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令女人佩服的堅持
蘭若寺
小卓迫不及待把好消息告訴了十方。
十方驚喜道：「我就知道師兄一定能行！」
「嗯，法海大法師法力高深，黑山老妖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沒想到就用了兩招而已。我真是沒看出來，法海法師這麼厲害。」小卓露出崇拜之色。
十方笑了笑，「那是我師兄。」
片刻，燕赤霞也會到蘭若寺。
「燕赤霞，你回來了！嗯？我師兄呢？」
小卓也看去，「對啊，法海大師呢？」
燕赤霞低頭不語。
「你說話啊？還不會我師兄他……」
燕赤霞搖頭道：「你太小看和尚。這和尚豈會那麼簡單敗陣。和尚告訴我，金佛你親自護送到武夷山大國寺山脈。」
十方眉頭緊皺，「不是，師兄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一個人護送？他人呢。」
「不是你一個人。和尚說了，你跟小卓。」
小卓吃驚道：「我和十方？」
燕赤霞嘆口氣，「和尚不讓我說，可是我覺得你也孩子，有必要知道實情。」
有一種不好的預兆。
「和尚在枉死城鎮壓黑山老妖，需要三十年。我想是因為黑山老妖手中有小卓的賣身契約。黑山老妖死，小卓必須死，所以才沒殺黑山老妖。」
小卓震驚的捂著嘴巴，「所以法海大師為了我，才留在枉死城鎮壓黑山老妖？」
燕赤霞也不知道，「或許是這樣。」
最強歪理推測，法海便是自己沒說過。
十方紅著眼睛，心中酸楚，說道：「我侍奉師兄十五年。師兄用這種方式雙倍還我。師兄……您是早就想好要這樣做了？」
燕赤霞繼續道：「你知道和尚的用心良苦就好。把金佛送到，今後的日子你一定要幫小卓多做善事，彌補過往犯下的罪孽，小卓才能投胎好人家。」
小卓朝枉死城方向，深深的九叩。
燕赤霞一言不發，你應該做的。
一晚上過去
次日早上
十方背上背簍，裝好金佛。
「燕赤霞，你不走嗎？」
燕赤霞看了看蘭若寺，「我晚些離開。這兩天我在想一些事情。」
「什麼事？」
「沒什麼事。跟你說了你不懂，帶你去又太遠。」燕赤霞樂呵呵一笑。
「江湖之大，你終究要有個去處。」十方想邀請他一同護送金佛，一場生死過後，兩人情誼不同以往。
燕赤霞似乎做了決定，點頭，「我決定了。在郭北縣做一個捕快。抓盡天下惡人，用我這把劍斬盡天下不公。只有這樣，天下才沒枉死之魂。」
「捕快？那挺好。」十方有些失落。
很快，他很吸一口氣，
人生路茫茫，前路遠迢迢。誰又能陪誰走到最後。
師兄離開，燕赤霞離開，小卓有一天也會離開。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十方學著大人語氣，鞠躬告別。
燕赤霞學著法海，摸了摸對方的小腦袋，「告辭。」
……
……
三十年後
深夜蘭若寺
一聲慘叫從寺廟中傳出來。
凄厲的叫聲回蕩偌大的寺廟之中。
很快，一中年禿頭道人從大門出現，他背負大劍，滿臉鬍子。
整個人看起來相當的精神彪悍。
此人正是燕赤霞！
三十年後，從二十歲的模樣長成了三十七、八多歲模樣的中年大叔。
此時的他沉穩內斂，一雙虎目炯炯有神。
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滿口銅臭的流氓道士。
「千年樹精！你又在此作亂！真不把我燕赤霞放在眼裡！」
偌大的蘭若寺回蕩陰陽怪氣的聲音，「燕赤霞，你我本河水不犯井水。我殺的都是些壞人，好人生死你管，壞人生死你也管？未免太管了太多。」
燕赤霞怒道：「啊呸！自古正邪不兩立，你殘害生命，我就要管！人的性命豈是你來決定。」
樹精姥姥陰惻惻的笑了，「你怕是忘了，這蘭若寺可是我的地盤。這些人自己進來的。他們定力不足，貪、欲旺盛。是他們自己把自己害死。這些都是壞人，你又何必為他們做主。」
燕赤霞怒道：「呸！胡說八道，歪門邪道！你有種出來，我燕赤霞不砍死你我就不姓燕。」
「我很早就我沒種。呵呵，這世界只要有貪慾的人，這蘭若寺就不會停止，燕赤霞你從前不是以捕快入世，結果呢？還是看淡了這世界的人。人類是沒救的，你死心吧。」樹精姥姥的話回蕩在黑夜中。
這些話刺痛燕赤霞內心。
三十年前他懷著滿腔熱血，壯志凌雲的氣魄去做了一名捕快。
很快他發現官官相護，貪污錢財。
有錢的人越有錢。
沒錢的人越沒錢。
兇惡的人越兇惡。
懦弱的人更懦弱。
貧窮的人越貧窮。
人的命數彷彿寫好一般，
甚至有很多弱勢群體的人在為了自保性命，還在公堂之上反咬他一口。
不過三五年，燕赤霞心寒了。
最後成為一名遊俠，全憑自己一身正義，斬殺世道不公。
他發現這世界最容易害人性命的並非是妖怪。
而是人！
近些年，他聽說蘭若寺有妖怪作亂，就來到此處。
沒想，當年師父法海斬殺的樹精竟然復活了。
不過這樹精好像並不知道法海，更像是另一個樹精。
燕赤霞坐在門口，狠狠的悶了一口酒。
「師父，三十年了，你是否還在。」燕赤霞忽然想起那個和尚。
在轉身進入枉死界，那一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深深的觸動了他。
沒想到多年以後，我竟成了你。
同樣守護這塊吃人的地方。
只是這地方比起枉死界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至少，這裡還有陽光，還有新鮮的空氣。
枉死城裡邊，有的只是無限的陰暗與戾氣。
讓人窒息又絕望。
正在此時，一個腳步聲朝蘭若寺靠近。
燕赤霞坐起來，朝黑暗中看去。
凝神看了片刻，並非是妖孽鬼怪。
仔細看，一盞燈籠在黑暗中慢慢移動。
「又是一個死窮酸。在縣呆著不好，為什麼要到處亂跑。」燕赤霞背起長劍，無力吐槽。
收拾一下，順著那書生走去。
走了兩步，蘭若寺裡邊傳來凄婉的歌聲。
燕赤霞一皺眉，凜然道：「閉嘴！」
歌聲戛然而止。
書生也慢慢的走近。
書生害怕，怯弱的走近蘭若寺，「這地方這麼那麼陰森，會不會有鬼啊。」
終於他站在蘭若寺大門前。
燕赤霞不耐煩的往前走了一步。
突然，一個聲音從旁傳來，是一名劍客。
他站在蘭若寺門前石碑之上。
「燕赤霞，我追到你了。」
燕赤霞嘆口氣，「我躲了你七年，你就追了我七年。」
我要是女人，恐怕都被你的堅持感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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