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凝華妃
江鴻兒與墨兒一同攜手進入皇宮,映入眼帘的是一條長約數百米,由白色岩石所鑄的道路,江鴻兒與墨兒一同行走在這道路的其中一邊,而這條道路的中間刻有一龍一鳳,周圍還有流雲,日月,白鶴等石雕的點綴,看上去十分威嚴華麗,繼續沿著白色的岩石道路向前走去,看到的是三個前後依次排列的高台,在最前面也就是最矮的高台,上面站有數百名妃子,等下妃子們就會在這高台之上起舞,以示慶祝並迎接江鴻兒,再放眼向上看去,第二個高台上,坐有無數文武百官,但此刻他們看見江鴻兒的到來,都紛紛站了起來,最後就是三王與皇帝,太后,所在的高台,雖排列在前兩個高台的後面,但也是最高並且最大的一個高台,在這個高台上觀望或欣賞,會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壯麗之感。
而此時的江鴻兒牽著墨兒的手緩緩走來,迎著所有人的目光,一步步朝著高台的方向走去……
「這……太子殿下身邊這人你們可有誰知道?」一名朝臣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啊,但……居然和太子殿下牽著手……怕不是……」旁邊一人回答道。
「……不可能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太子妃已經選出來了?!」不遠處的另外一名朝臣驚疑的出聲說道。
而此刻三方高台之上的人,紛紛都將詫異的目光投向了江鴻兒身邊的墨兒,除了皇帝,攝政王,孟懷以外,再無其他人知曉墨兒的存在與來歷……
「大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姐……這個女的到底是誰?!」二公主此時看見了與江鴻兒手牽著手的墨兒,十分不解與傷心的問道。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從來沒人提過……太子殿下會帶一位女子回宮,而且還……」二公主身旁的長公主也是十分疑惑的說道。
「……」二公主本身就對江鴻兒的回歸十分在意,為了給江鴻兒一個好的印象,二公主特意為今天挑選了一套十分美麗裙袍,還為江鴻兒刺了一件衣服,作為禮物,但此刻的情形,讓二公主有些無法接受,不僅與江鴻兒穿著同一套秀袍,而且兩人居然還……手牽著手,這讓二公主的內心感覺到了一陣刺痛,她帶著哭腔跑離了高台……
「……二妹!等等!」長公主見二公主此時如此傷心的神色,便追了上去,生怕她會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
而與傷心的二公主不同的是,此時的楚勝王很是開心,本來還在煩惱該如何才能讓自己的二女兒遠離江鴻兒,現在到好,江鴻兒自己帶了個心怡的女子回來,這可讓楚勝王省力不少。
而位於第一個高台之上的眾妃子們,臉上也露出了些許悲傷難過之色,本來打算等江鴻兒回來以後好好爭取下太子妃這個位置的,但看到現在這個情況,恐怕是沒戲了,但最難過的應該就要屬寒妃子了。
寒妃子看著此刻的江鴻兒,一身白袍,很是瀟洒與帥氣,而與兩年前離開時相比,此時的江鴻兒更多了幾分成熟與穩重,這樣的江鴻兒,慢步走來,不知道是多少宮中妃子愛慕的對象,當然也包括寒妃子,寒妃子已經被現在這樣的江鴻兒所徹底吸引住了,但他的身邊,此時卻多了一位來歷不明的神秘女子,而且還與江鴻兒攜手結伴同行,這讓寒妃子此刻的大腦一片空白……
江鴻兒牽著墨兒的手來到了第三座高台之上,隨後坐於皇帝與太後身旁,此時的太后看著江鴻兒身旁的墨兒並沒有說話,但眼中卻有絲絲寒意湧現……
「太子已入座,迎接儀式正式開始……」一名高台之上的護衛大聲朝著台下喊去,隨後妃子們便各自站好了位置準備開始為太子殿下起舞慶祝,只是這寒妃子……似乎還並沒有準備好。
起舞開始……眾妃子們在此時開始逐漸的,與這夜空,月光,星塵合為一體,有的妃子跳起舞來,婀娜多姿盡顯嫵媚,吸引著台上的眾多大臣,而有的妃子舞姿十分典雅,流風回雪,讓人感覺好似仙女下凡,
但最引人注目的,當屬是此時的領舞—寒妃子,她獨自一人站於最前方,吸引著無視人的目光,只不過現在的寒妃子根本無心跳舞,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江鴻兒與墨兒兩人牽手的場景,心也不靜,此時的她看上去,就像是有意為之,故意出醜一般。
