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修行的本質
周啟這邊回答完了，達斯琪就不用回答了。
畢竟光看這個長相，耕四郎就不會不教。
但教導方式又和教外面的小屁孩不一樣，對小屁孩，直接教一個素振就可以讓他們自己練了。
對周啟，他可是直接掏出了自家秘傳。
《霜月一心流》，厚厚的一本，跟達斯琪拿出來的三頁紙完全不一樣！
「這是我們霜月家族家傳的劍道，包含劍術，拔劍術，薙刀術，槍術，手裡劍術，柔術，忍術，風水，築城，鑄刀等多種武術技法！」
「等等！」周啟聽的有些懵：「你們劍道包含槍術我認了，畢竟劍聖用槍很正常，有築刀我也認了，畢竟最適合自己的劍莫過於自己鑄造的。但怎麼還有柔術，風水，築城？這也算劍道嗎？」
「劍豪也不是劍片刻不離身的，倘若劍遺失了，難道就失去戰鬥力了嗎？」耕四郎理所當然的說道：「所以柔術自然是劍道的一部分。劍豪需要遊歷四方，才能增長劍道，倘若對風水築城不了解，豈不是會無端死於自然災害中，或者迷失在叢林中？」
「至於築城，這就更重要了，劍豪是常年需要忍受孤獨的，自然需要自己動手修建房屋，而這也是了解各種材質的一種方法，另外多學些建築知識，也有助於自己在不同的環境中戰鬥.……」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說起來鷹眼的城堡就很帥氣，他難道就是自己造的嗎？
還有，索隆老迷路，是不是風水不及格的緣故？
「不過你不用擔心太複雜，除了風水，築城需要死記硬背以外，其他的劍道需要鍛煉的基礎並無太大區別，等基礎鍛煉好了，任何武器便都可以運用自如！」
「原來是這樣！」周啟能理解，就比如你玩LOL，只要把寒冰練會了，九成的ADC基本都能上手了。
「而一心流的奧義，便是以智慧之心掌控諸般奧妙.……」耕四郎拔出手中之劍，向著旁邊輕輕一斬，一個鐵墩子應聲而斷。
他又隨手擲出一張紙來，再重重一劈，那張紙竟然毫髮無損，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這.……」縱然在動畫中看過這一幕，但能在現實中看到，依然給周啟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這真的是人類能做到的事情嗎？
能斬斷鋼鐵都好理解，力大飛磚嘛！
但砍不破紙是怎麼回事，他明明很用力！
是流櫻霸氣？但我也沒看到有東西變色啊！
而且，如果真的是流櫻霸氣，他為什麼不直接說呢，反而用這種玄乎的辭彙跟我說？
「我，能看看劍譜嗎？」周啟問道。
「當然！」耕四郎把劍譜遞了過來。
周啟趕忙打開，先看基礎的部分，發現竟然跟達斯琪那三張紙好像沒什麼區別，一樣是素振，打台，還有，誒？
周啟發現關於冥想的部分，有了不一樣的內容。
達斯琪的劍法中對冥想的描述，是保持一種空冥的狀態，然後不斷集中精神，收攝念頭，就像把散落的雲團凝成一顆珠子一般。
可以稱之為寶珠冥想法。
而一心流的冥想，卻是將精神看作是潮汐，先集中至腦海，然後再擴散至全身，一呼一吸，便是一次集中擴散。
循環往複，宛如潮汐，可稱之為潮汐冥想法。
這兩者之間的相同之處，都有把精神集中在腦海這個過程。
但寶珠冥想法集中之後就算結束了，一心流卻還有個擴散全身的過程。
這二者誰高誰下？
周啟認為，自然是耕四郎家的更高，因為霜月家族代代都有大劍豪，但海軍呢？
就一個祗園！
如果海軍的冥想法真的厲害，成材率就不會這麼低了！
但是，為什麼呢？
這個擴散的過程，為什麼能讓成材率提升這麼高？
周啟對劍道一竅不通，自己肯定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只能問耕四郎。
「集中，擴散？」耕四郎點了點頭：「你形容的很好，不過要說為什麼擴散，其實我也不清楚.……」
畢竟，這門劍法不是他創的，他只是傳承者。
