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求子
“含妃娘娘，您該休息了。”小蝶看見她站在窗邊催促道：“夜裏風大，別著涼了。”
“你還沒有睡！”她抬眼看了眼小蝶，懷裏的兔子些許是被冷風吹到，凍得嗚嗚作響，將小腦瓜子埋在她的臂膀裏。
撫摸著泛著紅的兩隻小耳朵，她想著若昀方才說的話。
“今晚是十四，明晚便是月圓之夜，娘娘明晚在賞月也不遲啊。”小蝶從她懷裏接過兔子，小家夥像是防禦敵人一樣，齜牙咧嘴揮舞著小爪子對著小蝶，這一連竄的舉動可把她給逗笑了。
“它啊，還沒有幫你當自己人。”她咯咯的笑著摸著兔子柔軟的皮毛，瞥了眼桌上的熱牛奶蹙眉：“不是說今個開始就不用再送牛奶來了麽！”
“主子的命令，奴婢不敢違背。”
看著小蝶，她上前兩步，輕抬起她的下巴“你不是服侍皇上的人麽？到底是……”
“我是太子爺身邊的人。偶然得到皇上賞識，進宮做了糕點師傅。”小蝶輕描淡寫的解釋。
“告訴你們主子，以後不要做這麽無聊的事情！”
看著她有些生氣，小蝶倒是暢懷大笑，將兔子關在籠子裏，舉著托盤將熱牛奶遞給她。
“我們主子說了：喝牛奶是一種習慣，送牛奶自然也是一種習慣。等到何時這兩個習慣合二為一，那麽奴婢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她知道小蝶伶牙俐齒，能說會道，便不再搭理她，冷哼一聲，想著給麵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丫頭狠狠的下馬威。
“你們主子有沒有說：習慣是個不好的習慣。擋你習慣了不該習慣的人或事，想要改了這習慣便會是難上加難的習慣。”
尹伊晗的快語速讓小蝶一時語塞，望著她有些莫不著頭腦。
“你瘋了！”
容夕月推門而入身子便著實的僵在原地，若曦則是不慌不忙的將她拉進來，輕輕的掩上門。
她怔怔的看著不慌不忙的若曦凝神。
若曦身著華貴的龍袍帶著天子冠，舉手投足間都是霸氣和不可侵犯的神聖威嚴，她從沒見過若曦這麽的鋒芒畢露，也從沒見過他這般的淡然處之，好像一瞬間他變個人，成了九五之尊威震八方的神。
“嚷嚷什麽！”若曦轉身看著她“這身怎樣？”
“私藏龍袍可是死罪！爺，你是昏了頭麽？”容夕月也不知道一向不喜幹政的若曦會私藏龍袍，甚至自稱自己是“朕”。
“普天之下，那麽多人覬覦這皇位，我是皇室一員，皇上的二皇子理應有爭儲的資格。”
若曦的眸子便的很冷，以前容夕月還能才抬頭幾分，現在……她暗自的搖頭歎了口氣。
“娘娘好口才，奴婢自然是說不過了，早些安置了吧。”小蝶鋪好了床鋪伸了個懶腰。
看著她嬌羞的樣子，她想著打趣著幾句。
“看你對你們家主子倒也忠誠，說起你們主子也是笑顏眉間，倒不如”尹伊晗看著小蝶調侃道“不如我給你們主子說說，讓你們主子破裂納了你，怎樣？”
果不其然，小蝶臉色一變，垂下眼簾支支吾吾變天說不出話來。
“害羞了？”她故意幹咳兩聲，繼續調侃。
“娘娘折刹奴婢了。”小蝶跪著看她“我們主子金樽之體，奴婢高攀不起，奴婢隻求在主子身邊默默的陪伴。況且”她欲言又止，許久之後抬起頭，明亮的眸子望著她“主子心裏一直都是在乎太子妃的。”
“不在乎又怎能娶了她。”她有些自嘲，還好自己沒有會錯意。
“隻是太子妃薄命……”小蝶哽咽著。
她顫抖的拉起小蝶，許久之後淡淡道：“她不是薄命是宿命難為。”
終究是還是宿命難為啊！
紅顏薄命隻是帝王家女子的一種象征。
她苦笑。
“是為了她？”容夕月問的平靜，若曦不語隻是靜靜的點頭。
雖然是預料的答案，還是不免一場心傷。容夕月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心裏卻百味變化。
他筆直的站著，背影很挺肩膀很寬，可是她沒有資格，沒有資格依偎著那肩膀大哭一場，那不屬於她。
“夕月，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欠你的下輩子做牛做馬的還你，隻是，這一次……可不可以在縱容我一次？”
看著若曦哀聲祈求，她的心冷到穀底。
做牛做馬……她怎麽舍得讓他做牛做馬？這麽多年的夫妻感情，他從沒求過她，這麽低聲下氣的還是第一次，為的不是別人，為的是那個死去多年的女人。
縱容？她拿什麽去縱容？現在的她還有資格麽？不，是她從沒有資格去縱容他。
“下輩子……做牛做馬……你怎麽還我？”
她問的蒼白無力，她已經沒有勁去追求誰對誰錯，愛情的世界裏對的總是那個勝出的人。
“夕月，你說，你要什麽？”若曦看著她“權利地位，我都可以給你。”
“在你眼裏，我容夕月就這麽不堪？”她冷笑。
“夕月，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可以給你什麽。八年來，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給我的。”
八年，她受盡了折磨，卻給他一切一個男人應有的東西。
“她找你要過什麽，我就要什麽！”
這句話仿佛刺穿了若曦的心髒，狠狠的疼。
“她要我帶她走，我還沒來得及給她！”
凝視若曦的眼神突然便的飄渺。容夕月不斷的問自己，這個男人還值得她去留戀麽？
“我要你給我個孩子。”
她話音剛落，他顫了顫。
抱著她隻覺得很輕，若曦低下頭狠狠的吻住了她。容夕月在他的懷裏努力的回應著享受著，她知道，這不會有第二次了。
他的唇順著脖頸到了胸部，鮮紅的唇印讓她知道這一切不是做夢。
華貴的龍袍被淩亂的丟在地上，她的發絲淩亂的飄散著，與他的頭發凝結在一起，形成了個結。
若曦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沒有其他男人的激動與興奮，動作也是極其的溫柔，她隻感覺柔軟的東西遊走在身體四處，身體的防禦瞬間崩潰，她開始漸漸的回應，這是她唯一有資格去爭取的。
他的進入也是那麽的快，那麽的溫柔。那種上位者的姿勢她眯起眼睛看著他，隻覺得他的眼神像是在完成一個使命，仿佛躺在他身下的不是個貌美如花的女人，可是沒有生命的工具。
不一會啊，他便結束了一抽一合的動作，幫她拂去滿臉的汗水，依舊那麽溫柔。她笑著看著她幫他裏了裏烏黑的頭發。
“爺，夕月滿足了，謝謝你。”
“我虧欠你的太多，能給你的或許也隻有這麽多了。”
“這麽多就夠了。”容夕月嫣然一笑“我不想要你的命，不求其他，隻求我和你會有個小生命的延續。”
哭笑不得，他已經沉沉的睡去，隻是嘴裏喊得默念著的卻不是她的名字。
容夕月重複著那句“念兒”許久，獨自愣神。
好久之後才看見床上的那片鮮紅，她的初夜……
她笑了，發自內心的幸福。
這一次，她可以很自豪的說她是個女人，是個徹徹底底的女人，是他若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