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準備離城
「學了這些能保護小師弟嗎?能幫到師兄們嗎?」張小凡沒有猶疑,而是一臉期待的看著何大智。
「其實,學這些也不光是為了小師弟!還是為了你自己。」何大智瞄了眼盡量將自己淡化掉的王爺父子,他沒有避諱他們倆,而是直接對張小凡繼續講道,「你的性子過於木訥,而對於小師弟的事情上,你又過於袒護。我讓你學這些,是為了讓你能夠隨時保持清醒,能夠知道什麼樣的選擇才是對你,對你們是最好的。」
「而且,我們身上所懷的秘密,遲早有一天是要被曝光出來的!到了那時,我們這些師兄萬一要走在你們前頭,可能就無法再護著你們周全了。到了那時,只能由你自己保護自己,還有保護小師弟了!」何大智的話,讓其他幾人紛紛沉默。
真到了張小凡出頭保護他自己和洛雲機的時候,便表明他們這些做師兄的已經不在了。大竹峰的師兄弟們,除了師兄不在了,否則絕不會讓師弟們受到傷害。
他們這次下山真的惹了不少禍事。
他們也從王爺那知道風月老祖和很多魔教之人,如今就等在禁靈之地外。只要他們一踏出禁靈之地,就會引來無盡的追殺。
這也是他們此時還待在皇城中耽擱的原因之一。
「我願意學!」張小凡自從知道自己身為青雲門人卻又私學天音寺的功法,已經觸犯了修行界的大忌。輕則毀去所有修為逐出師門,重則身死道消,還要連累師門,連累師父和師兄師弟們。
當初,草廟村一夜被滅,他被帶到人生地不熟的青雲山上,更是經歷過玉清殿中被眾仙長嫌棄推讓的一幕,讓他心中受到很大的創傷。
要不是遇到小師弟,他可能已經自卑的無以復加。
是洛雲機解決了他修鍊佛門功法一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洛雲機陪著他度過那初上青雲,一夜夜難熬的漆黑夜晚。是洛雲機讓他成了讓當初玉清殿中嫌棄自己的那些首座們讚賞的存在。
他如今的一切都是洛雲機帶給他的!他的修為,他的信心,他的功法,他的法寶,甚至是他的生命!
「這件事就要有勞王爺了!」何大智知道張小凡一定會同意自己的安排,所以並沒多激動於他的答案,轉而看向一旁的王爺說道。
「這事就交給我來辦!」王爺聽到他們師兄弟幾人的交談,知道都是為了自家大兒子,他在心中道了聲謝,對著何大智點了點頭。
接下來,老五那裡,師兄弟中除了要學習的張小凡和洛雲機,還有要教導那選出來的五千士兵們鍛煉的何大智外,剩下的每天都會輪流留下一人照顧他。
王爺每天帶著張小凡出入各大文武官員的住所或辦公場所。讓張小凡耳濡目染,同時也拜託那些大臣們好好指導一番。出了這些,張小凡還要和宮廷中的禮儀官,專門學習禮儀。
張小凡驚奇的發現,原來走路也是有這麼多學問的!
可是好景不長,洛雲機入學的第五天,就有一位白鬍子老夫子昏厥,然後請動御醫才將人救了過來。
從廖星那得知事情的原委。眾人都有些莫名的看著坐在一旁吃著東西的洛雲機。
其實這事還真不怪小胖子。
真要怪的話,那就要怪他的那手字。
那位老夫子一直說他寫字不走心。寫的連符篆都比不得,鬼畫符都要比他的字好認!