「是這樣么！」周啟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這個冥想法，真的有用嗎？我是說，修鍊了以後，身體上有什麼變化？」
「它會提升你對身體的掌控力，開發你的潛力，進而提升你的力量！」耕四郎道：「人的力量是有窮盡的，只鍛煉肉體不鍛煉精神，終有一天會遇到瓶頸，但通過冥想的方式卻可以提煉出原本根本用不到的力量，從而提升身體的上限，修鍊到極致，力抗山嶽，與龍象搏鬥也不是不可能！」
「坐忘，龜息？」周啟想到了星河大帝，這路子走的莫名的有些眼熟啊！
「對於初學者，我是不建議他一上來就了解這麼多的，畢竟驟然接收到了太高深的知識，只會讓人靜不下心來，我相信你有這個智慧冷靜下來。修行，還是要從基礎做起！」耕四郎道：「不理解不要緊，我也不理解，但並不妨礙我們去修鍊！」
「是么.……」周啟搖頭，他從小接觸的教育，卻和耕四郎的有些區別。
他更傾向於，先搞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毛爺爺曾經說過：我們看事情必須要看它的實質，而把它的現象只看作入門的嚮導，一進了門就要抓住它的實質，這才是可靠的科學的分析方法。
力氣變大，對身體的掌控變強，這些只是冥想現象而已，並不是本質。
那麼本質是什麼呢？
在討論這個問題之前，我們得先確定下來，冥想導致力氣變大，是屬於科學的範疇，還是玄學的範疇。
如果是玄學，那麼這種力量的增強，就應該是沒有上限的，不然就不玄學了。
但如果是科學的範疇，那麼這種力量的增強，就應該是有個上限的，畢竟人體是有極限的，你不能要求人用血肉之軀去硬抗子彈。
周啟更傾向於，這個問題還在科學的範疇內。
畢竟，如果力氣可以無上限的增長，那耕四郎就不會煩惱古伊娜是女兒身這件事了。
反正只要冥想，古伊娜的力量就可以無上限的增長，遲早能趕上那些強大的男性。
正因為耕四郎知道這種力量的增長是有上限的，所以他才不看好古伊娜。
如果是科學範疇的問題，那就好研究了。
什麼情況下，人的力氣會變大呢？
肌肉增多，脂肪減少。
但脂肪的減少，卻會導致耐力的減少，一場戰鬥可能持續個三五分鐘就歇菜了。
這不符合海賊王世界強者的常理，畢竟這邊的強者戰鬥起來，打個幾天幾夜都是常有的事情。
就算他們是累了還要吃飯，但一場戰鬥持續個三五小時還是有的。
什麼情況下，人對身體的掌控力會增強呢？
神經細胞發達，可以深入到細微的細胞群落，導致大腦的命令可以精準的傳達到每一塊兒肌肉。
傳達越精準，對身體的控制就越強。
而神經掌控的細胞多了，力量同樣是會增強的，畢竟細胞在細胞群中時是會當混子的，出工不出力。
但你要是能精準指揮到每個細胞了，自然可以發揮出細胞，肌肉的全部力量，原本當混子的細胞現在也變成了精兵強將，那你的力量自然會大增。
而且，這也對上了海軍中的一種力量體系：生命歸還！
當你可以控制全身的細胞時，自然也能操控胃部和腸道，加快食物的吸收速度來迅速恢復體力，也能隨意調整臟器位置，避免受到致命傷害！
再說冥想，很顯然，寶珠冥想法也好，潮汐冥想法也好，都是可以增長力氣的，不然祗園不能成為大劍豪。
但寶珠冥想法又不如潮汐冥想法，差的就是精神輻射全身這一步。
這一步是在做什麼？
自然是在用潛意識來影響神經細胞，或者說，是在活化原本受潛意識控制的神經細胞，讓它們動起來。
意識影響肉身的例子在地球都數不勝數，很顯然，海賊王這邊的發展更進一步，他們已經把意識對現實的影響，應用在了身體的強化上。
但是地球上練習冥想的人也不少，無論是中國的道教，佛教，還是印度的苦修士，亦或是日本的劍道，都有冥想苦修的，怎麼沒把自己修成仙神呢？
這就要引入另一個概念了。
靈氣！
海賊王世界和地球明顯是不同的，區別就在於這邊生長6年的草藥，被地球上的醫生當成了四五十年的！
這兩個世界是有區別的，周啟不知道海賊王世界多了什麼，鑒於它有壯大身體，加快植物生長發育速度的功效，暫將其命名為靈氣。
