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臨幸
“主子睡去沒有?”看完折子已經是一更天了,沒有困意閑庭散步,盡然到了這裏。
滿院子的海棠花開的旺盛,比以往開的要早,正如那年她死而複生一樣。看著熄了燈的屋子,門外的宮女昏昏欲睡,若歌歎了口氣,這麽晚除了他便沒有人醒著。
自從她去了,就開始沒日沒夜的工作,為了不讓自己有空閑的時間去想她,如今這海棠林子卻觸景傷情了。
腳步不自覺的像她的屋子走去,若歌蹙眉。自己為何對一個素未謀麵的女子這般關心?
“皇上,小主早已經睡去!”
侍女小聲的說著。
雖然她伺候的是沒名沒分的妾,倒也自在,這位小主入宮三天,不體罰沒有架子,對下人倒是關切的很。侍女小心翼翼的看著若歌的神色,看得出來皇上是很關心這位小主的,小主看起來得體大方,這麽久皇上的後位一直空著,先後也娶了幾位妃子,就連之前沒被寵幸過的禮佛妃子也接回來得到賞賜。
“我進去看看!”若歌輕手輕腳的推開門,屋子裏擺設很簡單,原本的東西都讓她給搬了出去,說是東西多看著亂眼。
米黃色的帳子垂地,玉做的床邊雕刻著精細的花紋。若歌輕手輕腳的掀開帷帳,便看見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微弱的呼吸,安靜的睡容。
若歌心裏是疑惑的,有時也是慶幸的。先後身邊出現了三個出類拔萃的女子,傾國的容顏,普天之下的君王他算是三生有幸了。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心狠狠的顫抖,尋摸著被子裏她的手,握上她的手腕,依舊是熟悉的感覺,那種不可言喻卻幸福的感覺。
“額?”被輕柔的觸感驚醒,淩源抬起頭看著他,他的目光如水,心裏卻燥熱難耐。
“皇上,什麽時候來的?”看著侍女她蹙眉:“怎麽不叫我一聲。”
“皇上不讓奴婢叫小主!”侍女有些委屈,示意婢女退去她輕笑著。
“你要喝茶嗎?”有些尷尬的看著若歌她起身,三千青絲垂下,黃色的貼身睡袍,纖細的腰曲線盡顯,高挑細致的身材,端莊賢淑的舉止。
“不了。”若歌轉身出去吩咐小四:“去把朕的奏折拿來,今晚朕不回宮了。”
昔日的太子府,成了如今的親王府,是若歌閑來沒事的地方。
快三更的天了,掩不住的是困意,連連哈欠,看著她麵色緋紅若歌有些難言的衝動。
“這麽晚還要看折子?”為他斟酌一杯茶,輕輕放下,看著若昀的折子她不語,許久之後起聲:“皇上要看折子,妾不便打擾,先就寢了。”
轉身時手腕被拽住,她的話語若歌一怔,蹙眉看著她最終還是收了手腕。
“今晚朕不看折子了。”若歌抱起她在懷裏,慢步走向床邊,掀開帷帳,心裏一緊,她蹙眉,掙紮著推開他,是不是事情來得太快了……
“皇上”轉身轉個圈她的裙擺就像是荷花綻放,眉心的桃花若隱若現,猶如墜入凡塵的仙子。
“怎麽?”若歌蹙眉:“你怕我?”
“不是。”她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啟齒:“隻是太晚了……”
“這不正合適!”若歌挑眉攔她入懷:“夜深人靜的。”
言外之意再清楚不過了,可是她心裏依舊是擔心,如果真的那個,那麽她不是處子之身就暴漏,很容易為此暴漏了身份。
“我有瘟疫。”
脫口而出的話若歌一怔,就像是看笑話一樣。
有瘟疫?他蹙眉,抱著她越發的緊了。
“我也有瘟疫。”若歌挑眉:“同是天涯淪落人。”
……遇見這種無賴,隻能將省略號無限拉長。
她也不是一天兩天認識他,他無賴的個性她深信不疑。
將她壓在身下,所有的反抗在那一瞬間靜止,她愣神的看著他上揚的嘴角,他嘴角的笑意讓她有些莫名的難言。
夜色越來越濃,屋子的喘氣聲越來越重,角落裏徘徊著曖昧,若歌的動作嫻熟到位,不一會她的身子便軟了下來,喉嚨裏發出一絲微弱的聲音,被輕輕的咬著鎖骨,身上迷人的味道,到處散發了他的氣味。
屋內漆黑一片,看不清他的容顏,隻感覺到手指下麵的肌膚光滑緊致。她勾了勾唇角,伸出雙手,就纏繞住他的脖子,唇瓣向著男人的胸前吻去。他的唇相壓在,他的舌帶有男友的氣息,在她的口中卷起一套狂風暴雨,裙擺報一點一點的掀起,若歌扣住了她的腰,狠狠頂入她的身體,體內的高溫驚人,就像要把她融化一樣。
房間裏到處回蕩著男女之間碰撞的旖錅,再不知道是第幾次歡愛後,終於激情退去。
反應過來她才醒悟,不知道哪裏的力氣,掀開壓在身上的若歌,幸好剛才要的急,並沒有脫掉長裙。
“你……”她臉一紅:“我已經不是處子了。”
“我不在乎。”若歌起身穿好衣物,推門走了出去。
“那你在乎什麽?一夜晴?”鼓起勇氣她看著若歌僵硬的背影:“還是你認為普天之下的女子都是你玩弄的武器,你隻為了尋找那份快感?”
若歌的身子僵硬,許久才緩緩轉身。
他怒了,徹底的被她激怒了,夏七念大氣不敢喘一下,隻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得爆冷,不敢呼吸,屋內很安靜,安靜到讓她窒息。
“一夜晴?”若歌蹙眉:“還是說我沒有滿足你!”
“你……混蛋!你對得起死去的太子妃麽!”
她就是他的死穴,她的死去就是他這輩子最難以釋懷的。
他顫抖著身子,終究是無言以對。普天之下都知道是他親手將王妃送了出去,也是他將她賜死。
夏七念咽了口水,看著一步步走來的若歌,他的眼神深邃卻泛著恐怖的漣漪,像是吃人的惡魔,他的步子緩慢神情卻是迫不及待。
“你是誰?”
我是誰?她冷笑。
我是被你玩弄的妃子,我是被你父皇曾經刺死過的太子妃,我是將天下交給你的你得發妻,我是被你當做禮物送給大遼的人,我是誰?
夏七念尹一涵淩源……我是誰,還有我選擇的權利麽?
隻是這些話她無從開口,因為愛。
“我是一個女人,將心比心,站在女人的世界考慮。”
他沒有說話,隻是再次的棲身而上,下身再次被撕裂般,他律動著仿佛身下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供他發泄的武器,她疼得滿頭大汗他也置若罔聞。
“你……恩……放開我……肮髒!”
若歌身子一顫。
他肮髒?或許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決然的離開,沒有神色也不滿足,隻是邁著大步子。
坐在浴桶裏,這才感覺到自己全身像被車碾碎一樣的疼痛。
他發現什麽了麽?還是自己疑心了。
自然決定來到她身邊就不會在隱藏什麽,隻是現在還不是該告訴他的時候!
夏七念蹙眉,回想起老叟和她說過的話,心裏有些疑惑。
猜不透老叟的身份,隻是覺得他的出現似乎在為她做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