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守護全世界最純潔的公子
自從昨晚做的那個被儒聖追殺的夢之後,蘇牧心態就發生了改變,現在已經開始放飛自我了。
之前的他還會注重維護一下自己儒聖之子的君子形象,至少不會明目張胆的去賞碧閣聽曲。
現在的話……算了吧。
儒聖那位大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短則三五年,長則再來個十幾年。
至於死在外面,蘇牧對此不抱期待。
他現在雖然踏上了修仙之路,但按照他這個修鍊速度,想要趕上儒聖的地步,不是三五年能搞定的事兒。
因此當儒聖回來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危機到來之時,隨時有可能出問題。
所以他現在需要做的事有三件。
第一,隱藏好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不隨意暴露知道的前世信息知識,避免被儒聖得知。
第二,努力修道,看看能不能修鍊出些成果,為東窗事發后的跑路做準備。
第三……那就是好好享受!
反正儒聖隨時都有可能回來,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不在此之前享受生活?
他的理想本來就是當一個紈絝啊!
現在有老媽支持,手上又有錢,還頂著個儒聖之子的偌大名頭,不好好當一當豪門闊少,那真是白瞎了。
這樣即便到最後還是要死,那也不枉他來這個世界走一遭,起碼當了一回人上人。
下學之後,蘇牧便與諸葛賓、陶安兩人一起離開書院,共同下山。
「牧哥,之前那個安國侯府的千金為什麼給你送香囊?你不就是跟她做了一節課么,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我要學這招,牧哥快教教我!」
陶安急不可耐地朝蘇牧問道,抱著他的胳膊軟磨硬泡。
經過半天時間的熟悉,現在他對蘇牧的稱呼,已經從蘇兄轉為牧哥了。
原因無他,只因為蘇牧區區半天時間,就和教室里的所有女生打好關係。
他只要去哪個女生旁邊坐,過不了一會兒保准能給對方逗得咯咯笑,要麼就是滿臉羞澀地暗送秋波。
簡直把他羨慕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沒什麼難的啊,先是這樣,然後那樣,最後再那樣,不就可以了。」
蘇牧兩手一攤,表示這種事太輕鬆。
他前世堂堂蘇大海王,談的女朋友沒有一千也有五百,還搞不定古代學生妹?
滿級大號來新手村亂殺好吧。
「沒錯,這還用教?我也會啊。」
諸葛賓打開摺扇,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表情誇張地說道:「這不是有臉就行?不會吧,不會有人做不到吧?」
「哦我忘了,你是個黑臉,確實做不到,是我的錯我的錯,我道歉。」
諸葛賓假惺惺地對陶安說道,嘴角瘋狂上揚,笑意幾乎要掩蓋不住了。
陶安的外表其實並不算丑,也能說是儀錶堂堂,相當剛毅;但因為是兵修的緣故,所以臉有些黑。
諸葛賓與他完全相反,油頭粉面的,再加上穿著騷包,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奶油小生,是那種四十歲深閨婦人最喜歡的。
「諸葛賓!你有病吧?你找死!」
陶安勃然大怒,兵修的粗鄙本性展露無疑,抱住諸葛賓就是一記強人鎖男。
「你就是嫉妒我和牧哥的顏值!」
諸葛賓被勒得直翻白眼,但依然嘴硬,和紅毛大鳥有得一比。
陶安冷笑一聲,再一記猴子摘桃。
旁邊的蘇牧看著這兩活寶,感到哭笑不得,但同時心情也舒暢了不少。
三人一同下山,山下趙鳴就在馬車旁邊等候,紅毛大鳥則蹲在樹上。
不是書院學生的話,在平常時候是不允許進入書院的;而紅毛大鳥留下是因為蘇牧根本懶得帶它。
這廝的嘴實在太臭了,將它帶到書院,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少麻煩。
見到蘇牧下山,紅毛大鳥立刻從樹枝飛到他肩上,隨後用鼻子嗅了嗅,眉頭一皺。
「不對,你身上怎麼會有女人的脂粉味,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女人了?」
紅毛大鳥嘎嘎亂叫,氣憤非常,「好你個蘇牧,去偷女人居然不叫上鳥爺我,你這個叛徒!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閉嘴吧你!」
蘇牧嫌它太過聒噪,直接抓住紅毛大鳥的嘴便將它甩進了馬車裡。
陶安看了看天色,對蘇牧道:「牧哥,現在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去晚了好看的都被人給挑走了。」
趙鳴一聽瞬間警覺了起來,朝陶安和諸葛賓怒目而視道:「你們又在蠱惑我家公子去煙柳之地?!」
他一聽就知道這兩人沒安好心。
又想蠱惑我們家公子!
