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閨女和她的炮灰爹(37)
倒打一耙這件事沈艷做的得心應手。
江海可能受到的刺激多了,所以現在十分冷靜,臉上雖然有些憤怒但情緒卻很淡定。
他早已經看清了沈艷,不管她現在說什麼,江海都能冷靜的說一句。
「我說過了,分開過,你當初也答應了,不管你現在說什麼,我都還是那句話,離我遠點。」
「我你想讓我走我就得走?!想得美的!我嫁給你了就是你的人!除非你弄死我,不然以後我還就住在這了!
江海,你畜生不如!你動我一下試試!」
江海當然不會動她,但也不會理她。
沈艷不依不饒,竟然還主動挑刺。
「你昨晚上去哪了?啊?不在屋裡你去哪了啊你說!我就知道你有別的女人了!
髒心爛肺不要臉的東西!媳婦還沒死呢就想著找別人!
江海我真是看錯你了,我——」
「媽,我發現你咋胖了呢,和我爸分開過的日子不錯啊,還能把自己給吃胖了。」
江來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讓沈艷閉嘴了。
她猛吞了一下口水,下意識摸了一下肚子,然後盯著江來。
「瞎說什麼,你連你媽長什麼樣都忘了還能記得我高矮胖瘦?」
江來笑笑。
「我不記得,不代表我爸不記得,我大哥我弟弟不記得,媽,咱們這個家都分了有小半年了,你咋現在想回來了?
實在不巧,我大哥這馬上就要娶媳婦了,我爸這間屋子得讓出來給我大哥住。」
江虎一聽,一臉驚訝的看著江來。
他要娶媳婦了?
什麼時候的事?
江來不理他,接著說。
「你要是想回來住,可以,正好把後院那間屋子騰出來給大哥娶媳婦。」
「你胡說八道什麼東西!你一個丫頭還單獨住一間屋呢,你怎麼不把屋子讓出來!」
江來聳肩。
「現在全家都靠著我養呢,我得住得好點啊不然哪有精力去飯店顛勺啊。
再說了,你不是說想繼續當一家人么,那一家人現在還說什麼兩家話,後院的屋子騰出來給你兒子結婚不是正好嘛?」
「那阿聘幺幺住哪?你只想著你自己嗎?!」
江來一聽就笑了。
「媽,你既不願意這樣又不願意那樣,你只想著你自己嗎?
你想回來,可以,把後院的屋子空出來給我哥娶媳婦。」
江來強勢的讓沈艷覺得自己像是被她捏在手裡了似的。
心裡又氣又怒。
她迫切的想回來,但江來又不是好糊弄的。
事已至此,沈艷只能先服軟。
「這樣,先給他們一點時間搬東西,我先過來住,江海,你一個大老爺們身邊也不能卻個女人照顧。
江海,就讓我先回來住著吧。
等阿聘幺幺找到住處,我立馬讓他們把屋子騰出來給阿虎娶媳婦。」
江海還想說什麼,被江來拉住。
晚上,沈艷就大張旗鼓的開始做飯了,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搬回來了。
「江海對我好著呢,他怎麼可能還會因為那點小事和我生氣。」
其中一個嬸子笑了笑。
「那昨個我咋看到江海從阿虎屋子裡出去了,咋了,你倆不在一個屋子裡睡啊。」
沈艷表情一僵,但很快又放鬆下來。
「昨個我剛回來,他不知道,這我現在都回來了他咋可能去兒子屋裡住。」
「這可說不定哦。」
那嬸子又幸災樂禍的笑著。
「我剛剛還看見江海直接把褥子都搬過去了,你倆這不還是分開過么。」
沈艷一聽,直接就出去了。
幾個人跟著上前去湊熱鬧,果然,江海直接搬去和兒子一塊住了,看到沈艷連頭都不抬。
「這下江海是鐵了心不和沈艷過咯。」
「就該這樣!那種女人再要她也是個禍害!」
「江海現在日子好過呢,兒子閨女都有正經工作,自己在家裡收收徒弟也有不少進項呢。
昨個我還看見江海新收的徒弟拎了一大包東西來呢,裡頭不是酒就是肉,反正全是好東西。」
一群人議論紛紛,都在這裡看沈艷笑話呢。
當初把家裡搞得雞犬不寧,現在又舔著個臉要回來,換做是誰也不會再接受她了。
更何況,沈艷現在的風評那麼差,街頭巷尾都在傳她和那禿頭主任的事,江海又不是個傻子,要不是沒抓住把柄,但凡有把柄在手裡肯定早就把沈艷給趕出去了。
江海為了躲沈艷搬到鄰居家院子里的事整個街道都傳開了。
沈艷沒辦法,全家都拿她當透明人,她做的飯沒人吃,人家吃飯直接令擺一張桌子從不喊她。
鬧了兩回,沒用。
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的坐著自己的事情,沈艷鬧騰,江海就帶著徒弟去飯店裡教,平時江虎江順江力也不在家,就留沈艷一個人待在家裡持續發瘋。
小布丁有點好奇,猜到了什麼但又不是非常確定。
「沈艷為啥這麼迫切的想讓江海接受她?她不會真的是懷了吧?」
江來笑了笑。
「一個月之後你不就知道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這麼害怕為啥不直接把孩子給處理了?」
「想處理就處理的掉?這年頭,喝葯致死率是很高的,去醫院,得丈夫陪同,她敢嗎?」
江來都這麼說了,那肯定就是了。
「你咋這麼確定啊?你現在還有驗孕的本事?」
「過獎過獎。」
驗孕的本事肯定沒有,但拿捏人心的本事江來至今難逢對手。
畢竟活了這麼多年了,人生經驗擺在這裡呢。
現在最著急的是沈艷,她著急讓江海接盤但只要江海躲遠點,那沈艷就不是什麼麻煩了。
現在她要去張廠長家裡。
外人都喊張廠長,原名張寶。
不過他覺得這個名字不符合自己廠長的身份,所以就改成了現在的名字,張漢正。
當然,大多數人仍然是喊他張廠長。
江來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林高也來了。
張家對他好像十分熱情,江來來了兩次,都看到了林高。
他一如既往的沉默低頭,不管誰和他說什麼,他只是微微點點頭,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