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西境長城
索琛也想意氣用事一下,但既然索隆棠出面了,自己如果當眾駁了索隆棠面子,對北境影響更不好。
最後,索琛只能沖著索隆棠冷哼一聲,帶著太子離開。
皇子帶著太子離開,這畫風和西境還是有些相似的。
寧帝忍不住挖苦道,「你這兒子對你好像十分不滿意,這次更是讓你們爺倆感情出現裂痕,他不會造你的反吧?」
「呵呵,他自己造反,倒是沒什麼,若是跟我二弟一起造反,就難說了,畢竟他最喜歡的就是造我的反。」
寧帝順著北帝的話看向吳悔,「這就是吳先生吧,之前聽老師孔老經常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
先生倡導和平,剛剛氣氛如此緊迫,先生為何沒有出手阻止?」
就算是孔光把吳悔誇得再好,寧帝也忍不住想要試一試吳悔的成色。
「小孩打架,你說我拉還是不拉?」
索琛和牛袞是小孩,夏寧和索隆棠才是大人,既然大人在場,吳悔這個看客自然沒有必要拉架。
也就是說,一早他就知道了自己和索隆棠跟了過來,而且還知道兩人的態度。
所以,無論這兩個小孩怎麼打,都不會影響這次事件的總體走向。
「哈哈哈,先生果然高見,大道至簡,先生是既可以上天攬月,也可入世救人,果然是個妙人。」
吳悔此時已經心灰意冷,都懶得和二人廢話,「你們兩個人聊吧,我就先走了。」
吳悔離開,阮藝璇給了身後嬤嬤一個眼神,所有無關的人都離開了,現場就只剩下三人,索隆棠、寧帝、阮藝璇,三人在暴雨中開了一個簡短而又重要的碰頭會。
「令父慘遭不幸,還請阮公主節哀。」寧帝率先安慰道。
「謝寧帝慰藉。」
阮藝璇不留痕迹地看向索隆棠的褲腿,本想抬頭,卻最終按捺住了這種衝動。
據可靠傳言,那日吳悔贈送自己那幅畫,索隆棠也在場。
而索隆棠的神眼是眾所眾知,所以他肯定看得出來那副畫的蹊蹺,他也是幫凶!
阮藝璇忍下心裡的殺意,生怕索隆棠看出,便不敢直視他。
索隆棠就算是不看她的眼,也知道她的想法,「你就是凡帥吧。」
「是也不是。」
「懂了。」
寧帝開口說道,「今天留下二位是聊聊北境和西境的戰事。」
「你確定是北境和西境的戰事?若真是若此,我們又在這裡打什麼國戰?」
「索兄還是這麼急躁,難怪修鍊上毫無長進。」
阮藝璇趕忙打住寧帝的話,「寧帝,您之前秘密給我傳音,我今天代表西境留在這裡。
我不想聽到些不該聽到的話,所以還請寧帝說正事。」
這尼瑪,兩個人要是聊起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自己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那還了得,到時候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寧帝笑了笑,「侄女不用這麼緊張,咱們都不是外人,隨便聊聊家常而已。」
「家父屍骨未寒,被人暗算,在我面前被劈成兩半。
即使被劈成兩半,他也沒有馬上死,而是用一種不甘的眼神看著我,最終父親慘死在我懷裡,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所以,我不想聽那些家常,若是國事,倒是可以代表西境做些主。」
阮藝璇該軟的時候軟,該硬的時候硬,不卑不亢,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政客。
伴隨著天上一聲巨雷,寧帝尷尬地笑了笑,「你父親臨死前,把西境守護的長城交給你了嗎?」
「什麼長城?」
「糟了!」寧帝和北帝同時大呼糟糕,阮宗澤怎麼會如此糊塗,這種事居然都沒留下話?!
「長城失聯已經多久了!」索隆棠趕忙著急地問道。
「我不知道什麼長城,我父親死了也有四十多天,之前秘不發喪。」
即使是寧帝,此刻額頭也忍不住滲出汗珠,沒想到已經一個多月了。
阮宗奇,西境最偉大的君主,他隨時準備自己身死,留下了很多份遺書給了不同的人。
但是他卻唯獨沒有留下關於長城的記錄?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以他謹慎的性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疏漏?
四境每個境都有一個長城,負責守衛黑暗中的東西。
但是那種地方都是生存環境十分極端的環境,無法正常自給自足,必須要依賴物資供給。
若是斷了供給一個多月,而且從長城那裡沒有傳來任何信息,這一切便顯得異常恐怖,沒有信息就是最大的恐怖。
寧帝咬牙道,「宗齊糊塗啊!」
北帝也瞬間明白了寧帝的言外之意,阮宗奇是故意的!
這孫子就知道自己一旦身亡,西境必將四分五裂,到時候無論是中州還是北境都不會放過這麼大好的機會。
輕則苟延殘喘,重則被兩國直接兼并都有可能,所以阮宗奇才出此下策!
故意讓西境長城失手,西境一國之力肯定無力抵抗,所以就需要中州和北境的兵力,甚至是南境的力量。
而如果要打退那幫怪物,重建長城,那時的西境就是一個磨盤,磨得是中州、北境、南境的血!
到了那個時候,三境、一州都羸弱,這也給了西境一個喘息之際。
阮宗奇相信,憑藉阮藝璇的手段,一定可以化險為夷,幫助西境死地重生。
索隆棠忍不住一聲爆喝,將四周的建築物全部震成齏粉,目露凶光,「TMD!阮宗奇自作聰明闖下大禍,就讓西境自食惡果!
我北境將士絕不會為他的愚蠢買單!」
「這是說氣話的時候嗎!
一旦西境失手,你北境也難逃被屠殺的命運!」
「我們有乾關,易守難攻,北境的戰場便在這乾關之下!」
「狂妄自大!小小乾關也敢妄圖阻止敵人!」
阮藝璇此時也慌了,能讓寧帝如此失態,北境如此震怒,自己老爹到底闖下了多大的禍?
阮藝璇立刻行大禮道,「兩位叔父還請息怒。
父親也許因為一時糊塗釀成大禍,我西境願意全力承擔!
但是唇亡齒寒的道理也希望北帝多多思量。」阮藝璇勸完北帝,開始勸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