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周嘉澤跟林奚夏的過節很快就傳開了, 很多同學打聽這事的來龍去脈,林奚夏懶得提, 她無緣無故被周嘉澤賴上, 被體育老師罰跑步,這樣的經曆活了兩世都是第一次, 她不是什麽聖母, 心裏對這個周嘉澤早就記恨上了。
“我聽說周嘉澤在追林又晴, 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吧?”
林奚夏笑得有些諷刺, “他想英雄救美, 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能力, 搞得全世界就他一個人是好人, 誰跟林又晴不對頭誰就是壞人。”
孟夢其實聽過一些林奚夏家裏的事, 不過都是林又晴那邊的版本,在林又晴嘴裏,林奚夏天天給她臉色看, 她在林家受盡了委屈, 她把自己說成受惡毒姐姐欺負的灰姑娘,這些話孟夢一點也不信,首先她也不瞎, 林奚夏身上穿的用的都很普通, 生活費一個月才三百,一天兩頓飯在學校吃,根本不夠用,可林又晴呢, 吃的穿的都是相當不錯的品牌,雖然不是一線大牌,可在學生眼中,依舊是不錯的了,這就奇怪了,一個被欺負的灰姑娘穿的比家裏的正經女兒還光鮮,這事不符合常理啊。
後來孟夢認識了林奚夏,接觸多了了解林奚夏的為人,多少明白,林奚夏這種性子是不可能在背地裏給林又晴委屈受的。
“那林又晴天天一副受害者的模樣,搞得自己很委屈似的,真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正白蓮花一個。”
林奚夏勾了勾唇,或許她可以騙的了一時,可日久見人心,想要一直騙下去談何容易?
“不過現在的男人都很好騙的,很少有男人不愛白蓮花的。”
林奚夏愣了片刻,莫名想起了賀行之,她想說賀行之不是這樣,他真的跟其他男人不一樣,他從不吃林又晴那一套,也不因林又晴撒嬌示弱就心軟。如此想來,他還挺多優點的。
與此同時,林又晴也聽說了這件事。
晚上周嘉澤送她回去,林又晴問了一句,周嘉澤冷聲道:“就她?放心,我肯定找機會治的她服服帖帖的,我周嘉澤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厚臉的女人。”
林又晴笑笑,“你好像挺關注她的。”
周嘉澤蹙眉,“什麽叫關注?我看她就討厭,也難為你天天跟她住一起。”
林又晴見他這樣討厭林奚夏,心裏舒坦不少,是呢,周嘉澤這樣的男生才正常,林奚夏到底哪裏好?她不就是個長殘的童星嘛,憑什麽得到萬千寵愛?她低頭淺笑,那模樣看得周嘉澤心中一動。
今天林又晴穿了件淺色的針織長裙,她原本就白,雖然近看皮膚上有些痘痘,可白皙的皮膚,動人的眉眼,清純的氣質讓她比同齡人多了種楚楚可憐的吸引力,那種吸引力是致命的,讓人恨不得把她擁入懷中保護,他第一次動心,認為自己的眼光十分特別,像林又晴這樣外表清純可人,內心善良溫柔的女孩,已經很少見了。
她跟別人不一樣,其他人根本不懂她的好,包括那個林奚夏。
周嘉澤俯視她,低聲道:“又晴,我的心意你應該知道吧?”
林又晴兩頰緋紅,眼睛看向別處,“我不懂你的意思。”
周嘉澤知道她懂,隻是不好意思,雖然他們年紀不大,可學校有很多學生都談過了,甚至有人談過很多次了,林又晴這個年紀竟然還這麽單純,他果然沒看錯人。
“你想跟我在一起嗎?”
林又晴慌亂咬唇,又紅著臉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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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奚夏發現這幾天吳麗茹經常站在她門口,眼睛不時往隔壁陽台上瞟,隔壁住的人可是賀行之,這娘們想幹嘛?她捧著書站在窗戶口,吳麗茹見了她,難得堆滿笑意:“奚夏啊,隔壁的賀先生搬來多久了?”