蘇牧輕咳了一聲,別過頭去,當著趙鳴的面他沒好意思說出自己也想去的話。
「喂喂喂,什麼叫蠱惑,我們只是和牧哥去小酌幾杯而已。」
「而且逛那種地方是讀書人的風流,與一群有才情的女子弄玉吹簫而已!」
「這位粗鄙的兵修注意你的言辭!」
諸葛賓摺扇一展,高傲冷哼,
要不是看趙鳴跟在蘇牧身邊做貼身侍衛,他早就開罵了,怎會如此解釋。
當然了,他絕不是怕打不過趙鳴。
「這位兄弟,別理會這個騷包娘炮,一塊兒去喝酒嘛,老哥我來請客。」
陶安大大咧咧地說道,上前攬著趙鳴的肩膀走到一旁,語重心長地教育道:「我跟你說啊,這跟著主子,想要受重用的話,不是看你多忠心、多厲害。」
「而是看你陪主子做過多少壞事。」
「相信老哥,跟老哥一起去,老哥給你安排的妥妥噹噹的。」
趙鳴聞言,心中也有些意動,但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我家公子生性純潔,根本不喜歡去那種地方,一定是你們蠱惑我家公子。更何況我家公子十六年沒出過府,到了那煙柳之地,豈不是叫那些女人佔盡了便宜?
我趙家世代服侍儒聖一家,我一定要守護好全世界最純潔的公子。」
諸葛賓和陶安聞言,全都瞪大了雙眼,怔怔的看著趙鳴。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大男人去賞碧閣,還怕被女人佔便宜?
蘇牧聽完之後,對趙鳴所言大為贊同。
「你家公子的確想去賞碧閣。」諸葛賓鄭重說道。
「不,我家公子不想去。」趙鳴同樣滿臉鄭重。
「你家公子想去。」諸葛賓再次強調。
「我家公子不想去。」趙鳴見諸葛賓和陶安不死心,還要帶壞自家公子,鏘的一生拔出腰間長刀,「你們二人若再蠱惑我家公子,休怪我不客氣了。」
諸葛賓和陶安嚇了一跳,見趙鳴如此嚴肅認真,不由面面相覷。
這就是儒聖家的家風嗎,竟然如此嚴厲!
此時,一直負手背對三人沒有說話的蘇牧緩緩開口道:
「趙鳴,把刀收起來。的確是我想去賞碧閣,並非諸葛兄和陶兄蠱惑。」
趙鳴愣在原地,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聽。
蘇牧長嘆一聲,道:「趙鳴,你可知讀書人最重要的品質是什麼?是求知,是探索。我父親曾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去賞碧閣,亦是一種修行。
風塵煙柳之地固然可怕,但身為讀書人,身為儒聖之子,我自當排除萬難,克服對這種地方的恐懼,去探索未知,去探索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
雖然我對風塵之地很恐懼,但不能因為恐懼就躲避,反而要迎難而上,這才是我輩讀書人的精神。
你也不用擔心我被賞碧閣的女子佔了便宜,正所謂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若能求知探索書上沒有的學問,被她們佔一些便宜又何妨?」
蘇牧這番話說的鏗鏘有力、正義凜然,大有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氣勢。
聽得諸葛賓和陶安肅然起敬,紛紛一臉肅穆的對蘇牧拱手作揖。
「聽牧哥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牧哥之品行,牧哥之精神,實在是令我們兄弟兩折服。」
