾高氣揚的指了指太乙真人,「我有師傅!」
殷夫人讓哪吒自己去睡覺,而自己則是和李靖,太乙真人談論起來哪吒拜師一事。
六歲之前,哪吒跟著李家夫婦,六歲之後,太乙真人來接哪吒上山。
同時帶走了那一棵龍血草,開爐煉一壺龍血寶丹。
躺在床上的哪吒又不安分了。
「系統,你說那蘇愚有古怪,我師父太乙真人可是闡教十二金仙,難不成還對付不了一個區區朝歌城守將?」
「我不知道,不過建議你不要做與任務無關的事情,你應該知道自己馬上面對的是什麼吧?東海龍宮的三太子可不好對付。
你這樣子,敖丙一隻手就能捏死你,不對,是吹口氣。」
哪吒不以為然,怎麼說最後都是被他抽經剝皮的傢伙,根本不足為懼。反倒是李之安一事讓哪吒頗為可惜。
為什麼之前不知道有這個堂姐呢?哪吒有些苦惱,李之安完全就是他喜歡的那一款。
可是哪吒也忘記了,自己才出生了半年的時間啊!
而王家東院,這一晚上蘇愚很高興,但是有人不高興了。
洞房花燭夜,李之安既激動又有些遺憾。遺憾的是沒有等到今夜才將完璧之身託付給蘇愚。
而蘇愚的卧房門口,一隻白狐狸懷裡抱著一隻玉石琵琶看著新房之中那翻滾的紅浪,不由得生氣起來。
「姐姐,果然是這個女子。」玉石琵琶說道。
九尾狐咬牙切齒道:「也不知道誰才是狐狸精!真是氣死我了!」
「姐姐你要怎麼辦?」玉石琵琶精問道。
九尾狐沒說話,但是朝歌城裡突然就颳起了一陣妖風,蘇愚的新房床上卻是不知不覺的多了一俱橫呈的玉體。
粉紅色的氣息將整個東院籠罩,是夜,太乙真人與死裡逃生的姜尚都追趕著那股子妖風來到了王家東院,但是妖氣在此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玉石琵琶精收斂了氣息躲在蘇愚的新床之下,而九尾狐卻是藉助蘇魚的純陽之力,洗去了一身的妖氣,渾身散發著純粹的仙道氣息。
姜尚看著東西兩院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到底是哪裡出錯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反觀是太乙真人,每當想要邁步走進東院之時,就能感受周身傳來的一股惡意讓他不寒而慄。太乙真人也只能就此作罷。
一夜醒來,蘇愚抱著李之安,周身一陣舒爽,蘇愚翻了翻眼皮,瞥見了傳單上的那一朵紅梅,又看到了床鋪之上幾縷白毛,心頭有些苦笑了一下。
揮手之間,血跡和狐毛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看了看懷裡的美人,蘇愚嘆了一口氣。
「是誰篡改了魚爺的姻緣?麻煩了!」
感受了一下周身存在的天地,心中也有些詫異,居然不是在洪荒之中!
不過這與洪荒大地絲絲縷縷的聯繫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洪荒世界進化了?
覺醒之後,蘇愚這俱身體快速吸收了龍血草,一身的肉身之力已經堪比金仙,而體內卻只有幾分粗淺的玄商訣。
大商?有點意思~
蘇愚感受了一下這個世界,由星空是虛幻的投影,上無三十三天,感受了一下身下,大地是新生的,玄黃母氣僅僅能夠維持整個世界緩慢的發展,也感受不到洪荒大地那種地氣的存在。
而六道輪迴不再是存於地下,而是似乎包裹了整個世界,人族已經孱弱到了這般境地?
無人修鍊鴻蒙山海真身,而這個玄商訣,也只能修鍊出一把子力氣來,對於人族壽命的增長極其有限,甚至換不抵一株龍血草。
九重玄商訣堪比金仙的肉身之力,但是只有區區兩百年的壽命,最讓蘇魚不能置信的是,修鍊玄商訣居然用的是靈氣!
這太荒唐了,人族已經發展到這般落魄的地步了?
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之上,清清楚楚的三道紅繩,其中一道伸向了虛空之中,不知去向,而另外兩道,一道伸向了朝歌城的王宮之中,一道則是連接著自己身邊的李之安。
李之安?蘇愚越像越是頭疼,不過這朝歌城裡居然能感受到人皇之位的殘存氣息,也算是不容易了。
嘆了口氣,懷中的佳人醒來,明眸皓目,滿是痴愛的看著蘇愚。
「相公~你醒啦!」李之安一激動,立刻坐了起來,身上連個遮擋的肚兜都沒有!
蘇愚眼都看直了,怎麼這麼大?這……這……
好喜歡!
二話不說就是一番就地正法,而李之安則是欲拒還贏的配合著蘇愚。
「相公,該起床了,不能胡鬧了。」
「無礙,今日不用去西門,我請了三個月假年後才去當值。」
「那……那也要起來去拜見長輩。」
蘇愚停下來了,對了,他這一輩子居然又有阿姆,但是好像已經死了,這般無賴的作風,讓蘇愚不得不懷疑,還是元這個傢伙在偷偷過癮。
話說回來,後土是怎麼準確無誤的找到自己的?
蘇愚突然停了下來了,李之安也送了一口氣,趕緊從蘇愚身下鑽了出來,不過看到蘇愚突然發獃,還以為是他心中不喜,李之安又乖乖躺了回去。
「相公?」
蘇愚回神,又動了起來:「無礙,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是為夫的不是。」
冬日裡早晨,不知怎麼的,牆角梅樹的枝頭,緩緩地開出了多多淡墨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