林奚夏挑眉,“有段時間了。”
“那你知道賀先生是做什麽的嗎?”吳麗茹難掩激動,見林奚夏麵無表情地回看自己,她一腔熱情稍微淡了一些,卻依舊難掩興奮,“我聽說賀先生是大公司的總裁,真正的掌權人!我還聽說賀家有的是錢。”
林奚夏平淡道:“都是道聽途說的。”
“那當然不是,實話告訴你,我去網上搜索過,賀先生本人的家產可比傳說中的多多了!據說賀家富可敵國,在國內都數一數二,你說這麽有錢的人怎麽會住在我們小區?”
林奚夏被“我們”這個詞驚到了,沒記錯的話,吳麗茹隻是來做客的吧?這是打算賴在這不走了,她跟林又晴打的什麽主意?難不成這三人都想吃他們家用他們家的?
但一想到吳麗茹的為人,似乎又沒那麽奇怪了。
“不太了解。”
吳麗茹激動地搓著手,她做夢都想攀上這樣的有錢人家,可惜她這輩子就沒遇上過真正的有錢人,那種有點小錢住著小別墅的,她可看不上,她真正想要的是像電視劇中的貴婦那樣,進入那個圈子,天天見麵就是比家產比首飾,隻要撒個嬌床上努力一下,富豪老公就把錢往自己麵前送,要什麽買什麽。
聽說賀行之不大,有點可惜了,要是再年輕幾歲,她還可以努力一下,不過她不行,林又晴可以,隻要林又晴能攀上賀先生,她能通過賀家接觸圈內別的男人,也能順利嫁入豪門。
隔壁的門被推開,吳麗茹猛地回過頭,極其熱情地打招呼:“賀先生。”
賀行之淡淡點頭,卻一字不應。
吳麗茹並未放在心上,隻笑道:“賀先生有對象了嗎?請您不要誤會,我這個人沒事喜歡給人說媒,身邊有不少優秀的女性,就是豪門千金也有不少,我就是隨口問問,希望您別介意。”
賀行之眉頭輕蹙,似乎並沒有接受她的熱情,也並沒有理解她的好意,吳麗茹尷尬片刻,腳步聲傳來,林又晴回來了,見了賀行之她亮眼發亮,害羞地跑過來。
“賀先生,您今天回來這麽早?”
賀行之淡淡地應了聲。
她早已習慣賀行之的冷淡,笑說:“賀先生,您陽台上那幾盆花太幹了,我見它們皺巴巴的就給它們澆了幾次水。”
賀行之終於有了波動,他一雙黑眸淡淡注視她,“是你?”
“是我!”賀先生一定會發現她是個觀察力強又細心的女孩,像她這麽賢惠的女孩真的不多了,林又晴不好意思地低頭,“那些花太皺了,最近又沒雨,我澆了幾次水之後它們好多了,但奇怪的是最近幾天花長得不太好,也不知怎麽了。”
“因為水多了。”
“什麽?”
賀行之眉頭緊皺,眼神裏有明顯的怪罪,女孩可以不聰明,但千萬不能自作聰明,像林又晴這種活在電視劇裏,處處是戲的人,真心是個麻煩,而他是個討厭麻煩的人。
“我那幾盆花是從展會上拍來的,喜旱,你經常澆水讓它們根部腐爛,昨天那幾盆花都死了。”
他那幾盆花價值數百萬,不過這句話他沒說出口,用價格壓人顯得有失教養,他無非是想讓她知道,無知可以,但無知之前最好可以多了解一下,這樣說來,像林奚夏那樣,不惹人煩的小孩,已經很少了。
林又晴臉色一白,滿臉錯愕尷尬,“這……這肯定不是我的原因,我隻是澆澆水而已,真沒聽過什麽花不能澆水的,我以前在家每周都給月季澆水四五次呢,我們家的月季都長得好好的啊,賀先生你是不是被人騙了?哪有花不能澆水的?”
總之她沒錯,錯的都是賀行之的花。
賀行之沉默片刻,視線轉向躲在屋裏偷聽的林奚夏身上。
見他看過來,林奚夏挑眉,還不忘攤個手,讓他節哀順變。
賀行之挑眉回應。
他當然不能把林又晴怎麽了,幾百萬而已,澆水澆死了也就死了。
次日早餐時,林奚夏扔了顆白色藥丸進嘴裏,吳麗茹立刻喜笑顏開,“奚夏啊,你吃維生素吃的真勤快。”
林奚夏勾了勾唇,“是嗎?”
