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晚宴殺人事件 8
「不要!」阿梅就像是瘋了一樣開始撞門,阿樂害怕地蹲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讓我出去,好嗎?」阿梅爬到了楊大師的腳邊,臉上都是淚水和鼻涕:「阿樂必須活下去!」
「你先起來吧!」楊大師溫柔地說道:「外面真的不能走,我沒有騙你。如果你實在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開車試試。」
他非常體貼地替阿梅打開了門。
「還有人要出去試試嗎?」楊大師苦惱地聳了聳肩:「我真的沒打算害你們,怎麼沒有人相信呢?」
紅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她毫不猶豫地跑了過去:「我,我也要走!」
她走開后才發現李約克依舊站在原地,很是不解:「你不和我一起走嗎?」
李約克搖了搖頭,輕聲道:「我相信楊大師。這麼大的霧,開車實在是太危險了。」
紅芙還在猶豫,已經上車的阿梅已經在催促了:「你快一點啊!」
紅芙在搖擺不定的時候,阿梅已經開了出去。
她就像是看不清路一樣,直接衝出了正路。
「媽媽!」
紅芙一愣,才發現阿樂竟然還沒有上車。
她下意識地擋在了阿樂的面前,用手捂住了男孩兒的耳朵。
汽車裡,阿梅打開了電台,耳邊響起了一首經典的鋼琴曲。
溫柔,舒緩,悠揚,
阿梅拚命地想要按剎車,卻沒想到剎車壞了。
這是一個慢動作鏡頭,記錄著阿梅的每一幀的表情。
從驚恐,著急,憤怒再到絕望……
只有音樂聲正常得播放著,是那麼輕快。
當她回頭看到兒子沒上車,阿梅才笑了起來。
然後她便飛了出去,墜入了深淵。
很多網友都說,這一段是唐玥的演技巔峰。
雖然是四姐妹里第一個死去的角色,可唐玥收穫的討論度相當得高。
回到電影中,阿樂抱著紅芙大哭了起來。
紅芙有些后怕地說道:「怎麼會呢……剎車怎麼壞了,她不知道嗎?」
「真是……太倒霉了。」楊大師難過地用手帕擦了擦乾淨的眼角,然後指示女僕給紅芙泡了一杯紅茶。
接過茶杯,紅芙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
「你好,我是多麗絲。」
多麗絲走到了紅芙旁邊,本該對立的兩個女人這會兒卻互相安慰起來。
「你,你好。」紅芙笑了笑:「對不起,我是不是哭的太誇張,讓你看笑話了。」
多麗絲立刻搖頭:「當然沒有,如果換做是我遇到同樣的事,我已經嚇死了。」
她回頭掃視著客廳,發現那位偵探金先生不見了。
楊大師跟李約克在聊天,鱷魚坐在角落裡發獃,茉莉依舊在寫東西,阿樂回房間睡覺了,女僕有條不紊地做著早餐。
如果忽略死去的三個人,屋子裡的畫面還是很溫馨的。
「對不起,」紅芙咬了下嘴唇:「可以問下,你和李約克之前認識嗎?我其實覺得你有些眼熟。」
「我是個模特,」多麗絲低聲道:「或許你曾經在雜誌上見過我。我和李約克,是一夜的關係。」
「我懂了。」紅芙冷笑一聲:「他嘴裡沒一句真話吧?」
「應該是有的,」多麗絲頓了頓,抬頭看了眼李約克:「可要是他跟你告白,那一定是假的。」
李約克彷彿聽見了他倆的對話一樣,還朝著她們坐得地方看了一眼。
「兩個人?你很厲害啊!」楊大師還有心思開玩笑。
「楊大師,」李約克卻換了個話題:「我們不如去三樓看看畫,正好我有專業問題要請教你。」
楊大師的臉上有過一秒的遲疑,卻還是迅速答應了:「當然,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問我。」
二人離開之後,金先生突然從一間房子里走了出來,他身上都是灰塵。
茉莉停下了自己的寫作,看了過來:「你去做什麼了?」
「逛一下儲物間,沒有人去那裡,這很奇怪。」金先生壓低了聲音,像是不願意讓人聽見一樣。
可他們身邊離得最近的只有那個聾啞人女僕。
「她又聽不見,」茉莉輕快地晃著雙腿:「你有什麼可以直接和我說。」
「我總覺得,她聽得見。」金先生也沒有證據,只得迅速地換了個話題:「我剛剛從儲物間里,找到了一本相冊。」
「相冊?」茉莉皺了皺眉:「這種東西會放在儲物間嗎?那豈不是上面都是灰塵?」
「對,真的就在儲物間。」金先生又偷偷地看了眼旁邊那個女僕,卻發現對方依舊在忙自己的事,彷彿根本不關心他倆做了什麼一樣。「好像是故意丟在裡面的,我還沒來得及看。」
這時候楊大師和李約克已經來到了三樓,他倆停在了一副十分抽象的畫作前面。
這副畫上面一團黑,然後又從中間分出了不同顏色的線條,看得人十分壓抑。
「這畫,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楊大師,你能否跟我解釋一下?」李約克十分禮貌地詢問,卻沒想到楊大師竟然啞口無言了。
他過了一會兒才說道:「當時我心情比較壓抑,所以就,就隨便畫的。」
「隨便畫的?」李約克笑了笑:「那不愧是大師您啊,隨便畫的東西竟然就這麼得驚艷,實在是讓人佩服不已。」
這時候樓下的兩個人也已經翻開了相冊,第一張便是單人照。
那是一個有些猥瑣,膽怯的男人。
他坐在這棟別墅前面,像是被人強迫拍照的。
而在這張照片上標註了,這才是這棟別墅的主人,那位傳說中孤僻的藝術家楊大師。
當二人合上相冊后,他們都對視了一眼,臉色難看極了。
多麗絲和紅芙朝著他們看了一眼,「你們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差呢?」
紅芙走到了茉莉的旁邊,然後看到了那張照片。
幾秒鐘后,多麗絲已經要衝過去找假扮的楊大師理論了。
「我們,先不要著急。」鱷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他們身後:「現在敵在明我們在暗,所以我們不必驚慌,不如等等看他要做什麼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