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繼妹不想死(22)
沈惟洲的突飛猛進給唐宋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都是一塊玩一塊發誓混到國外繼續浪的好兄弟,結果對方為了個女人積極向上開始學好了。
這讓他該怎麼辦?
有沒有考慮他的處境?
「洲哥,你變成這樣我真的很傷心。」
「是的,還是太差了。」
「夠了,別凡爾賽了,你生下來就已經在凡爾賽宮了給我們留點活路吧。」
唐宋看出來了,沈惟洲是認真的。
「你要是真的想追隨江來的步伐,那你這進步空間夠大的,看到江來期中考的成績了嗎?要不是語文拖點後腿,她那個英語和數學,估計馬上就能登頂了。」
沈惟洲最好的就是英語,不過在這個學校,英語基本上拉不開什麼分差,最重要的還得是其他兩門。
沈惟洲變成這樣,擔心的不僅是唐宋,還有他爹媽。
兩口子三十多歲才得了沈惟洲這麼一個兒子,對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平平安安長大健健康康接手公司,從來沒對他有什麼其他要求。
沈惟洲也沒讓他們失望,從小到大體格倍棒而且從來不在學習上面浪費時間,吃喝玩樂樣樣拿出來都能夠娛樂媒體寫一篇萬字長文的,本市數得上號的紈絝公子哥。
就這樣的人,突然間變了。
每天雷打不動按點上學從不逃課,幾百幾千萬的賽車摩托車全部被鎖了起來鑰匙還被他自己給扔了。
某天他一天一夜沒出現在家裡,沈父照例讓秘書去酒吧找人,結果常去的幾家酒吧都說已經將近一個月沒看到沈公子了,全家上下一番折騰之後,在塵封已久的書房裡找到了認真學習的他。
沈母很擔心,直接找來了心理醫生,還提出可以讓他休學半年去想待的國家放鬆放鬆再回來。
生在這樣的家庭,沈惟洲很慶幸自己沒有長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有錢混蛋,最起碼他因為父母關係和諧從沒有產生過成年之前亂搞的念頭。
他為江來保留了最珍貴的東西,那就是清白。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讓江來看到自己的決心,讓她知道,這世上除了他沈惟洲絕對沒有第二個人比他更喜歡她。
後來,沈父沈母從唐宋嘴裡知道了一切。
「就為了一個姑娘?」
「對,您二位生了個痴情的好兒子,搞得我現在壓力很大。」
沈母忍不住笑出聲。
「這樣也好啊,總比他一天到晚玩那些危險的極限運動好!那姑娘的照片你有嗎?給我看看。」
唐宋把學校發布的運動會報道打開,翻到江來的照片遞過去。
「很漂亮,咱們洲哥有眼光的。」
「嗯……確實不錯,這孩子家住哪裡?父母從事什麼行業,你知道嗎?」
唐宋連忙擺手。
「這我可不知道,阿姨您最好別打聽這些,洲哥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叛逆著呢。」
「對對對,先不管這些,能讓他老老實實安安穩穩的把高中念完就行了。」
大學也不用他愁,考成什麼樣都無所謂,沈父已經給世界最好的大學捐了一棟樓,沈惟洲到時候可以直接入學。
知道沈惟洲已經是麻理工預備大學生之後,唐宋的眼角留下了羨慕的淚水。
「你知道嗎?你爹捐了十個億,給你買了個大學念。」
沈惟洲皺眉。
「我有目標大學了。」
「那你這個樓捐都捐了,浪費多不好,不如這樣,我替你去念怎麼樣?」
「想得美。」
過了會沈惟洲又來了句。
「留著,說不定江來想繼續深造念研究生呢。」
「說真的,我太他mother的羨慕江來了。」
而此時江來本人對自己意外獲得麻理大研究生入學資格的事情毫不知情,因為她忙著搬教室。
剛來三班不到一個月,現在就要去一班了。
短短兩個月,從藝術樓到理科重點三班再到理科重點一班,這個進步不可不謂神速。
新同桌很難受,本以為抱上了一條金大腿,沒想到這條大腿這麼牛比,椅子還沒坐熱呢就走了。
「我會想你的,真的。」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江來已經在她生命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了。
江來臨走前給她留了個自己整理的數學錯題集。
「給我了?」
「嗯。」
「你太好了江來!」
江來倒也不是什麼大發善心的好人,只是這新同桌在班裡女生說她壞話的時候能站出來反駁兩句,這就夠江來送點東西意思意思了。
江來一走,三班的男生唉聲嘆氣。
「長得漂亮成績還好,哎,咱們屬實不配。」
「有本事也考一班去唄,去了就能就和她做同班同學了。」
「嗯這麼好的辦法都給你給想到了,你怎麼這麼機靈呢?我不去一班是我不想去嗎?」
三班鬧哄哄的,一班也不怎麼安穩。
傅明帶領團隊剛從國外回來,拿了個極其有分量的物理競賽金杯,回來之後再無縫銜接期中考試,依然是毫無意外的拿下了年紀第一的好成績。
江來進班的時候,班級前面的大屏幕上正放著傅明獲得冠軍時候的視頻。
班級里所有人都深受鼓舞,忍不住躁動起來。
江來也站在門口看完了所有視頻才拎著書包走進來,一班最後一排的人總是來來走走,沒人注意班裡多出來的新面孔,不少人都圍在傅明桌子旁邊求經驗。
江來在最後一排找了個空位置坐下,看著人群圍著的那個地方,是班級最中心的位置,而傅明的旁邊坐著的,就是喬初溫。
原劇情里寫了不少兩人作為同桌互幫互助間產生感情,然後繼續堅定的選擇對方當同桌的描寫。
雙向奔赴的愛情十分動人,如果江來不是倒霉的炮灰話,她倒是很願意為這真摯的愛情送上祝福。
沒有時間多想,她擺好自己的東西,然後抽出沒有做完的卷子繼續寫。
量好校服尺寸的江賜剛進班級,幾乎一瞬間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江來。
她低著頭,並不起眼,但江賜就是一眼發現了她,目光穿過人來人往,停留在江來那熟悉解題姿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