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主角和反派不分正邪，只是宿命般的貓和老鼠
事業啊，葉家啊，瓏家啊，這一切其實在瓏如月眼中都不是那麼的重要。
她仔細的聽著趙乾的分析，不時點頭，雖然驚訝，但還是很贊同的。
而她的注意其實並不在這件事情上。
她左思右想都想不到趙乾用那麼鄭重的語氣說找她有事到底是什麼事。
關於什麼的？
難道是他終於開竅？
又或者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關於趙家的？
趙乾太冷了，太正經了，他有事找，但瓏如月猜到的也只有這個。
「什麼事……」
本來是各種給瓏如月分析葉羽這個人有多麼不凡的趙乾聽到這話一愣，隨後才想起，自己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和她說。
但真的要說嗎？
說自己要死了，時日無多？
可這樣的話除了讓她勞心費神還有什麼用處呢？
反正，也沒什麼辦法.……
想著趙乾勉強擠出一抹淺笑道：「沒什麼事，只不過我最近生了點病，身體弱了點，想著在你身邊的時候能保護我一點。」
很勉強的，趙乾開了個玩笑。
那個趙乾要人保護？
這個玩笑太過好笑，以至於瓏如月第一時間真的以為趙乾是在開玩笑。
畢竟他說的有些無厘頭。
而且看他的面色也不像是病了的樣子。
不過她還是帶著擔憂的問道：
「病了？嚴重嗎？」
她並不認為無敵的趙乾會生病。
在長久的相處中，她無比的信仰趙乾，一度接近仰望神明的地步。
趙乾太過完美，一切的一切都太過完美，以至於他這個人在瓏如月心中早已神化。
既然是神，那又怎麼會生病呢？
「嗯……不是什麼大病。」
趙乾沉思片刻，輕輕說說道。
語氣輕柔，瓏如月的擔憂他看在眼中，看的透徹。
不過看著看著他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眼前的瓏如月好似沒變，但又好似變了。
神態變了。
一身紅色的短袖連衣裙，裙擺在膝蓋之上很是養眼，明明是一身普通的便服，但看上去卻是和她這個人很搭配。
此時的她正皺著眉，原本清冷的臉上帶上了擔憂，而雙赤紅的鳳眸中滿是高傲和自信，顯露一種霸氣，整個人很奇怪的發生了變化，好像是臉型更加的完美了？肌膚也變得更白了？甚至身材也隱隱長高一點？
瓏如月還是那個喜歡紅色的瓏如月，而她的高傲霸氣也從未消散，腳踝上小鈴鐺也是隨著玉足挪動間小鈴叮噹作響。
只不過現在的她好像會更加直接的露出自己的那份脆弱，皺眉，擔憂，這樣表現這些感情的同時不顯得軟弱。
好似整個人各種意義上的都成長了一般。
趨近完美的成長。
很是奇怪。
也許，也該給她透露一點東西了……
看著看著的趙乾突然這樣想著，而隨後沉思片刻開口了：
「瓏如月……」
他如此正式的說道。
「嗯？」
現在的瓏如月正看著趙乾，輕輕的嗯了一聲，語氣很軟，好似是趙乾無論提什麼要求都會答應一般。
「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主角.……？」
「書里，電影里的那種主角，全世界都圍著他轉，一切都是為他而生。」
「一切人，一切物，乃至整個世界都是因為他而存在的那種主角，你……相信會存在嗎？」
趙乾言語中帶著一股難以揣摩的感情，雖然他知曉這一切的，但說給別人聽的時候還是有一種難以想象的感覺。
想象一下，你突然得知自己只不過是某人的工具，你的唯一的作用的就被那個人踩著，然後無論好壞，盡到自己的責任之後就被拋棄。
何等無聊的人生。
常人若是聽了這些恐怕是會罵趙乾個傻子，但瓏如月不一樣。
先不說她不會質疑趙乾，再者，其實她也是一直在搜集著情報。
她以為趙乾不會告訴她這些的，所以都是靠自己去查，雖然進度緩慢，但還是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知曉了比常人多的多的事情。
而且這話還是從趙乾嘴裡說出來的，她沒有理由去懷疑。
「你是說，那個葉羽就是.……？」
瓏如月何其的聰明，她聲音不自覺的低沉了下來。
通過幾次的接觸和趙乾剛才對這個葉羽的描述，之後再提到主角這個詞她很難不把事情往這方面想。
這樣一想的話好像的確有幾分的道理。
現在的葉家面對龐然大物還可以從容的化解，這種模樣完全是有些不合道理，而且之前的幾個也是，都不簡單。
天降橫財，身懷至寶，隨便走走就能遇到剛好能幫自己一把的大佬。
一想到這裡的瓏如月就感覺之前經歷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合理了。
也是有了前面的預防針所以她接受起這一切都是那麼的順暢。
「那你也是.……主角……？」
知曉了主角的存在之後瓏如月又對趙乾的身份產生了疑惑。
如果趙乾是主角的話那一切都很合理了。
他那麼厲害，就該是主角才行，也應該是主角！
但瓏如月只見趙乾搖搖頭，緩緩的道：
「我不是主角。」
他雖然有些意外瓏如月接受的如此之快，但他真的並非主角。
「所謂主角，雖然並非什麼壞人，但對很多人來說也並非是什麼好人。」
「你最好是將主角看做是無上的利己主義為好，亦正亦邪。」
「至於我……可以找到並殺死主角，然後得到他們的力量，僅此而已。」
「主角不是壞人，而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一切都是利益相關，只能活一個。」
慢慢的，趙乾道出了他為何會和一些小人物鬥爭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