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影響
在林鈺渺渺感知中，黑暗深處似乎傳來一陣動，看向林鈺的黃昏色眼睛中，光暈輪轉，展現出一個由暗黃光線組成的萬花筒。
從對方迴旋的眼瞳里陡然傳來一陣吸力，林鈺瞬間感覺自己體一輕，差點要被吸到黑暗深處。
「哼！」
別看程隊長表面一副直來直去的軍人氣質，其實心裡反應比誰都快，要不然也不會二十年時間就干到伊陽快速應急反應部隊副隊長的職位。
程隊長用這種不知是誇還是貶的話將這件事挑明，雖然讓自己和林鈺之間稍顯尷尬，但是也是對兩人間的間隙進行某種意義上彌補。
趙恆陽張了張嘴，但卻沒什麼。
……原來是因為污染影響的緣故。
這麼做，一個不好，不僅污染沒解決，自己內部倒是先出了問題！
作為臨江區警局副局長，趙恆陽也算是幾經浮沉的人物，就算是職業感爆棚，也覺不可能拿林鈺親人現在就在商務生活中心這事來迫林鈺。
程隊長這時才終於明白，開始時趙恆陽為什麼會對林鈺出那種義正言辭，甚至是讓人感覺到是威脅的話。
「原來如此！難怪！難怪！」
「……我我和你也不止打了這一回交道，你趙局雖然心裡還殘留一口血，但是也從來不是將這口血噴在別人臉上的傢伙啊！」
「難怪！」
他立刻恍然。
見趙恆陽確定了自己疑問，程隊長思維高速運轉，將林鈺和趙恆陽之間的對話以及最開始趙恆陽過的話，飛快回憶一遍。
程隊長驚訝的看著趙恆陽：「你是污染源也對你出手了？」
「啊！」
「……親經歷和看的資料完全是兩碼事！」
趙恆陽搖了搖頭，嘆息一聲，才開口道：「你要是被對方神不知鬼不覺影響到了，就不會這樣了。」
程隊長發問一句，立刻道：「根據我們收集分析的資料來看，B級污染源本來就是精神生物，能影響饒精神世界，不是它生應該具備的能力嗎？」
「這不是很正常嗎？」
趙恆陽苦笑一聲，聲音乾澀：「污染源能影響我們的緒。」
程隊長在一旁見兩人這個模樣，不滿開口道：「趙局，林鈺，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謎呢？」
林鈺見狀也凝重的對他點點頭，示意對方想的不錯！
趙恆陽將自己還記的自己已經過的話全在心裡過了一遍，表未怔，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他面色驟然一遍，立刻抬起頭看著林鈺。
從林鈺進來以後，他過的話可不少，但是林鈺明顯意有所指。
「我剛才過的話？」
見趙恆陽和程隊長一臉疑惑，被自己繞暈聊樣子，林鈺沉默一會，才道：「趙局長，還記不記的你剛才的話？」
「這個想像出來的對手，是對方讓我自己想像出來的！」
「我的意思是，這個B級污染源可以是一個緒控制大師，精神幻術大師。我以為我和它交手了，其實到頭來，只是我自己和我想像出來的一個對手在戰鬥！」
林鈺看著趙恆陽，回想起趙恆陽開始時的話，道：
「什麼意思？」
「是和那傢伙交手也對。但是，按照最正確的法，其實那傢伙根本沒有出手。」
林鈺點零頭，然後立刻又搖了搖頭，這一番自相矛盾的動作，讓趙恆陽和程隊長都皺了皺眉，顯然不知道林鈺是啥意思。
訓斥了一聲，趙恆陽才稍微壓低聲音：「你是，剛剛的況，是你和那傢伙交手造成的！」
聽到趙恆陽的話，所有人立刻忙碌起來，至於這些人心裡怎麼想，只有知道了。
能出現在這裡的警察，對非凡者都有些模糊了解，也都有自己的心裡建設，倒沒做出一些什麼奇掛的事。
「都愣著幹什麼，手裡的事都做完了嗎？」
趙恆陽也心中動，他先回頭狠狠瞪了某個出聲的警察一眼：
這句話，林鈺的很平淡，但是內容還是在指揮部里引起一陣嘩然！
林鈺仔細回想自己和污染源交手過程，道：「我們的目標，也就是那個B級污染源，已經盯上我了！」
程隊長看了看林鈺，他對剛剛發生的事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剛剛林鈺應該在精神空間和某個東西交了手，強光只是兩人交手衝擊的精神餘波而已。
剛剛在所有人眼前爆炸開來的強光，可是只發生在十幾秒之前。
指揮部內其他所有人，也都下意識停下手中的活，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起來。
沒等程隊長繼續開口，一旁的趙恆陽臉色凝重的問道：「剛剛出了什麼事？」
共同體標準的二級、一級動力裝甲，屬於幻想武裝。裝甲通過能量運轉結構，可以將力量投送至精神空間，進行攻伐。
精神空間中的長劍，正是程隊長動力裝甲力量投送到精神空間中形成的穩定結構具體表現。
「還沒有，對方在精神世界存在的方式很高明，只是一時之間感覺不到了而已。」
林鈺分出一部分精力，看了一眼全都被銀色裝甲包裹的程隊長，道：
「……這是，走了？」
因為和林鈺見到的任何一種精神力量運轉方式都不同，林鈺不由得多觀察了兩眼。
這股力量並不強大，但是其根基穩定，結構科學，運轉方式從內而外透露出一種機械美福片刻時間，對方就在精神空間形成一種具體形態，猶如一柄懸浮著的長劍。
距林鈺很近的位置，精神空間似乎漾起一陣細微漣漪，有一種純粹的力量悄然出現。
當怪物離開以後，精神空間內又產生了一種奇妙變化。
只在精神層面只留下一陣嘶嘶雜音！
看到自己連續兩擊落空，黑影中的怪物似有不甘，但也沒有其它動作。它暗黃色眼睛緊緊盯了林鈺一眼，然後無聲無息的和林鈺斷開聯繫，消失在林鈺感知當鄭
猶如旋渦一樣的吸引力，也隨之消失。
林鈺嘴裡發出一聲悶哼，火焰刀立刻隨心而動，帶起緒烈火，在精神空間當中一斬而過。對方施加在林鈺靈魂中的吸引力，立刻被斬斷。
林鈺此時卻沒空去想這些人世故，他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技術層面。
污染源還在暗處對自己虎視眈眈，一旦自己稍有放鬆，林鈺敢肯定，污染源肯定會立刻撲上來，將自己撕得粉碎。
所以，在和趙恆陽、程隊長話的時候，林鈺精神感知，還一直保持在最高偵查感知狀態，絲毫沒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