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別再自尋死路
這是一份DNA檢測報告。
上面檢測樣本分別是姜棠和姜承業的名字。
結論有句話:檢測鑒定樣本之間不具有生物學親子關係。
姜承業大為吃驚:「怎麼會?」
就連姜靈芙也頗為不解的皺了皺眉頭。
姜棠環顧他們的表情,眸光落在神色有些許慌張的趙彩淑身上時,她唇角忽的勾起。
趙彩淑似乎察覺到對面人的目光,於是急忙握住姜承業的手:「姜棠不是我們的孩子,那我們真正的孩子呢?」
姜棠忽視她那蹩腳的演技,她今日來的目的從來不是道歉,更不是退婚,她看向沈老爺子:「我不是姜家的人,這婚約對我來說無效。」
沈老爺子剛剛被氣炸了幾次,對於她剛剛如此的操作,反倒坦然接受了:「你就如此不願嫁入我沈家?」
姜棠直迎沈老爺子的目光,不躲不避,「不願。」
面對單老夫人,她氣勢也不曾輸,更遑論沈老爺子。
沈老爺子嘆息一聲:「既如此,你就回去吧。」
姜承業似乎還不能接受這一切,他擋在姜棠面前:「你不能為了不願嫁入沈家就搞一個虛假的證明報告。」
姜棠像是看傻子一樣瞧姜承業:「你是眼瞎嗎?」
DNA檢測報告就是在姜承業腳下的醫院做的。
姜承業被罵,此刻也無暇顧及,他只在意姜家煤礦的事情能不能妥善處理,憑姜家的人脈,這件事情肯定弄不成,所以和沈家的婚約不能斷。
「你妹妹有男朋友,她不適合。」姜承業腦子亂嗡嗡的,此刻為了留住姜棠,想到什麼說什麼,
姜棠忽然氣笑了,「就算她沒有男朋友,她也不合適。」
姜承業只覺得姜棠話裡有話:「什麼?」
不等姜棠說話,趙彩淑忽然轉了話題,語速著急:「「就算沒有生恩,也有養育之恩,你難道就這麼沒有人性嗎?」
她嘴角勾起一絲邪氣,眉眼冰涼睨著姜承業:「麻煩姜夫人再說一遍最後那句話。」
「什、什麼?」不知道為何,趙彩淑看著此刻的姜棠,她心裡莫名的有些怵。
她也不敢看姜棠的視線,那雙黑沉沉的眉眼確實也讓趙彩淑心裡發顫。
但她更怕趙彩淑怕放走姜棠,於是,她斜著眼睛大聲說:「就算當年我們抱錯了,沒有生恩,但還有養育之恩,姜家危難關頭,你若是棄之不顧,只要敢出這個病房大門,我們就讓你原本不堪的名聲再創新高,小白眼狼!」
「小白眼狼?」姜棠呵了一聲,語調仍漫不經心:「我見過找死的,沒見過這麼上趕著找死的。」
趙彩淑:「你——」
話沒說完,一堆紙張甩在她身上,慢慢飄落了一地。
她先是一愣,在看見上面東西的時候,神色大驚。
她想也不想,直接跪在地上,神色驚慌的想將那些東西撿起來,哪裡豪門貴婦的模樣。
可——已經晚了。
這些東西灑落得滿地都是。
就連沈老爺子腳邊都落了好幾張。
那上面全部是聊天記錄和匯款記錄。
這麼多年,姜棠沒有花姜家一分錢,更甚至,原主當年以第一名考上京都電影學院,政府以及學校獎勵的錢,全部被趙彩淑以幫她存嫁妝的名義誆騙走了。
大學期間,原主的生活費也全部都是她自己自掏腰包。
她大四期間拍攝電視劇說掙得的片酬,一樣被趙彩淑要走了。
一樣的說辭——存嫁妝。
原主一輩子沒有享受過父母的愛,所以她格外渴求,一直到她考上大學之後,父母對她略微流出的關心,她自我洗腦催眠,以為父母對她是真的有愛,當時那般做是迫不得已。
一直到那日書房門前,原主聽到所有真相,才認清所有現實。
那被慘了東西的果汁,更是讓原主心生絕望。
姜棠費了一點兒時間將這些整理列印出來。
姜家欠原主的公道,她會一點點替她討回來。
「沈夫人瞧見了嗎?」姜棠蹲下,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住趙彩淑的下巴,逼她在那些匯款賬單上一一看去:「生恩?養恩?我怎麼一個沒瞧見,反倒是看見一個吸血家族,將一個妙齡女孩一步步往絕路上逼——」
趙彩淑使勁掙脫,可姜棠那雙手,卻大力的很,她無論如何也掙脫不得。
姜棠猛的甩手,趙彩淑一下子撞在地上。
面對渾身戾氣的姜棠,場上無一人敢說話。
或許就連沈老爺子都沒想到,姜家竟然是這副嘴臉。
他心下想勸幾分,但是想到姜家和沈家的婚事,本來只是想為孫子選一個孫媳,萬萬沒想到,竟然成為助長姜家氣焰的一個幫凶。
姜棠冷眼瞧著姜承業和趙彩淑:「別再自尋死路。還有,這些錢,兩個時辰內,匯到我賬戶上,不然,我也不介意送姜家走向滅亡。」
平靜的語調說著讓人膽顫的話。
姜靈芙動了動嘴,似乎打算說話。
姜棠此刻正煩著呢,直接瞥她:「姜玉女,若不想你那些秘密全部被曝光,就老實點。」
不知道是不是姜棠剛剛拿出一連串證據,此刻姜靈芙竟真的不敢說話了。
只有那雙眼睛在強烈的表達著自己的怒氣。
他們不知道姜棠話里的真假,但此刻已經無一人敢上前自觸霉頭。
場上再無一人敢阻她離開。
*
VIP住院部門口,圍著一群狗仔。
有一部分狗仔是這兩日一直跟著姜靈芙的。
他們原本是隸屬於八卦娛社的,後來八卦娛社被收購之後,他們現在隸屬於第壹娛社。
當然,還有一部分是其他娛社的。
他們蹲守在門口,不斷議論紛紛。
「欸,你們看,那不是姜棠嗎?」有人眼尖,立刻拍了幾張。
「她來這裡是為了道歉嗎?」
「不對吧,你們瞧她的神色……」
有人正拍著,忽然發現照相機里的女人忽然朝著他們這邊看來:「我艹,這是發現我們了?」
這個狗仔說著立刻收起了照相機。
不知道為何,那個眼神給了他一種很危險,小命差點兒玩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