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倔強地兒子
既然吳悔已經將鳳池城剿滅,便不介意幫索隆棠再做一次惡人,順手收拾掉雲霄宮。
到時,會有一個十分清晰的結果導論,第一批有兩個宗門沒有參與宗門定級,結果都被滅門。
雖然北帝肯定會極力聲明不是他所為,別人也沒有證據,但是這個因果關係可是擺在那裡。
而第二批15個正派,則是考慮到吳悔身為魔道,所以才沒有挑選魔道動手。
若是這批,依然有宗門不識趣,不願意配合皇權,那他們的下場會很慘,索隆棠必定不會輕饒了他們。
吳悔之所以願意收納白玉風鈴鳥一族,主要還是相中對方的機動能力。
吳悔發現,在這個科技不發達的年代,信息的傳遞最緩慢,消息相對閉塞。
而且,機動能力很差,很難做到快速機動,達到出其不意的目的。
但是如果自己有了白玉風鈴鳥一族,那最起碼可以擁有十分便利的機動條件。
白玉風低頭行了一禮,便起身變成一隻偌大的飛鳥,騰空而起,颳起整整狂風。
吳悔看著對方青色的羽毛,感嘆道,「明明就是鸞鳥的血脈,卻自稱是鳳凰,看來這妖獸與人類一樣,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
索琛問道,「先生為何不留下幾隻白玉風鈴鳥乘坐?」
吳悔拍了拍英昭的腦袋,「對老車有感情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實際上,吳悔是擔心自己從天上掉下來。
如果是修士自然不必擔心,但是吳悔知道自己並不是修士,而是貨真價實的普通人,普的一批。
所以,打死他也不可能出現在蒼穹之上。
此間事了,眾人花了兩天的時間走走停停,返回了索鄆城。
索琛為了體現禮賢下士,便主動將吳悔先行送到府邸,之後才去皇宮復命。
至於項乾瞰,則是這次事件的證人,鳳池城意圖謀害皇子,恰逢吳悔及時趕到,救下皇子,剿滅鳳池城眾人。
北帝在書房召見索琛,對方規矩的行了一禮,這是書房,本不用這麼拘謹,但是索琛的禮節卻是全的,然後將記述案件始末的檔案遞給了一個新面孔太監。
如今的海富還在積極恢復傷勢,打算衝擊入聖境,然後便是查出深叄的下落,將其碎屍萬段!
索隆棠無聊地翻看著檔案,最終得出兩個字,不知變通!這種人如果能成為帝王,那帝國也距離滅亡不遠了。
實際上,如今的北境已經岌岌可危,若是索隆棠不是野心太大,非要加快皇權與修真結合,又何至於引來中州的激烈反彈,差點把自己彈死。
「鳳玉樓人呢?」
索琛知道索隆棠沒有認真看自己的檔案,畢竟上面清楚地寫著鳳玉樓已經伏法,屍體放在何處,隨時可以查驗。
索琛規矩地答道,「主犯已經伏法,被誅殺。」
「是吳悔幫你的?」
索琛稍稍思考了下,點了點頭,「是。」
「他還幫你做什麼了?」
「他幫我肅清了整個鳳池城,並且說要幫我做太子。」酷愛電子書
砰地一聲,索隆棠桌子上的水杯被索隆棠震得粉碎。
遊戲規則,有些事可以說,有些事卻是不能說,就比如爭太子之位。
幾乎所有皇子都在爭奪這個位置,但是這種事能說嗎?
這不是破壞父慈子孝,兄敬弟恭的形象嗎,這種事只能明目張胆地做,卻不能公然說,說了就是大不敬。
就像是,你可以當眾無限次抨擊太子因為何種錯誤,實在不適合做太子,但你不能說,你下台,我來做!這就不合適了。
「沒有教養的東西!兄弟之間應該和睦,再說,自古都是立長為太子,你卻要不遵禮制,妄圖入主東宮,簡直不知所謂!」
索琛卻是一臉光棍模樣,絲毫不懼索隆棠的滔天怒火,就好像對方罵得是別人一樣。
「雖然立長是禮制,但歷代也有立賢的先例,北境的繁榮,索氏的繁榮才是王道。」
索琛這就是在諷刺索隆棠,你TMD就是當年的三皇子逆襲成為北帝。
如今到了我們這一輩,你又跟我提立長的禮制?這不是瞎幾把扯淡嗎?當了表字就不要立牌坊,沒意思。
索隆棠又何嘗不能聽出對方的弦為之音,雖然後半句是客套話,但是前半句實在扎心。
「逆子!說起這些邪魔歪理來,嘴頭子倒是挺利索!」索隆棠一巴掌打在對方臉上,一條血線從索琛嘴裡流出。
索琛老老實實跪在那裡,僅僅是歪了歪腦袋,舌頭動了動,隨地吐出一口血沫子,便不再言語。
北帝氣的只覺得腦門子生疼,這廝明顯是來討債的,不氣死自己是不罷休。
門外傳信,鄆后求見,北帝瞥了眼跪在地上的索琛。
「滾,禁足三個月。」
「謝主隆恩!」索琛磕頭後邊直接離開,最後這句話依然是在諷刺,完全不尿你。
北帝狠狠握緊拳頭,隨即有鬆開,無力地嘆了口氣。
最終,他將對兒子的怨恨歸結到了吳悔身上,「都是因為你個混蛋!
沒事非要扶持這個逆子,你倆是存心想要合起伙氣死我!」
鄆后見到正在往外走的索琛,索琛連忙用衣服將嘴角的血跡擦乾,恭敬地行了一禮。
鄆后本想彰顯母儀天下,對索琛關懷幾句,剛開口,對方像是沒聽見一樣,徑自離開。
氣的鄆后牙根直痒痒,這個老五,當真是越來越不像話,越來越狂妄。
背地裡,索琛對鄆后也十分鄙視。
鄆氏,北境第一世家,又號稱帝后專業化,就像是清朝的鈕鈷祿氏一樣,出了六個皇后,九個妃子。
許多鄆氏子弟,仗著有家族撐腰,做了太多壞事,卻沒人敢追究。
而這個帝后,更是喜歡裝的平易近人,實則身邊經常有小太監或者小宮女失蹤,內監只要查,就是盜竊財物私逃被殺,這些年,連理由都懶得換。
對於這種鄆后,索琛連應付都懶得應付,甚至他認為,自己母親當年的死就和她有關。
十分不幸,當年知道自己母親的死的人已經都沒了蹤跡,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恐怕就只有北帝與鄆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