地球上沒了靈氣，因此冥想的效果就有了上限，而海賊王世界有靈氣，冥想效果的上限，就比地球高了！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古伊娜的力氣比不上男性，因為無論是細胞強度韌性，還是肌肉分佈，女性確實不如男性，就算冥想之後，提升了上限，依然不如同層次的男性。
別拿大媽和女帝舉例，那倆是不能用常理來看，大媽是天賦異稟，女帝那個島也不一般。
普通女性的頂點，應該就是祗園了，實力強大，但也強的有限，可以超越中將，但始終摸不到大將的邊。
所以，劍道修行的本質，就是通過冥想壯大精神的同時也加強對神經系統的控制，從而達到掌控全身肌肉的程度，整個過程中，人的力量自然而然增長的同時，對身體的掌控也會越來越強。
而隨著精神的增長，對肌肉操控的增強，自然也會產生些神異的力量，比如耳部神經前所未有的發達，自然會誕生如秋風未動蟬先覺一般的神通，在這邊稱之為見聞色霸氣。
而海軍中武道的修行，應該是通過淬鍊肉身的方法來鍛煉意識，畢竟氣壯則神強嘛！
隨著肉身的強大，意識自然而然的也跟著壯大，隨後就能掌控更多的神經系統，從而學會六式，乃至生命歸還。
所以，劍道修心，武道鍛體，但殊途同歸，頂多是側重點不同。
這就是修行的本質！
不過，劍道對心境的要求比較高，畢竟靜心很難，而海軍的武道，對身體天賦的要求也很高。
明白了這些後周啟頓時瞭然，自己選擇劍道是對的，畢竟他的身體天賦么，很難說會比海賊王世界的人強。
但他在精神上的天賦.……
可能不強，但地球的經典太多，可以慢慢揣摩，慢慢學習，以使得心慢慢靜下來。
尤其是周啟在社會上蹉跎幾年後，心情早已經趨於平淡了，或許他在修心上會是個天才也說不定呢！
「多謝師父傳法！」周啟起身，認真鞠躬，耕四郎不僅毫無保留的給了他家傳的功法，而且讓他明白了這個世界修行的本質，自此以後，雖然不敢說修鍊是一片坦途，起碼會少走許多彎路。
如此大恩，無以為報。
或許以後可以去往更多世界，得到更多能力后，可以幫他復活古伊娜？
周啟心中默默想著。
「哪裡，你同樣教會我許多，我們互相學習便是！」耕四郎同樣起身回禮。
「既然這樣！」周啟想了想，道：「我在村裡建個房子可好？今後就在這邊修行，也方便隨時向您詢問。」
「當然可以！」耕四郎點頭：「此事我就可以做主，在道館旁為你修建一座房子，正好也讓你看看，我霜月家的築城手藝！」
至於說可能會暴露自己跟革命軍聯繫的問題，這個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周啟這個實力，革命軍那邊只要想瞞著，他就絕對發現不了。
而且，耕四郎也沒打算瞞著，他覺得自家革命軍和周啟之間，還是有很多共同話題的。
「不過師父，我也不能白讓您忙活，這些藥品，就當是蓋房子的錢吧！」周啟想了想，然後探入空間門，取出五瓶阿莫西林。
「這是？」耕四郎愣了下，沒想到這個周啟竟然還是個惡魔果實能力者？
不過他也沒多想。
「這個叫阿莫西林，專治各種感染導致的炎症……」周啟說道。
「真的？」耕四郎登時就是一驚，竟然有這樣的葯？
身為一個革命軍，他立馬就想到了這種藥物對自家軍隊的價值。
「當然是真的！」周啟笑道：「這件商品已經被海軍驗證過了，只等我的工廠落實，就可以開足馬力生產了，初步定價是1萬貝利一瓶，不過我們國家不用貝利，所以只收黃金..」
「啊這.……」耕四郎愕然，革命軍可沒啥錢啊！
不過，如果這種藥品真有那麼好的療效，砸鍋賣鐵也要買！
畢竟，同志的生命大於一切！
「當然，惡魔果實也可以，一顆就當3億貝利算！」周啟繼續說道。
在市場上，一顆惡魔果實也就一億貝利，他這個價格不可謂不厚道。
達斯琪倒是好奇的看了眼周啟，你說這些幹啥，老師就是個道館館主，他頂多買一點給弟子們備著，哪還能用惡魔果實換呢！
「當然了，五萬貝利可不夠起一個房子的，這就當是定金了，回頭我再給您兩百盒.……」
「這.……」太貴重了，有心想拒絕，但他說不出口，只能臉色通紅的手下。
心中卻已經下定了主意，一定要認真教導，絕不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