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6章 全城巨變
按照您的約定，如果您執意要收徒的話，那接下來就該挨晚輩一掌了。不過，要是按照我所說的約定，那您現在還可以再拍我一掌。
不過，不管是哪個約定，現在小阪美雅小姐應該都已經安全了吧？”
這種跟見了鬼一般的驚恐眼神方林見多了，也就沒什麽好稀奇的了。而且小阪美雅也已經吊了這麽久，雖然沒什麽太大傷害，但人家終究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方林還真不忍心她繼續這麽受苦下去。
“不……不用了，老夫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
無論是哪一種選擇，對老者而言，那都根本就是送死，他當然沒有蠢到這個地步。
此時他的心中早已悔得連腸子都青了，也為自己之前的囂張和嘚瑟付出了應有代價，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什麽叫做人外有人。
從外表而言，華夏人與倭國人算不得有太大區別，所以老者沒發現自己並非倭人也正常。既然如此，方林也就幹脆懶得去解釋，直接把自己暫時算成伊賀派的人再說。
“不管輸沒輸，您都得做出選擇啊！不然大家心中不服啊！您這就讓晚輩很為難了，回去也沒法交代啊！”
一束無形的真氣從手中射出，綁住小阪美雅的麻繩也瞬間被擊得粉碎。方林一個閃身順手將她抱起，麵不改色的用玩笑口吻對老者道。
“對，做人必須講道德，既然答應了，就一定要做出選擇。”
“該死的老頭，傷我伊賀派這麽多高手，必須付出代價。”
一看方林已經完全掌控局勢，剛才幾乎還要死不活的伊賀派眾人瞬間完全忘記了痛苦，眼冒精光高興得快聲疾呼起來。
眾人越發高亢的呼聲震得老者久久一陣心驚肉跳，眼神也開始逐漸變得黯淡無光起來，哪裏還有之前的半點無限風光神采？因為他心中最為清楚，無論怎麽選擇，最後自己都隻有死路一條。
真因為知道一旦選擇就意味著什麽？也非常清楚，自己的結局完全依靠方林一句話，伊賀派的那些隻不過是完全沒有任何說話權的小嘍嘍罷了。
“老夫雖然傷了這麽多人，但也僅僅隻是傷人而已，用不了多久，個個都可以恢複往日風采。
少年，得饒人處且饒人，自然也可以給自己省去很多麻煩。”
既然無法選擇，結局也並不由自己控製，老者也很快從那一絲絲的驚慌中漸漸回過了神來，麵無血色也毫無感情的道。
“您這話倒是說到晚輩心坎裏去了，我確實是一個非常不喜歡麻煩的人。
不過，說實話，我可絲毫沒從您這裏感覺到半點可能惹上的麻煩。要不，您仔細跟晚輩說說。”
其實方林跟這位老者個人之間並沒有任何仇怨，之所以前來救人，純粹就是為了還小阪美雅一個人情。
至於伊賀派的那些弟子，能讓他們心悅誠服的感恩戴德，自然也算是一種收獲。隻不過，伊賀派的一切全由高層說了算，至於他們往後能不能用得上？現在誰也說不清楚。
而且這老者話語中雖然還有一絲威脅成分，但卻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最關鍵的是，方林至少暫時還沒有必須要殺他的理由和必要。
“說說也無妨，不過，老夫可不覺得這裏是個適合說話的好地方。
而且，老夫心中也還有一絲疑問。這小妞對你們整個伊賀派，應該也算得上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了吧？既然你這麽厲害，之前又何必拿這些小嘍囉出來送死？”
雖然他並沒有直接言明，但老者又不蠢，當然聽得出他話中的意思。老者雖然並不介意告訴他一切，但卻也心有存疑，所以好奇的看向方林問道。
“你們誰替我解釋一下？”
一看眾人受傷的程度和大概時間，方林便知道伊賀派這些人至少是分五波而來。不僅是那老者，就連方林心中也很是不解，頭部稍稍一轉看向眾人含笑道。
說話間方林已將小阪美雅輕輕放置在竹椅上，並暗中稍稍替她注入了一絲元氣。
因為之前方林便已經確認過她並沒有中毒等跡象，隻不過是非常普通的藥物導致的昏迷，所以她的安全自然無須擔憂。
“不瞞方先生，不是我們不想救，而是伊賀派此時已經實在騰不出更多更強的高手來。
京都各大商賈慘遭謀殺的事情，我想您肯定也早已經知道了。現在的京都，但凡有點名頭的商賈人人自危，我們伊賀派也不例外。”
“要維持這麽大一個派係的運轉，就必須有非常龐大的資金維持，我們伊賀派不僅苦研忍術，而且各大生意更是遍布倭國，甚至海外。
這兩天，伊賀派各大控股集團也紛紛發生了流血事件，無數高管下落不明。再這麽繼續下去，整個伊賀派都可能潰於朝夕之間。”
“所以為了應對這一生死存亡危機，伊賀派內各大高手幾乎已經傾巢而出前往各地保護企業高管和調查事件真相，總部哪裏還有什麽多大的戰力？”
伊賀派的眾人早已對方林佩服得五體投地，也知道小阪美雅傾心於他的事實。但他們並不知道方林與伊賀派潛在的血海深仇，所以此時已經完全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而且大家也知道方林的厲害，絕大部分人還寄希望於他能幫助伊賀派度過難關，所以自然不會有任何隱瞞。
在方林的詢問下，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很快便痛苦又無奈的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那你們有注意甲賀派最近的動向嗎？他們的情況也應該和你們差不多吧？難道他們的企業就沒有受到任何波及？”
做為最老牌的對手，伊賀派遇難，自然應該第一時間想到可能是甲賀派所為，至少肯定會有所調查，所以方林才有此一問。
“我們之前也有懷疑過是甲賀派所為，但如您所言，甲賀派名下的企業也慘遭屠戮。
隻不過非常奇怪的是，甲賀派似乎根本不關心旗下這些企業和員工的生死。直到現在，他們也並未派出任何高手出來保護，更別說調查此事了，整個總部完全就是一直都處於風平浪靜之中。”
聽完其中一名男子的解釋，方林也立刻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先是蘇筱萌下落不明，緊接著又調齊所有高手匯聚總部，再到完全不顧門人的死活，這甲賀派內部，有著太多的神秘和蹊蹺。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與那個聖女的頭銜有關。而且他們如今所做的事情，遠比那麽企業的生死存亡更為重要。
雖然方林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但活了八十多年，老者也算是閱人無數，跟快便從他那久久的沉默之中讀懂了他的意思，這也是他如今唯一的保命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少年，你現在是不是有種想要前往甲賀派一探究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