「停!寒妃子……你這跳的是什麼!虧你也是以舞技著稱的妃子,枉費了當年……皇后對你的賞識!」此時坐於高台正中央的皇帝怒聲訓斥道。
「……臣妾該死!請……皇上恕罪!」被皇帝訓斥的寒妃子此時顯得十分的害怕,連忙朝著皇帝所在的方向跪拜了下來。
「寒妃子……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你竟然當著宮內眾多文武百官的面如此……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楚勝王此時也出聲訓斥道。
「回楚王爺的話,臣妾知道,今天……是太子殿下回家的日子,臣妾不是……不是有意的……」寒妃子十分慌張與害怕的回答道,生怕會因為自己的回答而惹來殺生之禍。
而這一幕對於墨兒來說,讓她也感覺到了恐懼,皇宮……和自己以前所處的李家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同樣等級森嚴,稍有過失就要面臨十分嚴重的懲罰,墨兒已經開始有些不安了,不過還好江鴻兒在,但江鴻兒說過,回宮之後就沒法和她同住一間房了,在皇宮這種令人壓抑和恐懼的環境里,墨兒一刻也不想與江鴻兒分開。
「……主人……快點……結束吧……可以嗎?」此時的墨兒看向了江鴻兒,有些害怕的說道。
而江鴻兒也看出來了,這種上層對下層的訓斥,甚至是剝削,讓墨兒回憶起了以前的種種痛苦……噩夢……
「寒妃子,你自己說該怎麼辦吧!」皇帝開口說道。
「回皇上的話,臣妾……真的……無心破壞太子殿下的回歸宴,只是……請……皇上責罰……」寒妃子此時眼中已浮現出了點點淚花,她含著淚回答道,在她心中,若只是皮肉之苦已經算是輕的了,就怕會被皇帝打入西華宮,一輩子不得外出,這樣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看見江鴻兒了。
「那好!來人啊!將這寒妃子拖下去……」皇帝此時話剛說道一半,就被江鴻兒給打斷了。
「父皇,責罰就不必了吧!」江鴻兒突然出聲說道。
而台下的寒妃子聽見江鴻兒居然在為自己求情,頓時心中的寒冬逐漸變成了溫暖的初春。
「臭小子!你居然敢打斷我說話!」皇帝對著江鴻兒叫罵道,但眼中卻沒有了剛才對待寒妃子那般的冷厲之色。
「父皇,您為孩兒準備的這場回歸宴,孩兒十分滿意,不如我們直接跳過歌舞吧,孩兒向看看諸位大臣們,都為孩兒準備了些什麼禮物」江鴻兒拱手一字一句的向皇帝說道,也算是給足了皇帝面子。
「哼!看在今天你是這回歸宴的主角份上,為父就依你一次,寒妃子,這次是太子為你說話,如若還有下次……你自己知道的!」皇帝對寒妃子冷聲說道。
「……臣妾謝過皇上……謝過太子殿下」寒妃子此時內心好受了許多,江鴻兒為她出面求情,這讓寒妃子感覺……自己或許還有機會。
當眾多妃子退場后,江鴻兒卻是突然起身,看向皇帝,並且還同時將墨兒也拉了起來。
「父皇……孩兒希望,您可以賜墨兒為妃,這就是今天對孩兒來說最大的禮物了」江鴻兒拱手行禮說道,要是兩年前的江鴻兒,絕對不會如此客氣的與皇上說話,但兩年的磨礪讓江鴻兒學會了入鞘藏鋒。
「……你這臭小子!現在學會來軟的了」皇帝對江鴻兒如此表現,也是頗為驚訝,但內心中還是感到開心的。
——止爭在藏不在殺,皇權霸道盛一時,皇權王道盛一世,……江鴻兒,不錯!站在太後身旁的孟懷,對此時江鴻兒的表現頗為滿意。
「父皇!如何?」江鴻兒再次詢問道。
此時站在江鴻兒身旁的墨兒,感到了十分的緊張,她從沒有在如此場合出現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做些什麼,這讓她只能低下頭去,將一切都交給江鴻兒。
「皇兄……鴻兒與墨兒如此關係……理當賞賜為妃」旁邊的攝政王為江鴻兒說話道。
「好!那朕就賜這墨姑娘為凝華妃!這下你滿意了吧!」皇帝說道。
「……凝華妃……多謝父皇!」江鴻兒大喜謝過。
——經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真,父皇……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