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補藥
“二哥,你為何不問我?”一路上都是如此的沉默,夏七念真是有些這局麵,若曦倒是一臉平靜。
挑眉,若曦淺笑:“我問你什麽?”
“你……”夏七念轉身看著他:“那我問你,你怎麽在這裏?”
“恰巧路過。”緩了緩眉頭若曦蹙眉:“倒是你……躲在這裏談情說愛?”
“三言兩語無法和你說清楚。”麵對若曦的質問她嫣然一笑。果然是在鬱悶。
“他來接你了。”深深的看著她他蹙眉道,不遠處若歌正朝著他們走來。
“給你留了飯。”若歌的語氣很輕,望著二人的眼神也是平靜無波瀾,看著夏七念漫不經心的樣子,若曦知道他是生氣了,若歌的性子他最清楚不過。
“一下午都和二哥在一起?”
“你……我真的是太愛你了。”夏七念緊緊地抱住若歌,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若歌顯然是沒緩過來。
“爺,你們回來了。我給你們做了補藥,爺的身子沒有痊愈,妹妹又體弱多病的。”吩咐人將補藥端上來,若歌吩咐流的飯菜都還熱著,夏七念看著淡然笑容的若歌感覺異樣的幸福。
“恩。快點吃飯。”看著端著飯碗不斷傻笑的夏七念若歌蹙眉,桌子底下的腳狠狠的踹了她,哎喲一聲還沒叫出聲就被若歌的眼神逼了回去,撇嘴看著裝作沒事人不緊不慢吃飯的若歌夏七念蹙眉,餘光憋見一旁黯然傷神的姚舒子。
“臣妾先下去了。”
看著姚舒子漸漸遠去的背影,若歌淡淡道:“待會我去看看父皇。”
“你不覺得奇快麽?”夏七念看著他停住的筷子頓了頓:“所有的事情發生的太離奇,就連父皇中風也一樣,你不覺得這是內賊作怪麽?”
“既然這樣我們就將計就計。”說話間若歌已經放下碗筷,走到了門外:“好好休息。”
“父皇”
“三哥”若昀握住蒼老的手一顫,回頭盡是滿眼眶的淚水:“父皇現在就像是個活死人,連話都說不出。”
“父皇,讓您受委屈了,兒臣不孝。”若歌跪在他的麵前看著隻有眼珠可以動皇上心如絞痛。
被若昀握住的手依舊沒有知覺,隻是眼珠裏溢出了許多淚水,躺著的人眼睛眨了幾下。
“無論如何三哥你是父皇欽點的太子,無論如何我都會祝你一臂之力。”漫步於庭院裏,若昀望著飄渺的月光歎氣:“但是我不希望我們弟兄手足相殘,父皇也一定不希望。”
聽明白若昀話裏有話,若歌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頭。這個太子的位子有太多人覬覦,甚至他的兄弟會為了爭大位而不惜殺了他,不管死在誰手裏,不管天下是誰坐穩,隻要百姓安居樂業他可以離棄天下而去。
“父皇的藥理長期被下了毒。”
看著若歌若昀有些恍惚,險些沒站住腳。“被長期下了毒?此話怎講?”
“老五,你有沒有想過父皇不是中風而是其他原因?”
麵對若歌的設問他不敢答,隻能啞口無言半天,其實他也有所懷疑,隻是不曾去證實或者說不敢去證實。
“我一定要查明原因。”月光被一層烏雲遮住漆黑的夜,若昀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若歌隻覺得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很冷。
“姚姐姐,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麽這麽膽怯!”
看著怒火衝天的龐筱幻,姚舒子狠狠的甩了她一耳光:“行了,別在我眼前亂竄。關鍵時候用腦子想想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要成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麵對嚴肅的姚舒子龐筱幻算是學乖了,雖然內心不服但也隻能暫時忍辱。
“我……姚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不懂你為何如此對夏七念好。”龐筱幻倒是顯得有些委屈。
“覺得我很反常是不是?做事要靠腦子不要隻想著一時口快,那會害死你。”姚舒子放下手裏的女紅看著她:“我送補品給她不代表我和她化幹戈為玉帛。用計謀就是要出其不意。”
“姚姐姐的意思是那碗補藥就是絆倒夏七念關鍵了。”龐筱幻也不笨,看著姚舒子胸有成竹的樣子立馬心冷神會。
“這府裏她最大,有爺寵著我們自然不可以拿他怎樣,她又是百毒不侵的體質,但是……”姚舒子嫣然一笑:“這正好是她的弱點。”
“姐姐的意思是……幻兒還是有些不明白。”龐筱幻越聽越糊塗了。
“那補藥對常人來說就是強身健體,但是對於夏七念來說就是致命的毒藥。那碗蓮子羹裏我化了‘曇花一現’可以解了她百毒不侵的體質從而讓她毒發身亡。”姚舒子淡淡的笑了。
“但是那碗補藥是姐姐送去的,夏七念要是有事,爺還是要少補了找姐姐的麻煩。”
麵對龐筱幻的擔心姚舒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我不是你,我會用殺人不見血的方法。”
看著姚舒子的很絕和謀慮,龐筱幻突然後怕,怕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會成為當年的尹伊晗,不,或許比尹伊晗更嗜血。
坐於書桌凝視深沉的夜色,想起了若昀的話。似乎若昀知道什麽,那麽他指的的人應該是他沒錯了,難道那一仗非打不可麽?
看著稿紙上的“天下”二字,若歌深深的蹙眉。他極力想要放棄想要遠離的天下,在別人眼中卻是個寶。
內憂外患的局勢讓他如何扭轉乾坤?
“爺,該休息了。”小四看著他蹙眉為他關了門窗。
“太子妃呢?”
“主子已經睡了,近來主子越發的貪睡了。”
“派人盯緊父皇那裏。”看著小四背影他補了句:“還有姚舒子那裏,一旦有什麽異常的舉動立刻通報。”
他不是不懷疑姚舒子,但是非要弄清楚她到底耍的花樣來。
站在夏七念的門外若歌欲要敲門又怕她睡了去,久久徘徊不願離去,如果不得不離她而去,她會不會恨他?
興衝衝的回來,夏七念看著若歌緊縮的眉頭望了望夜色,今晚不是十五,並不是發病的日子。跑過去調皮的拍了拍他後背,看著若歌蒼白的臉色她笑道。
“爺在我這裏幹嘛呢?沒有去左擁右抱?”就是喜歡調侃,習慣看著他無法狡辯又憤憤不平的表情。
不出所料,若歌張了張嘴最終什麽都沒說。
緩了會蹙眉看著她:“小四不是說你……”
“哦。躺在那裏的是月兒。”
大方的承認她推開門便看見瑟瑟發抖的替罪羔羊,見了若歌月兒趕忙下跪,還沒開口求饒就被夏七念推著嚷著送了出去,心領神會的月兒回頭衝著夏七念一笑,不禁撇嘴,那個笑容似乎含義不小啊。
“我剛才去看了執兒。”夏七念看著若歌的眼睛,將他逼到牆角:“執兒不是我的孩子。”
頓了頓,若歌背對著她:“你都知道了。”
“恩。爺,我知道這是你的好意。我也很喜歡執兒,隻是別人的孩子中就不是自己的。”深深的望著他環上他的脖子:“爺,我想要一個孩子。”
愣愣的看著她,若歌環上她的腰。從沒有給過她任何東西,或許這就是他能給她的最後一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