這是真話,吳大義他們這些做師兄的也都很贊同這位老夫子的話。
可壞就壞在小胖子聽說自己的字比不得符篆。
他當場在紙上寫了一團東西,然後口中念了幾句咒語,那張寫有他字的紙竟然無風自飛。
「我的字就是標準的符篆!」洛雲機很霸氣的宣示道。
這下可好了,那些同堂的院生,紛紛拿著洛雲機的字帖開始臨摹起來。
那張紙上寫了幾個字就能飛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院生都嚮往不已。
兩天沒到,那些院生的字讓幾位老夫子們心口發悶,頭昏腦漲,更有一位看到自己一直欣賞的一位院生的字體變成如今這種神鬼難辨的東西后,直接氣暈了過去。
「我家小師弟的字果然霸氣!」老六聽了廖星的講述后,哈哈大笑了起來。
當初他們師徒幾個看到小胖子的字差點懷疑人生。現在有人一起受難,他怎能不開心。
「別幸災樂禍了!」吳大義拍了他一巴掌,看向廖星接著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學院老夫子們有什麼決定?」
老二就是擔心學院會將小胖子給開除了。
「沒事!只是。。。」廖星說著便轉頭看向吃的正歡的洛雲機,「我真沒想到他寫出的那東西也能叫字!」
當廖星第一次看到洛雲機的字跡后,覺得洛雲機是在逗他玩。哪成想,那就是人家的真實實力!
皇城依舊還有不少人在收集珍稀藥材。只因為洛雲機真的用收集來的藥材煉製出了一爐丹藥,而且也按承諾給了那位獻葯的藥鋪老闆一粒。
當說明此丹藥的功效后,收集藥材的熱潮越演越烈。還真讓洛雲機得到了不少珍貴的靈藥,有些就連田不易那都沒有。
張小凡的氣質似乎每天都在變。感受最深的便是天天帶著他在身邊的王爺。
現在張小凡站在那些皇子面前,以他的氣質和儀態,都沒有人敢說他不是豪門子弟,絲毫不差於皇子們。
但是每當他回到皇宮的住所,就會變成師兄弟們都熟悉的那個老七!
張小凡的努力,王爺是全程看在眼中。為了丞相的一句本就模糊的言語,張小凡愣是翻看了一人多高的典籍。只為了解這句話的含義。
張小凡這些時間,一直在朝廷大臣中請教學習。特別是老丞相,有那夜贈寶與其孫一事,又見他這麼愛學,態度又極好,甚是滿意,便儘力教導。
而張小凡為了報答這些大臣們,還特別為他們做了一頓飯。
這些大臣們也終於如願以償的見識和品嘗到這段時間皇城的傳言中才有的佳肴。
七賢薈、八聖飲就這兩樣便已經俘獲了眾大臣們的心。更何況每人一口稀釋的猴兒酒,讓這些文武大臣們當場跑了趟茅廁后,都感覺換了一個身體般,清爽了許多,感覺也年輕了許多!
當一些老邁的文武大臣,第二天起床后,身邊的老妻子驚訝的發現,老伴臉上的皺紋淺了許多,也少了幾條。
那些喝過猴兒酒的大臣們,彼此一交流,便得到了答案,在心中感謝著張小凡,對他更是用心教導。
而洛雲機給出的那粒葯真的活死人,肉白骨了!
一位大臣之子,野遊時,被一頭野獸襲擊,護衛拚死將人帶回府上后,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請了數位醫術高超的,甚至連御醫都請來了,都說沒救了。
直到身邊有人提醒這段時間皇城中鬧的沸沸揚揚的國師以丹換藥之事,那位大臣頓時有了希望。
本想連夜求到王爺那,可晚上皇宮已經閉門,不可能讓他進去。
打聽了后,找到了那位獲得丹藥的藥鋪掌柜。
本來那掌柜是不願意拿出丹藥的,可是一來救人要緊,二來,親自上門求葯的這位大臣眼中透著,不給葯就拉著他一起死的意思。
左右衡量了下,藥鋪老闆最終還是將那粒仙丹拿了出來。
大臣捧著葯回府,給兒子服下后,原本蒼白的臉色很快便變的紅潤起來,身上被野獸撕咬開的傷口,竟以肉眼可見速度癒合著。
「這!這。。。這真的是仙藥!」屋中所有看到此狀的人均一臉震驚的看著躺在床上本已瀕死的人,此時緩緩的張開了眼睛,出聲喊著疼!