“這樣好!女人就是要多吃維生素,吃維生素對皮膚好。”
她說著端了碗粥坐下,可能是因為心情好,拿著勺子舀了好幾口粥放入口中,林又晴也在一旁喜笑顏開地點頭,林奚夏勾了勾唇,一雙眼裏盡是擋不住的笑意。
“確實,多吃點對身體好。”
“所以,奚夏啊,這維生素千萬不能停,別看皮膚好了就不吃,要多吃點堅持吃,使勁兒吃!”吳麗茹勸說。
“確實不能停!”林奚夏笑著點頭,倆人更高興了。
吳麗茹吃了幾口,見傅宛如不在,連忙端起粥,笑著給林振濤盛了一碗,林振濤微怔,受寵若驚,“我自己來就好。”
“林大哥,你是一家之主,最辛苦了,這點粗活就我來做就行。”
說完,還把筷子遞給林振濤。
林振濤本就有些大男子主義,十分受用,加上吳麗茹長得漂亮,人也溫柔,這樣的女人看著心情都好,他笑嗬嗬點頭,“你也吃。”
“林大哥你多吃菜,都說早餐是最重要的,一定要好好吃才行啊。”說完,衝林振濤淺笑一下,,吳麗茹戴著頭巾,穿著長裙,就像個複古美人,動人心弦,陽光從玻璃窗照射進來,落在她側臉上,使得她比平常看起來溫柔了幾分。
他及時回神,那可是又晴的小姨,他在想什麽呢?
他咳了咳,低頭攪動著粥,隻覺得今天這粥蕩漾的厲害。
傅宛如從廚房出來時,就見林振濤低著頭,神色有些不正常,她蹙眉,“你怎麽不說話?”
“有什麽可說的,食不言寢不語,快吃飯吧!”
他當過兵,說話衝,以前還不覺得有什麽,可當著另一個女人的麵,傅宛如難免覺得下不來台,再說這段時間她要給一家這麽多人做飯吃,吳麗茹都不幫一下,她天天做完上頓就做下頓,累死累活的,丈夫再沒句好聽的話,她心裏當然不舒服。
吳麗茹有種說不出的得意色,“嫂子,你就體諒林大哥一點,男人都這樣的。”
她瞥了林振濤一眼,滿眼都是理解,林振濤不由感激地回了個眼神。
傅宛如有些不喜,吳麗茹總是所有場合都這樣嬌滴滴的,對別人就算了,偏偏對她男人這樣,要是平常她也不會放在心上,可她跟林振濤沒說媒之前就知道林振濤這人喜歡溫柔型的女人,就是那種溫柔的掐的出水,以男人為天的,離了男人活不了的那種。林振濤喜歡的女明星也是這種類型的,他還說男人都喜歡這種類型,會讓男人有保護欲,有幾次吵架,他讓她改改脾氣,說男人都不喜歡她這種強硬的,還說她不懂溫柔讓人受不了,如今看到吳麗茹,她心裏有點不得勁。
聽了吳麗茹的話,林振濤背挺得更直了,還是吳麗茹體貼,會說話,人也溫柔,不像傅宛如,也不知道怎的了,最近總是找他麻煩,天天絮絮叨叨的,就好像更年期到了似的,總愛說些他不愛聽的家長裏短,不是家裏沒錢就是孩子不讓人省心,他聽的煩,根本不想說話。
傅宛如沒好說什麽,林奚夏把她的神情看在眼中,不禁挑眉,引狼入室再想把這匹狼送走,談何容易?
她背著書包出門,剛到門口就撞上了西裝筆挺的賀行之,他雙腿修長,迎光而站,帥得實在有點明顯。
林奚夏扶扶眼鏡,懶懶招手,“大叔,早?”
賀行之挑眉,她那懶散的樣子活像隻招財貓,“昨晚幾點睡的?”
“兩點。”為了靈動雙眸,她拚了!
昨晚賀行之也在忙,見賀行之沒有睡覺的意思,她十二點多蹭夠了wifi就回去了,人家自己都不想睡,她總不能上趕著要人家睡吧!
賀行之沒說什麽,她學習比誰都拚命,他懂。
蔣老師也提到過,說她基礎弱,必須好好打基礎,否則遇到綜合性考試就會露餡。
賀行之伸手,林奚夏定睛一看,就見他手裏拿了瓶玻璃瓶裝的牛奶。
“唔?”
