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富岡義勇的心事
「富岡.……師兄?」
那道身影,便是水柱富岡義勇。
對於富岡義勇的突然到來,其實凌尤還是打心底感到很驚訝的,畢竟富岡義勇表面上看起來就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雖然自己是他的師弟,但也不代表富岡義勇會因此來探望他。
而且,自己的傷早就好了,你要來早來啊。
「你出來一下。」眼神漠視著凌尤,富岡義勇淡淡道。
隨後,凌尤便在富岡義勇的帶領下來到了總部後山的一座樹林當中。
「富岡師兄,你到底要幹嘛啊?」看到富岡義勇把自己帶來了這種地方,凌尤不禁疑惑的問道。
沒有回答凌尤的問題,富岡義勇走到了一顆大樹前,許久之後方才緩緩的道:「我想讓你接替我的位置。」
聞言,凌尤頓時一愣:「什麼意思?」
「我這水柱的位置,本來就不是我的。」背對著凌尤,富岡義勇的語氣當中居然少有的察覺到了一絲情緒波動。
「這個位置,本來應該是錆兔的。」
「錆兔?是誰?」看著抬頭望向天空的富岡義勇,凌尤問道。
沉默了片刻之後,富岡義勇緩緩道:「錆兔,他是你的師兄,和我還有你一樣,都是鱗瀧師傅的弟子。」
「他和是同屆,當年我和他一起去參加最終選拔,一開始,我便因為實力太弱而被鬼給打暈了過去,錆兔將我交給了其他參加最終選拔的人,然後在接下來的七天時間裡幾乎殺死了藤襲山上所有的鬼。」
聽到這裡,凌尤的內心忍不住吐槽:「???這他喵不就是我嗎?」
「因為錆兔殺死了絕大部分的鬼,所以那一屆通過最終選拔的人數比起往屆多了很多。」
說著,富岡義勇的眼神突然變得暗淡了下來。
「但是,錆兔因為連續砍殺了七天的鬼,手中的刀變鈍,在最後一天的時候,他死在了手鬼的手上,而我,在昏睡了七天之後醒來,發現自己已經通過了選拔,並且一隻鬼都沒有殺死。」
「後來我成為了水柱,不,或者說是暫時代替錆兔成為了水柱,我一直認為我沒有資格和其他柱站在一起,所以才不喜歡和他們進行交流。」
「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取代我,雖然你使用的不是水之呼吸,但在名義上依舊可以取代我的位置。」
說到這裡,富岡義勇終於是轉過身來看向了凌尤,並且眼神當中帶有著一絲祈求。
但,凌尤卻並沒有正面回答他,反而是大笑道:「哈哈哈,不是吧,富岡師兄,你就是因為這種事才保持著這幅樣子,我還以為你是真的高冷呢。」
拍了拍他的肩膀,凌尤繼續道:「富岡師兄,其實吧,我真覺得你不必這個樣子,你想想看啊,錆兔師兄用自己的生命換你們通過了最終選拔,而你成為了水柱,卻認為自己不配坐在這個位置上。」
「可你有沒有想過?和你同屆通過了最終選拔的人那麼多,為什麼就只有你成為了柱?」
「你自認為自己實力很弱,自認為自己不配當上水柱,到底是什麼樣的錯覺會讓你這麼卑微?如果你都沒有資格坐上水柱的位置的話,那麼還有誰有這個資格呢?」
「要我說啊,你還是繼續當水柱吧,我就不取代你這個位置了。」
「可是.……」聽到凌尤拒絕了自己的請求,富岡義勇剛要開口,卻被凌尤給打斷。
「沒什麼可是,如果沒有錆兔師兄的話,就以你當時的實力,絕對是會死在藤襲山的,所以可以逆向性的說是錆兔師兄救了你的命。」
「再換一個角度想想,你現在這麼年輕,我取代了你的位置你要幹什麼?跟鱗瀧老.……跟鱗瀧師傅一樣去當培育師嗎?別可笑了,就你那樣,能培育出個什麼好鳥。」
「如果你真的對錆兔師兄的死感到愧疚的話,那你就一輩子愧疚下去,當一輩子的水柱,然後殺一輩子的鬼,一輩子都帶著對錆兔師兄的歉意活下去,因為你欠錆兔師兄的東西是一輩子都還不完的。」
說完,凌尤也沒管富岡義勇有沒有聽進去,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這片樹林。
原地,富岡義勇愣了好一會兒,直到許久之後,他方才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羽織的左半邊。
「錆兔,我明白了。」
眼神當中出現了絕對的堅定,富岡義勇的身影也是在隨後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
另一邊,離開了樹林的凌尤回到了蝶屋,但是這一次卻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跟小葵交代了兩句之後,他便離開了鬼殺隊總部。
「今天日輪刀已經送到了,炭治郎那個憨憨應該已經開始接殺鬼任務了吧。」
看著逐漸垂落的夕陽,凌尤緩緩的道,心中倒是有些惦記著自己那個憨憨師弟。
「先回去看看鱗瀧老頭吧。」
雖說心中惦記著炭治郎,但是凌尤還是決定先回一趟狹霧山,畢竟自己成為柱的事情鱗瀧左近次似乎還不知道。 ……
晚上的時候,凌尤回到了狹霧山的那間小木屋當中。
「原來如此,你被主公大人任命為噬柱,而且還擊敗了風柱是嗎,可真是厲害啊。」
木屋當中,坐在凌尤對面的鱗瀧左近次緩緩的道,心中對於自己的這位弟子簡直是又愛又恨。
愛呢,是因為凌尤是在是太過於優秀了,以毫髮無損的狀態通過了最終選拔不說,成為鬼殺隊隊員的第二天便被任命為了柱,這簡直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恨呢,是因為凌尤看起來總是一副極為懶散而且弔兒郎當的樣子,甚至還有些高傲,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而且不喜歡尊重師長,比如說他。
能夠讓他打心裡惦記的,估計也只有鱗瀧自己和炭治郎了。
因為炭治郎已經拿到日輪刀並且外出接任務了,所以凌尤並沒有當晚就離開,而是在木屋當中住了一個晚上,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方才和鱗瀧左近次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