這麼一來,洛雲機的丹藥更是讓所有知道的人追捧,甚至開出萬金只為求一粒仙丹。
「你到底給那藥鋪老闆什麼葯了?」吳大義看著每天都有人守在皇宮大門附近,只要小胖子一出去,就有人各種跪求,甚至用車拉著一箱箱金子要買仙丹。
現在皇宮大門口,每天都有人在曬金子。
「我照著大胖子給的丹方煉的啊!」洛雲機委屈的瞄著吳大義說道。
「師父給了你什麼丹方?」何大智也很好奇,沒想到小師弟隨手煉製的丹藥還真的活死人肉白骨來著。
這效果被說成是仙丹道也沒錯!
「大黃丹啊!」小胖子撓了撓肚子回道。
「噗!」正在喝茶的老三和老五將剛喝到口中的茶水直接給噴了出去。
「師父把大黃丹的丹方給你了?」兩人看著小胖子齊聲問道。
「呃。。。。」張小凡知道大黃丹在青雲七脈中意味著什麼,也知道大黃丹對於大竹峰而言意味著什麼。但是洛雲機學了大黃丹的丹方真的不是師兄們所想的那樣。
「小凡!你也知道是不是?」老六看到出聲的張小凡扭頭瞪了過去。
「師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張小凡組織了下語言接著道,「咱們的猴兒酒主要一味材料便是大黃丹。在山上的時候,為了釀製猴兒酒給師兄們修鍊用。一開始師父將積存的所有大黃丹都給了小師弟。」
張小凡說著望了眼小胖子,見他沒什麼表示,便接著道,「小師弟給當糖果都吃了。後來釀製猴兒酒的時候,不就沒丹藥了嘛!所以就又去找師父去要。師父知道他那麼多年攢下來的大黃丹,被小師弟當做糖果,幾天就全給吃完了,氣的直接將他丹方扔給他,讓他自己煉製!」
眾人聽了張小凡的話后,紛紛無語。
難怪在山上有段時間,田不易看誰都瞪!
「那這次煉的大黃丹呢?給出了一顆,那剩下的呢?」老六看著張小凡問道。
「已經吃啦!」小胖子這時毫無所覺的舉手得意的喊道。
在場的王爺和廖星兩人,都捂著眼,為小胖子的智商著急!
張小凡低著頭,幾位師兄們全都一臉無奈的喘了會兒粗氣。
「丹藥也能當糖吃嗎?」吳大義鬱悶的看著小胖子吼道。
他也是真被氣道了,完全不顧人家親爹在場。不過他們幾人還真沒把王爺的身份放在眼裡。對王爺的恭敬和隨和,無非是他是洛雲機的親生父親而已。
否則。。。。。
小胖子搖了搖頭,吳大義見狀有些欣慰,剛要說些安慰的話,就聽自家小吃貨繼續道,「配著『清茶』就不苦了!還有些甜!」
王爺覺得此處自己已經待不下去了,忙拉上廖星,兩人掩面而逃。
「父王,他真的不是個傻子?」出了大竹峰幾人的住處,廖星一臉懷疑的看向自家親爹。
「他。。。他只是單純了些!」王爺想了想答道。
「只是單純了『些』?」『些』字重音。
王爺現在不想再提這事,瞪了眼廖星,「天色已晚還不趕緊回去休息!」
在皇城待了一年時間,本來何大智已經將自己的計劃給眾師兄弟們提過。
他們幾位做師兄的呢,先將『勁』練好,打熬好身體,藉此將『十二步』練成。
對於這『十二步』,他們是真的很『急』。每次看著張小凡『唰唰』的如瞬移一般的移動,都羨慕的不得了。而且身為師兄怎能比師弟弱!
本來已經對追上洛雲機的修為不抱希望了,人家是妖孽,所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可要是連修鍊資質不好的張小凡都追不上的話,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還有就是張小凡學的正起勁,而洛雲機也在學院玩的很開心。
這些都是何大智想要在皇城完成的事。
可禁靈之地外的魔教眾人,似乎等的不耐煩了,已經出現多起周邊村莊被搶砸燒殺的事情。
最後無奈,何大智等人便決定離開皇城,將那幫魔教之人引走。
一年間,呂大信的血氣不僅被補充,左臂中的邪劍也被這股將士血氣中的煞氣壓下了最後一點苗頭,現在正乖乖的在他的左臂中沉睡。
即使趕路,也不會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