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姜家老祖宗
「棠姐姐，你怎麼忽的皺眉了。」景善覺得此刻姜棠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姜棠拿出功德筆，用此筆畫了一張符。
符紙上畫的是什麼，景善沒看明白。
姜棠將符紙遞給她的時候，景善更是沒明白。
「棠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姜棠沒多說，「好好拿著它，關鍵時候可護你一命。」
***
翌日早上，天蒙蒙亮的時候，古宅便已經有了動靜。
一如昨日，景善想著送送姜棠和晏辭，可是等她早早起床的時候，發現院中卻還是只站著聞勛。
「聞大哥。」
聞勛並未回頭，說：「我來時他們便已經走了。」
「我定了六點的鬧鐘，現在也不過六點三分，他們竟然走的這般早。」景善的口吻中充滿著難以相信。
「他從前有起床氣，若是沒有工作，一覺定然是要睡到十點，雷打不動的習慣，我從另一個院子過來時，也不過五點四十，他們已然離開了。」聞勛的聲音中又何嘗不疑惑，「誰曾想，竟然不給人送送他們的機會。」
景善記得姜棠平常也是要睡到九點、十點的樣子。
平常無所謂，可是大事面前，他們從不含糊。
「既然起了，收拾收拾我們去工作室吧。」
***
中州姜家距離臨城距離還是比較遠的，而且，不通高鐵、沒建飛機場。
最後，他們決定開直升飛機。
大約一個半小時。
飛機停在一處，姜棠同白長老早早的打了電話，白長老在此處接到他們，然後直接前往中州姜家。
【玄學閣】的人也並不會日日守在姜家，只是在中州調查姜家。
姜家仍舊有獨屬於他們的自由，但幾乎是中州人都知道姜家幾乎快要走到盡頭了。
不過八點，姜家大廳就已經圍滿了人。
不僅有嫡系，還有旁系以及長老團。
長老團的年齡都是中年大叔級別的人，有三位被黑布包裹的嚴嚴實實，嬌小的身材還是能暴露三位長老的異常。
「今日此刻喚眾人前來，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重新選出我姜家的少主，自然也是我姜家未來的繼承人。」
姜家主端坐在大廳主位，臉上帶著一絲祥和的笑意，但是那雙眼睛略微帶著一絲陰冷。
「眾所周知，姜天佑身上不屬於他的天賦被人拿走，身上更是被血嬰魂符陣侵蝕，如今耗費大力氣救回來，也於事無補，不知場上是否有人願意主動毛遂自薦。」
姜家主臉上有笑意，但是不多。
當他的雙眸一寸寸掃過姜家眾人時，壓得眾人有些喘不上氣，有種被蛇盯上的感覺。
姜夫人坐在另一方主位上，她綳著神情，眼神環過眾人，似乎想把眾人身上看個洞。
姜家內部早已經流傳，姜天佑少主不行了，姜家肯定要重新摘選少主。
或許在外人眼中，姜家要亡了，可是沒人知道，姜家內部因為重新選少主一事，還是熱絡紛呈。
畢竟，少主更新換代，嫡系已經沒人了，那就要從旁系以及其他支脈中重新選擇，被壓制了這麼多年的旁系怎麼可能不想翻身農奴把歌唱。
但是此刻，場上無人敢站出來。
大家嘴上全部都在說：
「少主這麼年輕，肯定會有救的。」
「【玄學閣】能人異士那麼多，肯定會有辦法的。」
「或者我們可以去求【神醫閣】，一定可以挽回少主的。」
所有人都在出主意，可是這些主意沒一個能用。
【玄學閣】昨日還帶走姜家不少涉案人，如今正是忙著徹查姜家的時候，姜家家主恨極了玄學閣，又怎麼可能會祈求玄學閣救人了。
況且姜天佑只是丟了不屬於他自己的天賦，他被血嬰魂符陣纏上的因果，也是他們姜家自己造下的業障。
玄學閣又怎麼會出手。
更遑論神醫閣？
神醫閣一直隱世，鮮少出世。
姜家這些出主意的人，主意挺多，但是沒有一個能說到家主心坎上。
家主心裡怒，但是面色卻不做顯：「既然大家沒有願意毛遂自薦的人，那便按照古法來吧。」
場下議論紛紛。
各自眼神中都是不可置信。
所謂的古法便是在憑藉天賦實力決鬥，強者為王。
「最開始我們姜家也是通過決鬥，決出了一個任家主，既然如此，大家準備下，半個小時之後開始……」
剛剛讓毛遂自薦的時候，場上沒一個願意，那神情好似願意為姜天佑服務一輩子。
可是在聽說古法決鬥的時候，所有人眼神中格外期待。
那摩拳擦掌的興奮勁，讓姜家主周身溫度又降了幾分。
「既如此，這半個小時，大家便好好準備準備吧。」
大家齊聲鞠躬：「謝家主。」
唯有姜紫唯呆站在原地，「我願意唯少主之命而行。」
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姜紫唯身上。
有狐疑，有驚覺，有好奇，有不解。
總之，現在的姜紫唯完全不合群。
可姜紫唯卻像是看不見大家的眼神一般，目光堅定的看向姜家主：「上次迷霧森林我有愧姜家主您的託付，之後您不計前嫌傳授我功法，我姜紫唯願意永遠站在家主和夫人這邊。」
之前吃了那麼多苦楚，直覺告訴她，姜家主絕對不會這麼好心。
於是姜紫唯反其道而行之，在眾人道謝的時候，她反其道而行之。
或者說，她根本不相信掌權這麼多年的姜家主會放權。
*
十分鐘后，姜家宗祠。
明明天光已然大亮，可是這裡卻遍布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姜家主在進入宗祠之前，封閉了自己的五感，他每一步都走的很慢，明明只有幾米的距離，可是他卻硬生生走了幾分鐘。
「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嘶啞宛若枯樹皮一樣的聲音，就像是刀在玻璃上劃過，這聲音直叫人頭皮發麻。
姜家主卻像是習以為常：「老祖宗，事情都準備好了，對了，那個叫做姜紫唯的小丫頭，我看她資質不錯。」
「可是手腕上有黑胎記的那個姑娘？」
「正是。」
「你當真願意捨棄你的兒子？」
「整個姜家都是老祖宗的，只有老祖宗能帶領我們姜家走向昌盛，即便犧牲兒子又怎麼樣？」姜家主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