“堅持喝牛奶能長高。”
林奚夏在心裏反抗了幾秒鍾,又默默接了過來,林又晴出來時就見到這一幕。
晨光下,一向高不可攀的賀先生竟然主動給了林奚夏一瓶牛奶,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看林奚夏時眼裏有細碎的笑意,而林奚夏不受寵若驚就算了,竟然還顯得不情不願的!他們什麽時候這麽熟了?林又晴的笑繃不住了,她好幾次示好,又是自我介紹又是找機會親近,賀行之卻從不給她好臉色,甚至連她名字都記不住,可他卻對林奚夏這麽特別,憑什麽?明明林奚夏長得這麽醜,根本比不上她好嗎?
賀行之見有人出來,先走一步,林又晴小跑跟上,討好地問:
“奚夏,你跟賀先生怎麽這麽熟?”
林奚夏麵無表情:“鄰居。”
“鄰居?”騙誰呢,她也是鄰居,賀行之怎麽沒對她這麽好?“普通鄰居的話,人家賀行之為什麽要送你牛奶?”
林奚夏晃了晃手中的牛奶,賀行之訂的牛奶都是特供的,確實很好喝,反正她在外麵沒看過這種奶,可問題是再好的東西喝多了也會膩味,尤其牛奶這種東西,早一瓶晚一瓶,她又不是嬰兒,根本沒有這種剛需。
賀行之總說喝牛奶長高,天知道她都一把年紀了還能長高嗎?
她還不如指望係統呢。
她思考了一會,認真道:“或許是因為他家養了頭奶牛吧!”
林又晴酸的不行,騙誰呢?不過像賀行之那樣的人為什麽對林奚夏這麽特別?對了,一定是因為可憐她,知道林奚夏從小漂亮,後來長殘了,純粹把她當小孩對待,對的,一定是這樣,像賀行之那樣的人絕對不可能喜歡林奚夏的!
林又晴因為這事心情一直不好,她到學校時,程欣欣紅著臉湊過來,“又晴,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怎麽了?”
“我寫了封信,你能幫我送給江辰東嗎?”
程欣欣一直喜歡隔壁班的江辰東,隻可惜程欣欣長得不夠漂亮,個頭也不出眾,江辰東則是學校風雲人物,喜歡江辰東的人很多,甚至有外校的女生為他爭風吃醋,程欣欣不敢光明正大送信去,就想叫林又晴幫忙。
林又晴心裏嗤了聲,看不上她的不自量力,就程欣欣這張大餅臉和毫無吸引力的身材,就是倒貼給江辰東,江辰東也未必能看的上。
她笑笑,“當然,我肯定會幫你的!”
程欣欣很激動,又問:“你怎麽了?心情不好?”
“還不是林奚夏,住在別人家總要看人臉色,你應該懂的。”
“又晴你好可憐啊,”程欣欣不停搖頭,林又晴這麽善良卻有這樣的身世,好在她自強自立,就像小說中的女主角一樣,總有一天能擺脫逆境的。
“對了,你說你爸爸要再婚了,情況如何了?”
“那個女的帶了兩個拖油瓶,也不知道我爸爸是怎麽想,總之不太好。”
林又晴笑笑:“都會過去的。”
她拿著程欣欣的信,卻並沒有急著給江辰東,她憑什麽幫程欣欣送信給江辰東?她又不是跑腿的!林又晴心情不美麗,拿著信打算扔進垃圾桶,她剛要扔,信卻被人搶去,抬頭一看,竟然是周嘉澤。
“是你?”
周嘉澤忽而笑了,“這是什麽?別人給你寫的情書?”
周嘉澤打開,這是一封典型的情書,各種肉麻的話,什麽一見到你英俊的臉我就忘不掉,喜歡跟你長得像的男明星,覺得你比愛豆帥什麽的,不過最後還含蓄了一下,問可不可以做朋友。
周嘉澤找了半天,沒找到署名。
“這是寫給誰的?誰寫的?”
程欣欣怕出醜,也怕被老師抓到,並沒有在信上寫名字,隻叫林又晴當著江辰東的麵告訴他是誰寫的,這樣一來就不會弄錯了。
“是……”林又晴為難了片刻,忽而順口說了句:“是寫給你的。”
周嘉澤一喜,“是你寫給我的?”
