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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7 太子

  自宮少洵被押天牢后,群臣便議起側立太子之事。如今三皇子早薨,四皇子五皇子不成器,六皇子年幼,如今合適的人選唯有胤和王宮少澤了。

  皇上日漸年老,對於許多政務已經力不從心,也早就想要立太子以佐庶政,只是一直在宮少澤和宮少洵之間搖擺不定,現如今唯有宮少澤得他之心。況且宮少澤歷年遊歷,也頗體察民情,是為太子之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朕奉太上皇遺詔登基以來,凡軍國重務,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緒應鴻續,夙夜兢兢,仰為祖宗謨烈昭缶,付託至重,承祧行慶,端在元良。皇長子宮少澤,為宗室首嗣,天意所屬,茲恪遵初詔,載稽典禮,俯順輿情,謹告天地,宗廟,社稷,授以冊寶,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以重萬年之統,以繁四海之心。布告天下,咸使聞之。」

  鹿鍾十二年五月,胤和王宮少澤冊封皇太子,移居東宮。胤和王妃靈修公主冊封太子妃,胤和王側妃安薷寞冊封太子側妃,其餘不一一贅述。

  趙夫人受詔進宮看望安薷寞,她欣喜的同時也傳達了安己用的囑託。

  「你爹不要你以後多麼大富大貴,多受太子寵愛,你就好好地保全自己,切莫惹事,你爹說了,等太子一登基,就告老還鄉,以免太子擔憂咱們安家拉幫結派危及朝政,這樣你爹你不會給你惹事,你走到太子側妃這一步,你爹比誰都要不高興,怕咱們安家走了當初宜妃的老路。」趙夫人細細地把安己用的話講來給安薷寞聽。

  安薷寞握住趙夫人的手,寬慰道:「女兒都知道,女兒絕不惹事,請爹娘放心吧。」

  趙夫人點點頭,又想起來一件事,「你哥哥如今就是太子幕僚,你多少照應著些。」

  「幕僚?」

  「對,本想考取功名,你爹沒有準許,若你哥哥再做官,皇上太子就更不放心了,後來就做了太子幕僚。」趙夫人解釋道。

  送走趙夫人,瑞吟就招呼著宮女們把春和香送進來,見了安薷寞,瑞吟請安道:「側妃娘娘,我們娘娘怕您的香不夠用,特意吩咐奴婢多送些來。」

  安薷寞也笑著道:「多謝娘娘惦記著,我的香還有好些,就不勞娘娘送這些來,不如給其他姐妹呢。」

  說著,雲佩就要把那些香再塞回宮女們的手裡,瑞吟連忙阻攔,「側妃娘娘就收下吧,這也是我們娘娘的心意,若側妃娘娘不收下,奴婢回去沒法兒交差啊。」

  安薷寞怕太子妃察覺不對勁,就向雲佩使了眼色,雲佩點點頭,就任由那些宮女們把香放下。

  瑞吟笑著告退了。

  「娘娘,這香……」

  「像往常那樣每天偷偷處理掉,把從龍良媛那裡拿的香點上。」安薷寞吩咐道。她把龍里秀的香送給太醫院的太醫瞧過,的確是普通的香料,龍里秀沒有騙她。

  晌午後,宮少澤來安薷寞這裡休息。

  安薷寞站在宮少澤身後給他捏著肩,他靠在椅子上看著書。午後暖暖的陽光照在宮少澤的臉上,溫暖而明媚,安薷寞低頭看著聚精會神的宮少澤,人世間最美好的場景也不過現在這般了吧。

  「寞兒,父皇交給我處理一件事情,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宮少澤突然轉過來拉住安薷寞的手。

  安薷寞搖搖頭,「阿澤,我不懂那些,既然父皇交給你處理,他相信你能處理好的。」

  宮少澤拍了拍她的手,「我還是想聽聽你的意見。宮少洵怎麼處理?他現如今只是被關押在天牢,尚未處理,還有他的姬妾,他的女兒。」

  安薷寞小心翼翼地問道:「所以,阿澤你怎麼想?宮少洵雖然罪大,可他的姬妾女兒卻是無辜的,我與她們相處過,她們都是極好的人,可惜卻要受宮少洵連累。」

  宮少澤知道安薷寞擔心體弱多病的宣昭儀和齊良媛,還有年幼的景儀郡主,「你放心,我不會狠心到連她們都要受罰。只是宮少洵難以處理,他是皇后的養子,雖犯了大錯,但父皇也於心不忍。這件事難以處理,處理不當怕是會引起前朝大臣的爭議。」

  安薷寞知道前朝宮少洵的黨羽並不少,尤其是皇後娘娘的母家葉氏。葉氏雖沒有什麼權勢,但是皇後娘娘的祖父是皇上的太傅,皇上對其一族十分敬重。

  「你放心好了,他的姬妾女兒不會有什麼大的處罰,畢竟他的女兒也是皇室後裔。」宮少澤寬慰道。

  他略坐了一會兒后,便回了書房,派人把安夷禾召來。

  「太子殿下。」

  「你來了,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商討一下,你覺得宮少洵該如何處置?」宮少澤令人賜座。

  安夷禾問道:「太子殿下,是想寬大處理,還是想使他永不得翻身?」

  宮少澤沉思了一會兒,「自然是寬大處理,才能不引起朝廷大臣的爭議,否則怕是要議論我心狠手辣。」

  安夷禾道:「既然如此,就把承雍王發配邊疆,逐出祖籍,永生不得回京城,留他一條命就好。」

  宮少澤又問道:「那他的姬妾該如何處置?」

  「殿下,他的姬妾如今已在靜心苑,況且她們並無錯,索性充做官奴便罷了。」安夷禾回道。

  鹿鍾十二年六月,承雍王宮少澤逐出祖籍,發配邊疆,永世不得回京。其姬妾充做官奴,其女景儀郡主過繼於胤和王側妃名下。

  安薷寞去看過宣媛兒和齊豫歌,宣媛兒已經回到皇后的藺漾宮當差,安薷寞又使了點銀子,把齊豫歌送到了瑜嬪宮裡。

  「姐姐,求您好好對景儀……」宣媛兒流著淚跪下來求安薷寞。

  安薷寞將她扶起來,「我答應過你的,我一定好好照顧景儀,也會經常帶她去看你的,你就放心吧。」

  至此,宮少洵之事已經全部了結。

  宮少洵被發配的前一夜,宮少澤去天牢看了他。

  「你來做什麼?是要我感謝你不殺我嗎?」宮少洵衣衫襤褸,眼睛通紅。

  宮少澤負手而立,「我來送你一程。宮少洵,你處心積慮那麼久,可我什麼都沒有做,太子之位是我的,安相府的大小姐也是我的,我只是可憐你,有些事情是求之不得的。」

  宮少洵咬牙切齒,「都是你!你在宮外呆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

  「為什麼?就因為我也想要皇位。你千算萬算,算計我,算計寞兒,算計所有人,但你卻忘了一個人。」宮少澤盯著他,冷冷地說道。

  宮少洵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似乎突然想起來了什麼。

  「就是你想的那樣。你輸就輸在,我的母親宜妃。父皇一輩子都活在對她的愧欠中。父皇一輩子都想對她唯一的孩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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