蘇牧對兩人擺了擺手,並未說話,只是轉過身面帶微笑的看著趙鳴。
趙鳴收起長刀,猶如醍醐灌頂,幡然醒悟。
「公子,是我錯了。我書讀的不夠,未能領悟公子的深意。」
蘇牧滿意的點點頭,拍著趙鳴的肩膀,道:「多讀書,總歸是有益處的。」
趙鳴恭敬回道:「是,公子。」
認識到了自己錯誤的趙鳴,再也不敢阻攔蘇牧去賞碧閣。
一行幾人,離開書院徑直往賞碧閣而去。
只有那紅毛大鳥時不時用鄙夷的目光看向趙鳴、諸葛賓和陶安三人。
「愚蠢的人族,這就信了?當年儒聖逛青樓也和蘇牧這傢伙一樣大義凜然,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大講道理。這兩人不愧是父子,一個德行!」
此去賞碧閣,諸葛賓早有準備,不知道從哪裡整來了幾套衣衫,讓眾人各自換上。
他們身上穿著學院的統一儒服,去青樓那種地方太扎眼了,傳出去有辱院風。
上一個這麼做的聽說被院長叫了過去,吊起來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為了趕時間他們沒有坐馬車,而是直接騎馬趕回去,這樣速度比較快。
但蘇牧並不會騎馬,所以只能和趙鳴共乘一騎,這讓他有些尷尬。
畢竟在這個時代文人還是要學君子六藝的,劍術、騎射都是必修科目。
「牧哥沒有騎過馬嗎?」
諸葛賓有些訝異,在他看來蘇牧應該是無所不會的全才,居然不會騎馬。
騎倒是騎過,但騎的是洋的……
蘇牧輕輕咳嗽一聲,淡定地說道:「在府上看書研究學問,這些微末小道也就無暇顧及了。」
「而且騎馬不太儒雅,也不是很方便,我比較傾向於更簡便點的工具。」
諸葛賓聞言眼睛一亮,出聲贊道:「牧哥說的太對了!我也一直都這麼覺得,騎馬什麼的太麻煩了。」
「馬還需要喂糧草,還需要休息,太過麻煩;我之前看馬車得出一個靈感,想結合機關術設計一種簡易馬車,不需要馬來拉就能跑,但至今仍然沒有構思好。」
蘇牧聞言有些驚訝,諸葛賓的想法倒是不差,居然想到這一點上去了。
不愧是墨門世家的子弟。
「笑死了,還不需要馬來拉,那馬車怎麼跑,難道要人來拉嗎?」
陶安樂不可支,直接開口嘲諷。
諸葛賓頓時怒斥道:「你個粗鄙的兵修懂個屁!等我構思好了再打你臉!」
陶安聞言笑得更加大聲了。
蘇牧也笑了,同時出來打圓場道:「其實陶安說的不無道理,靠人力其實也是可以的。」
「比如說打造一個架子,前後各安上一隻車輪,同時一根皮條連接後輪……」
蘇牧隨口說了下自行車的理念。
但剛剛說到一半,他便驀然驚醒了過來,整個後背都是冷汗涔涔。
「卧槽,我又特么忘了,不能暴露和前世有關的知識信息,會死人的!」
蘇牧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怎麼這麼嘴賤,怎麼這麼喜歡裝逼賣弄!剛說要好好隱藏身份就給忘了。
雖然說透露的信息很模糊,諸葛賓大概率也不會泄密,但這個習慣不能有。
「牧哥怎麼不說了?繼續啊!」
「我覺得牧哥你說的很有道理!」
諸葛賓兩眼放光,興奮道。
剛剛蘇牧說的東西對他來說相當新奇,對他頗有啟發。
蘇牧哪裡還願意繼續提這個,連忙轉移話題道:「沒什麼……快出發吧,可別耽誤了時間,趙鳴我們走!」
「是!公子抱緊我。」
趙鳴一揮皮鞭,載著蘇牧絕塵而去。
諸葛賓和陶安也見狀也連忙跟上,四人在夕陽下策馬奔騰,一路策馬來到了賞碧閣,也是整個盛京城內最大、最出名的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