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深夜談話賭未來
看著黑暗中走出來的兩道人影,洛玉書整張臉都難看了起來。
沈煉?
北齋?
好你個裴大頭,你還真是個人才啊。
平日里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有本事的,現在居然開始嶄露頭角了?
你不知道這二位現在的情況?
沈煉看著站在門口的洛玉書,也是有些意外的。
他在錦衣衛這麼些年,雖說記住的錦衣衛不多,但眼前這個錦衣衛他可是印象深刻。
幾年時間,從未有過一次晉陞,一直在看守著北鎮撫司衙門的大門。
可以說在北鎮撫司內,他算是一個真正的老前輩了。
往日里的那些錦衣衛,外出辦案都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活著回來的都沒有幾個。
就算是他沈煉,也都有好幾次命懸一線的時候。
可反觀洛玉書呢?
一個人平平安安的過了這麼幾年,可以說在錦衣衛里都算是少見的。
「卑職洛玉書,見過百戶大人!」
洛玉書一臉無奈的抱拳行禮。
裴綸這傢伙其實還算不錯,但就是這個腦子有些不好使。
有的時候做事情不過腦子。
就好比今天這一次,直接把沈煉和北齋給帶回家。
「我現在可不是北鎮撫司的百戶。」
沈煉平靜道:「你倒是讓我意外,居然和裴綸住在一起。」
聽到他的話,洛玉書也沒有多說什麼。
北鎮撫司那邊的命令,只是抓捕沈煉和北齋,並沒有直接對沈煉革職。
所以現在的他還是北鎮撫司衙門的錦衣衛百戶!
裴綸走了上來,嘿嘿笑道:「小洛,事情你應該也都知道,現在沈煉他們想要出城,你給想想辦法?」
聽到這話,洛玉書直接翻起了白眼。
現在街面上全是錦衣衛,而且在各處搜查沈煉的下落,你這會把人帶回家?
你可真會玩啊。
這要是被陸文昭給發現了,到時候這院子里所有人都得陪葬。
「你是這個!」
洛玉書一臉無語,對著裴綸豎起了大拇指。
沒辦法,這傢伙腦子有問題。
不過想要在這種情況下送沈煉和北齋出城,這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除非沈煉願意放棄北齋,一個人離開這裡。
不過這種情況下,難度也是不小。
蛇王那邊或許有些辦法,不過蛇王這個人終究是有些問題的,不能和對方接觸的太深。
還有便是用北齋或者寶船監造紀要去找信王,直接換一個出城的金牌。
「沈大人想要一個人出城?還是說帶著這位姑娘一起出去?」
洛玉書轉頭直接問了一聲。
聽到這話,沈煉和裴綸都看向了北齋這邊。
難道要放棄北齋嗎?
對於沈煉來說,他對於北齋還是有感情的,哪怕對方對自己沒有什麼感情存在。
怎麼說呢?
舔狗!
對!
沈煉就是北齋的舔狗,不過北齋卻喜歡著信王。
妥妥的大冤種三角戀。
「你這話什麼意思?」沈煉皺眉詢問道。
「很簡單,帶這位姑娘出去難度太高,至少我這裡是沒有辦法的。」
洛玉書攤了攤手道:「如果是沈大人你一個,我倒是可以想辦法,讓人送你出城離開。」
聽著洛玉書說完,沈煉也是沉默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個幾年來默默無聞的錦衣衛。
眼下整個街面上都是錦衣衛,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他都不敢輕易嘗試離開京城。
可結果呢?
這個洛玉書居然說可以想辦法讓他一個人離開。
而且看樣子似乎是有十全的把握。
這小子到底藏了多少?
半晌后,他回頭看了眼北齋,皺眉道:「我要帶她一起走,你真的沒有辦法?」
北齋臉色微變,她也沒想到沈煉會這麼決絕。
洛玉書看著他們二人笑著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嗯?
這什麼意思?
裴綸著急道:「小洛,你到底在幹嘛,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到底有沒有辦法啊?」
「你可閉上你的臭嘴吧,我現在看到你都來氣!」
洛玉書轉頭罵了一句,然後又笑嘻嘻的對著裴綸說道:「沈大人,你們二人想要一起離京其實也簡單,離京的辦法不正是在沈大人你身上嗎?」
一句話,沈煉眼神里多了一絲的震驚。
他很清楚想要帶北齋離開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信王那邊絕對能讓他們安全離開。
可需要付出的就是他身上的寶船監造紀要,這不但關係著他的安全,更和他能否洗刷誣陷有關。
一旦交給了信王,他雖然能和北齋一起離開,但那個罪名可就徹底無法洗清了。
所以對於沈煉來說,這就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要麼一個人洗刷冤屈。
要麼帶上北齋,背著冤屈逃亡天涯。
不等他想清楚,洛玉書就繼續開口說道:「沈大人,其實你還有另一個選擇的。」
嗯?
還有選擇?
沈煉有些不解的看著洛玉書,就連北齋和裴綸也都看了過來,不明白洛玉書這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他除了信王和魏忠賢之外,還能去投靠誰?
洛玉書聽到房間里的動靜,急忙轉身走進房間,低聲道:「娘子你先睡吧,裴綸帶了朋友回來,我和他們說點事情。」
房間內的東方不敗輕輕的『嗯』了一聲。
隨即就見到洛玉書將房間門關好,一個人披著袍子蹲在門口。
「沈大人,你還有一個比較賭的法子。」洛玉書低聲道
賭?
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法子?」沈煉急忙詢問。
洛玉書看向了皇宮方向,低聲道:「賭這一切就是一個局,賭皇上早就知道了這一切,賭一個絕地翻盤的機會。」
什麼?!
這是讓他去找皇上嗎?
皇宮現在戒嚴,外人根本就進去不,他怎麼可能順利進入皇宮內?
而且宮裡誰不知道皇上落水后就重病了,現在已經沒多少……
等等!
如果這一切是假的呢?
皇上的確落水了,但他如果知道這背後是誰幹的呢?
突然,一股說不出的冷意在他的身體內不斷的流過,讓人不寒而慄。
「小洛,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裴綸看著洛玉書問道:「難不成皇上根本就沒有落水?不應該啊,宮裡傳出來的消息不會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