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你贏了
包廂的門被關上,遲慎一嗤笑一聲,拉著葉婉婉走到餐桌前坐下:「怎麼,見到我不吃驚嗎?」
秦司染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的看向遲慎一,淡聲說道:「有什麼可吃驚的,早晚都會見面,我倒是覺得早一些比晚一些要強。」
「嗯,說的有道理。」遲慎一很是贊同的點點頭:「怎麼樣,回來后就想經營娛樂公司,不想把秦氏在組建起來?」
「遲慎一!你別忘了,是你弄垮了秦氏,建不建的用不著你提醒。」聽了遲慎一的話,秦司染的臉色瞬間冷下來,低聲說道。
這一聲怒喝,兩位一見面就針鋒相對的兩人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可是卻苦了姜瑜和葉婉婉兩個,真是被嚇了一大跳。
兩雙眸子死死地盯著各自的男人,生怕下一秒兩人就動起手來。
「遲慎一,你該慶幸秦氏的衰敗有八成的原因,是內部問題,不然……你以為你能這麼順風順水的發展下去?」秦司染眸子里一片冷光,嘴角似有似無的笑,很是張狂的說道
遲慎一輕笑,如鷹般的眸子犀利的鎖在秦司染的臉上,寒冰般的聲音讓人忍不住顫抖:「不錯,沒被秦家那些老東西門給腐蝕,秦司染,你心裡清楚,秦氏是自己垮掉的。」
「不說和我毫無關係,但有我沒有,結局都是一樣。而現在,你回了A市,看樣子秦家也是由你說算的,既如此,為什麼不重頭來過?」
感受到飯桌上劍拔弩張的氣氛,葉婉婉和姜瑜兩人對視一眼,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她們是做了什麼孽,才攤上這兩人啊。
就不能把態度擺正一些,好好說話?
和這兩人不同的,從遲慎一進來,就沒再吭聲的遲小洛,卻是興奮的眼睛都瞪大了幾分,小傢伙雖然沒開口,可心裡早就尖叫連連了。
秦叔叔真是厲害啊,竟然能和老男人較量,還不分輸贏!
「從頭再來?呵……你說的可真是好聽啊,遲慎一,你告訴我怎麼從頭再來,繼續和遲氏對上?」
秦司染只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如果可以,誰不想從頭再來呢,將秦氏重新組建,然後努力發展。
秦時破產的時候,他年紀是小,但因為是繼承人的身份,家族內部的核心技術,秦司染全都知道。
如果真的有機會,誰又願意去觸碰一個新的行業,慢慢摸索著發展呢。
聽到這話,遲慎一忍不住皺了皺眉,像是看白痴似的看向秦司染,冷笑道:「為什麼要和遲氏對上,如果我沒記錯,秦氏最核心的技術應該是香水的配製,後來涉及到化妝品行業,是集團內部做出的改革。」
「秦司染,你有沒有注意到,秦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走的下坡路?」
一句話,好似鐵鎚一般擊中秦司染的胸口,一時之間竟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什麼時候?秦司染腦袋裡瘋狂的回憶著家族企業的發展,近百年的企業傳承,前八十年都平安走了下來,卻在最後的十幾年,毀於一旦。
秦司染嗤笑一聲,雙眸微沉,眼底深處,似有火焰般。
「呵,遲慎一,你贏了。」沙啞的聲音從秦司染的口中發出,是啊,從集團開始改革,涉及化妝品行業后,就是自取滅亡了。
葉婉婉眼睛猛地瞪大,滿是不可置信的看向遲慎一,這,這就成功了?不,不對,還沒說要合作的事,只不過是把仇恨給消除了。
只不過?葉婉婉咽了咽口水,突然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她真的是太天真了,之前遲慎一說出他要和秦司染合作的話時,自己還特別篤定的說不可能呢。
就為了這個,兩人連賭約都制定好了,三個月時間,就賭他們能不能合作。
這才過了多久,三天有么?
想起賭約的內容,葉婉婉臉色突然漲紅起來,羞惱的瞪向遲慎一,這廝絕對是早就計劃好的,就算沒有這次飯局,他也很快就會創造和秦司染見面的機會。
而剛才,那一步步引導著節奏的話,無論什麼是後續見面,只需說出來,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遲慎一也接收到了葉婉婉的瞪視,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容。
「接下來,有沒有興趣商討一下合作的事。」遲慎一乘勝追擊,不給秦司染多少反映的時間。
「合作是不可能的,未來的秦氏不會涉及化妝品行業,秦家本來就是香水世家,只做老本行。」秦司染很快恢復過來,聽到遲慎一的話,冷笑一聲后拒絕。
這話一出,葉婉婉倒是鬆了口氣,心裡忍不住驚喜,隨後又覺得自己大驚小怪,雖然說沒什麼深仇大恨了,但好歹也記了那麼多年的仇,哪能說放開就放開呢。
心情恢復的葉婉婉也來了興緻,拉著姜瑜表達著自己身為粉絲的小激動。
姜瑜的心情自然也是不錯的,她和秦司染認識十年,當年秦司染被逼出國,姜瑜告白之後,進入娛樂圈。
或許是老天爺賞飯吃,給了她一副天生的好嗓子,讓她短時間內就爬上了別人或許一輩子都爬不上去的高度。
其實,秦司染之所以能在國外幾年時間打下家業,和姜瑜的資金支持息息相關。
而在姜瑜心裡,最為擔心的,就是秦司染所謂的仇恨,如今,不過半小時的時間,仇恨解除,她又怎麼會不高興呢。
雖然兩人高興的點不同,但這不妨礙心情大好的兩人互相交流。
然而,葉婉婉的高興,似乎有些早了。
「不是化妝品合作,是香水方面的合作。」看出秦司染的疑惑,遲慎一笑著說道:「我無意中得到了幾個製作香水的殘缺方子。」
「你也知道,遲氏集團沒有這方面的人才,只能和親事合作,共同研討殘方。」遲慎一把話說的很清楚,我出方子,你出技術,這就是合作。
對於香水世家的人來說,什麼最有吸引力。秦司染以前不清楚,但在聽到遲慎一口中的殘方后,他想要拒絕的話,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