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下馬威

  軋鋼廠財務科

  「丁會計，我過來領工資。」何雨柱對外說身上沒錢了，也只有靠著這個月的工資，才能光明正大地吃點好東西。

  「何主任。」丁會計抬起頭來，看到何雨柱。

  「是何副主任。」儘管這樣挺麻煩的，何雨柱還要時刻提醒著別人。

  「是，何副主任，你的工資已經領過了。」丁會計查了一下工資表，說道。

  「丁會計，你別開玩笑了，我從來都沒有領過工資。我就靠著這個月的工資生活呢，你可別嚇我。」

  「何副主任，我怎麼敢和你開這樣的玩笑呢。你的工資真的被領過了，是車間的八級工易中海易師傅和秦淮如秦師傅過來領走的。」

  原來是這兩個人啊，居然敢這麼干。要是這次放過他們，以後的工資就別想了。

  「丁會計，他們是帶著我的工牌過來領的工資，還是帶著我這個人過來領的工資？」

  「何副主任，你別開玩笑了，他們哪能帶著你的人過來。」

  「丁會計，是你和我開玩笑。他們既沒我的工牌，也沒帶著我這個人過來，你就把我辛辛苦苦掙的工資交給他們。你是和我有仇嗎？」

  丁會計哪敢承認啊，要是承認了，以後他就別在軋鋼廠吃飯了，食堂的顛勺技藝能在他的身上刷到八級工的水平。

  「何副主任，易師傅和秦師傅不是你們一個院的嗎？他們說是你讓他們過來的，我覺得……」

  「丁會計，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你們財務科要是這麼辦，我就只能找楊廠長了。就因為一句你覺得，就把我的工資給了別人，你們讓我們這些靠著工資養家糊口的工人怎麼相信你們。」

  排在何雨柱身後的人也議論起來了，財務科這樣辦太不合理了。他們的工資都沒有保險，以後還怎麼上班。

  「怎麼回事，小丁，你怎麼還不給工人發工資。」財務科範科長聽到了爭吵聲。

  丁會計一看，救命稻草來了，就小跑到范科長的身邊把事情說了。這件事情，其實和丁會計關係不大，易中海找了范科長，才把事情辦下來的。

  「何副主任，這件事情吧，是你們院的一大爺過來找我說的。我看你們關係好，就答應下來了。易師傅的人品，你還信不過嗎？他說了，有什麼問題，你去找他。」

  那個老陰貨，想得到挺美，老子憑什麼按你想的辦。

  「范科長，你要是看我升任食堂副主任，心懷不滿，這不要緊，只要你說出來，我可以不幹這個副主任。但是，你也沒有必要給我這麼一個下馬威吧。我辛辛苦苦一個月的工資，就讓你一句話給弄沒了。」

  范科長嚇出了一頭冷汗，何雨柱升任食堂副主任，是楊廠長和李副廠長一同決定的，要是不滿，不就是對他們兩個不滿嗎？他就算背後有人，也架不住上面兩個領導的惦記。

  同時，他也恨起了易中海，什麼何雨柱一聽到你的名字，就不會追究這個問題。這是不追究嗎，這是往死了追究。

  「小丁，你去把易中海叫過來。」

  丁會計也看出了事情不對，這件事情本就是財務科出的問題。要是何雨柱追究下去，整個財務科都不好交代。畢竟，人家剛上任，屁股還沒做熱乎呢，就被你財務科給了下馬威。

  這簡直生死大仇啊。

  「傻柱，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去說，你不要胡鬧。」易中海不能把自己的打算在這裡說，只能先把何雨柱拉回去，私下裡說。

  「一大爺，你來的正好。范科長說你把我的工資領走了，現在當著范科長的面，你把我的工資拿給我吧。」何雨柱也不想和財務科結仇，以後食堂要是買點什麼，被財務科卡著，他也不好受。

  易中海能拿得出來嗎？何雨柱的工資都待在秦淮如的口袋裡，他一分錢都沒撈到，怎麼拿？

  「傻柱，你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了。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四合院說。」

  「憑什麼，工資是廠里的事情，回到四合院算什麼事。財務科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就找廠長去。」

  范科長能怎麼辦，兩位不和的領導一致推薦的人，剛上任就被自己弄個沒臉，兩位領導還不活吃了自己。

  「易師傅，你趕緊把何副主任的工資拿出來，當著我的面交給他，這家事情就算完了。」

  後面排隊的工人也跟著說：「是啊，易師傅，你拿了人家的工資，給人家不就完了。」

  完個屁，錢在秦淮如的手裡。

  憑什麼讓我出錢。

  易中海腦筋一轉，說道：「傻柱，前段時間我不是借給你三十塊錢嗎？我就是怕你亂花，替你拿著工資。」

  「哦，一大爺這是要賬來了。沒問題，十天前我是借了一大爺三十塊錢，這點我承認。我記得我這個月的工資是三十七塊五才對，那一大爺把那七塊五還給我總行了吧。」

  別說三十七塊五，就是再多，易中海也不放在眼裡，他在乎的是那幾十塊錢嗎？

  他在乎的是何雨柱繼續幫著秦淮如家，所以這錢根本就不能由他給何雨柱，必須讓秦淮如給何雨柱，接著把他和秦淮如商量好的事情定下來，才行。

  「傻柱，我不是為了向你要三十塊錢。」

  易中海的異樣，何雨柱也看出來了，這裡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只要他聽了易中海的話，私下裡肯定還有別的算計在等著他。

  「一大爺，我明白了，你不用說了。」

  易中海聽到何雨柱這麼說，心中的大石放下了。

  「范科長，丁會計，對不起了。這件事情也怨我，誰讓我借了易師傅三十塊錢呢。大家幫我做個證啊，十天前易師傅看我天天在家肯窩窩頭，就借給我三十塊錢。今天發工資，易師傅就幫我領了工資。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我的工資也不要了，就當時還易師傅的借款了，剩下的錢就當是利息了。范科長，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以後不要發生了。」

  何雨柱說完就走了，留下發愣的易中海和議論紛紛的工人們。

  「這利息可真高啊，就借了十天前，賺到了七塊五的利息，比我十天的工資都高。」

  范科長心想，這次真的虧大了。

  「易師傅，您老可真會做買賣。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咱們是國營工廠，你這樣的事情是違法的。」

  易中海黑著臉看著何雨柱離開的方向，不明白怎麼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