“不是。”
“那是誰?”
“是……林奚夏寫給你的。”
周嘉澤愣了一會,登時被惡心壞了,林奚夏竟然寫情書給他?那個人喜歡他暗戀他?所以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你不答應我,是不是因為林奚夏?”
林又晴苦笑,“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她畢竟是我妹妹,我現在住在她家,她喜歡你是事實,我不能奪人所愛。”
周嘉澤呸了句:“她算什麽東西?我心裏隻有你!”
林又晴直說不能接受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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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奚夏上體育課時又碰見周嘉澤,周嘉澤麵無表情地瞪了她一眼,林奚夏蹙眉,這傻逼怎麽回事?眼抽筋了是吧?她麵無表情地翻了個鄙視值最高的白眼,差點把眼珠子給翻出來,周嘉澤見了,氣得心髒都要停了。
下課時,他喊住林奚夏,“喂!我勸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林奚夏一臉莫名,傻逼了吧這人?莫名其妙跑過來說了些有的沒的,真當她是軟柿子好捏?
林奚夏扶了扶眼睛,麵無表情盯著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正常的,但你是不是天鵝肉我就不知道了,第一次見到有人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臉真大!”
周嘉澤被氣的不輕,這女人什麽意思?明明喜歡他竟然還這樣懟他,難不成她是想借此引起他的注意力?
林奚夏根本沒被影響心情,在她看來周嘉澤腦子肯定是有問題,不然也不會三番五次找她麻煩,她可沒空理這種傻叉,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林奚夏掏出書,剛看了幾題,椅子陡然被人推開,她差點滑倒在地。
林奚夏撐著桌子站起來,看向走過去的奏效,蹙眉問:“有毛病是吧?不會小心點?”
鄒曉氣得夠嗆,“我怎麽了?我進我自己位置都不行了?你沒來之前我都是這樣進來的,怎麽,你這個後來的人還打算欺負我?”
林奚夏被她的不要臉折服了,不要臉到這種程度確實也少見。
“想打架是嗎?”
鄒曉一愣,臉色登時不自然,她當然是不想打架的,事實上在她的字典裏,女孩子鬧別扭可以,背地裏內涵這個內涵那個,哪怕是當麵鬧不愉快,也沒什麽,反正就是不能打架,女生打起架來實在太難看了,可她萬萬沒想到個子不高的林奚夏會這樣問,而這種問題,誰先問誰贏,畢竟那個被問的人很少真的會回答“打就打”的,鄒曉下不來台,惱羞成怒:“你以為我們海新的人都像你們職高生那麽沒品?”
林奚夏蹙眉,“我以為你想打架,否則你為什麽天天挑事?勸你下次注意點,不然你坐外麵?”
鄒曉是想坐外麵,因為她靠牆,每次看黑板都能看到林奚夏的臉,這一看她心裏更氣了,林奚夏的臉小,鼻梁還挺高挺的,氣色也特別好,再加上林奚夏的發型總是精致的讓人移不開眼,她越看心裏就越不平衡。
以前她以為倆人都屬於那種默默無聞的人,發現林奚夏五官和臉型都很好看後,她對林奚夏就更不喜了,可她不能搬到外麵,她這樣對林奚夏,等她換到外麵了,林奚夏會反過來折磨她,到時候她還一句話不能抱怨。
畢竟那些手段都是她用過的。
“我就坐這!”鄒曉氣得把書摔在桌子上。
林奚夏蹙眉,繼續看書,周圍的人都習慣鄒曉這樣,等她出去時安慰林奚夏。
“她以前同桌也是這樣被她氣走的,你注意點,她家裏有點關係,她爸還挺厲害的。”
林奚夏皺眉,“我沒見過這麽小肚雞腸的。”
她跟鄒曉目前的關係,要是輸了那就真的打臉了,這次小考她一定要壓過鄒曉,林奚夏放下 手中的試卷,蔣老師出的試卷難度不小,不過她還是很順利地做出來了,一開始還沒這麽順利,當時她做試卷磕磕絆絆,一張a4紙正反麵的試卷她要做一兩個小時,可如今隻要半個多小時就做好了。
應該有進步吧?隻是不知道鄒曉的實力如何。
海新在她心中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總覺得這裏每個人都不普通,哪怕學渣也是藏龍臥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