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閨女和她的炮灰爹(2)
整個家裡最疼的江來的,也就是江海這個廚子了。
但這本小說的一個鐵律就是,不把女主放在手掌心疼的,不是反派就是炮灰。
所以江海,和江來一樣,父女倆倒霉催的都是究極大炮灰。
沈幺幺的弟弟在沈幺幺來到江家的第三年,也被接了過來。
姐弟倆算是定居在了江家,本來在那個人人都吃不飽的年代,養活自己的四個孩子就已經很費力了,現在倒好,又多了兩個。
江海不算個十分大度的男人,所以自己平時帶回來的好吃好喝的都希望能先緊著自己的孩子吃。
但三個兒子卻次次都把難得的好吃的全部省給沈幺幺。
尤其是沈艷,更是如此,江海不管帶回來什麼都一律被她收起來,大多數都進了沈家姐弟倆的肚子里。
江海心裡有怨氣,但卻因為脾氣懦弱也不敢和媳婦多說什麼,又擔心因為這個事情鬧的整個院子的人都知道,再落得個小氣苛待客人的壞名聲。
於是他便每次把偷偷帶回來的東西分成兩份,一份給沈艷支配,另一份就偷偷給女兒江來開小灶。
但小灶沒開多久就被沈幺幺給看到了,於是文中就出現了女主角的內心獨白。
大概內容就是寄人籬下,看人眼色,天天被江來針對欺負,如今姑父有點好的也全都藏起來留給自己的孩子。
後面這件事自然也就傳到了沈艷的耳朵里。
在那個年代吃獨食是最不可饒恕的事情,江來被打了一頓,還被三個弟弟的眼神厭棄。
原主因為在外面流浪了幾年,過怕了苦日子,心思十分敏感,於是便對享受著親人寵愛的沈幺幺更加羨慕嫉妒。
不久之後市鋼廠廠長家中辦酒席,請江海當主廚去家中做飯。
有意將女兒培養成接班人的江海便打算帶江來去給自己打下手,此時被沈艷知道后極力阻攔,說廠長那是大人物,去人家做活當然要挑個長相水靈漂亮的,而江來面黃肌瘦長得也一般,再加上不會收拾打扮看起來也是髒兮兮的,於是便直接讓沈幺幺跟著江海去打下手。
江海哪裡不明白沈艷的意思,她就是想讓沈幺幺去見世面,並打心底里看不上自己的女兒,於是便不同意。
但架不住沈艷會哭會鬧,三個兒子會勸會講,最後無奈之下江來只好兩個都帶上,一塊去。
到了廠長家裡,江海囑咐兩個姑娘只能待在廚房不許到處亂跑也不許到處亂看。
當江海去前院和廠長夫人聊晚上菜品的時候,好奇的沈幺幺主動邀請江來一塊偷偷出去看看,並說好不容易來見見世面不看看有錢人家是什麼樣子就太虧了。
江來膽子小但也好奇,被沈幺幺拉著往後院跑。
也就是在這裡,男女主相見了。
男主張書辭,廠長唯一的兒子,從小養尊處優繼承了母親的長相,白皙英俊而且智商又高,在厂部高中念書成績十分好。
書中描寫兩人一見鍾情,沈幺幺不知道男主的身份,男主也刻意隱瞞,兩個人在後院的花園裡面有說有笑一整個下午。
江來找不到沈幺幺就自己回去了,幫著父親打下手。
晚宴結束,風波又起,廠長夫人的金鐲子丟了。
矛頭直指后廚,最後金鐲子從江來身上搜了出來,人贓並獲,江來哭喊著說不是自己偷的,是沈幺幺送的。
沈幺幺一臉無辜也跟著哭,說自己毫不知情。
於是江來結結實實被扣上了偷東西的帽子,偷得還是廠長夫人的金鐲子,雖然最後廠長大人不記小人過沒有和江來計較,但這件事卻傳了出去,江來的名聲徹底臭了。
本來江海已經給江來安排好在大飯店的工作,也因為這件事被迫讓給了沈幺幺。
最後,江來受不了家人的鄙視和外人的指指點點,在那個寒冷的冬天投井自殺了。
而江海最後的結局也好不到哪裡去,一輩子給家裡人當牛做馬,最後自己的三間小院也被沈艷騰出來給侄子結婚用了。
侄子侄女在國營大飯店工作,三個兒子全部去碼頭當了苦力。
他最後累死都不想不明白自己這輩子奮鬥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姑娘沒了,兒子也沒教育好,別人家的孩子確實平步青雲,一天過得比一天自在,最後侄女還嫁給鋼廠廠長的兒子。
「以上,就是本書全部劇情。」
小布丁也跟著看完了,看完之後就覺得心口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那口氣是上不來也下不去。
「所以,沈艷和自家孩子有仇是不是?對閨女不好將就可以理解為重男輕女,但對兒子也能這樣,我是真的不理解。」
江來緩緩張開眼睛,看著面前的院子,長舒了一口氣,最後總結了五個字。
「終極扶弟魔。」
「扶弟魔?倒也是個理由,但也不至於到這一步吧。」
文中也沒怎麼說沈艷和家裡人的關係,只說她很疼自己的弟弟,對侄子侄女好也都是因為侄子侄女懂事而且小時候吃過苦,惹人憐。
江來冷笑一聲。
「沈艷肯定是生在一個極度重男輕女的家庭,從小給她灌輸的理念就是永遠要保護好弟弟,繼而衍生為永遠要保護好弟弟的孩子。
在她心裡這世上沒人比弟弟更重要,弟弟病死了,那就是弟弟的孩子最重要。
自己孩子也疼,但也得排序。
視弟弟如命且重男輕女的她肯定最疼侄子,其次侄女,然後兒子,最後女兒。從小就不喜歡江來,孩子丟了那麼多年也從沒見她著急過,再找回來也估計不會太高興,畢竟多個人多張嘴,耽誤她侄子侄女多吃飯。」
江來這番解釋可算是把小布丁這輩子所接收到的三觀給攪得稀碎。
「我很驚訝,世界上還有這種母親。」
「你沒見過的多著呢。」
「活久見,跟著你真的是長見識。」
江來笑笑。
小布丁又問。
「那金鐲子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是原主偷的?我感覺不太對,原主膽子那麼小她敢偷廠長夫人的金鐲子?」
「急什麼,到時候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