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忽悠
飽餐一頓之後，兩人再次回到了書房，準備正式開始「輔導」。
「好了，開始吧。」鍾瑤說道。
周全清了清嗓子，說道：「好吧，那就開始了，不過先說好，我講的東西不一定對你有用，反正我會講，你聽不懂可就不怪我了，到時候可不能賴賬。」
鍾瑤白了一眼，說道：「只要你不是胡說八道，我自然不會賴賬。」
周全稍微放心了一些，自己雖然沒有太多乾貨，但是，對面這個姑娘應該也是半瓶水。
她才只能凝聚些許的火之力，對術道又能有多深的研究，自己就算沒有系統學習過術道的修鍊，但忽悠忽悠她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首先，我們要清楚術道的本質，就是依靠精神力的控制，讓靈力發揮出特殊的作用……」周全一本正經說了起來，乍一聽倒是像那麼一回事，其實，說的這些，都是今天公開課上聽過的內容，只是換作了自己通俗的語言。
聽了十幾分鐘之後，鍾瑤有些不耐煩了，說道：「行了，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這都是最基礎的術道知識，甚至今天公開課上都講過，講這些有什麼用，你要是還說些沒用的，工錢可就沒了。」
周全有些尷尬，這小姑娘倒是不好騙，他想了想說道：「呵呵，我這不是先給你鞏固一下基礎知識嗎，深奧的馬上就來，聽不懂了可別怪我。」
周全思索了一會，突然神色嚴肅起來，開口道：「術法之道，采靈力與三者共鳴，一為體，二為神，三為物，攜靈以變，為己用。
印者，術法之門，法印之態，不可以目而概……」
旁邊的鐘瑤，聽得一愣一愣的，這些東西果真非常深奧。
她看過的術道書籍也不少，卻從來沒有看過周全所講的這些，甚至，就連老爸也未曾跟自己講過這些。
周全看著鍾瑤的表情，十分滿意，他就是要看到對方這蒙圈的樣子，這樣自己就算成功了。
不要說鍾瑤沒有聽過這些東西了，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聽過。
因為，這根本就是周全瞎編的……
其實，也算不上瞎編，只是，跟瞎編也差不了太多。
這是他回想以前看過的小說，結合術道的一些名詞，臨時編出來的。
一直講了二十來分鐘，周全感覺自己都要快詞窮了。
這時候，鍾瑤說道：「等等，你講的這些太複雜了，我需要消化一下。」
周全鬆了一口氣，說道：「嗯，你好好消化消化，這些東西確實不容易理解。」
好傢夥，這些東西，你要是真的能消化掉，我可就真的能去當大師了，周全心想。
十分鐘之後，鍾瑤皺著眉頭問道：「你……你剛才說的那些，確實十分晦澀難懂，我一時間理解不了，而且，甚至都記不住，你能不能再講一遍。」
周全一愣，有些尷尬，再講一遍？拿什麼來再講一遍，說實話，自己剛才講的什麼，自己都不知道，再講一遍還不是分分鐘露餡。
「咳咳，這些可都是我壓箱底的東西，給你講一遍已經十分夠意思了，你能理解多少是你的事情，第二遍是不可能的，五百塊的課，你還想買斷我壓箱底的東西不成。」周全說道。
鍾瑤皺眉，然後說：「錢不是問題，你要是嫌少，我可以再加。」
周全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倒是想掙這個錢，但是他真的講不出第二遍啊。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修鍊這一途，你應該也明白，我能夠給你講一遍，已經是不容易了。」周全故意裝的神秘一些，好讓鍾瑤放棄。
「你這術道修鍊之法，難不成還有傳承……」鍾瑤有些疑惑。
「停，這種事情不要亂說，我可沒說過。」周全直接打斷了鍾瑤的話，「術道修鍊的事情，其實還要靠自己，我講再多，還是得看你自己的理解。」
鍾瑤有些疑惑，周全的背景似乎很簡單，怎麼會有傳承這種東西。
可是，這傢伙在築基四層，就能夠施展完整火球術，再加上剛才說的那些東西，倒也真像得到什麼傳承。
難道是他碰到了什麼神秘高手，傳承給他了特殊的修鍊之法？
如果真是這樣，他在這裡教自己，已經算壞了規矩，自己自然不能再追問。
而且，就算自己非要逼迫對方教自己，恐怕對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處。
周全根本沒有想到，鍾瑤會思索這麼多事情。
反正，對方不再讓自己講第二遍，這就最好了，至於她怎麼想，那是她的事情。
「好吧，那這些就先不說了，你講一講你是如何修鍊精神力的吧，我看你的精神力比我強不少，所以才能在術道方面的修鍊才能這麼快。」鍾瑤問到。
精神力的修鍊，對於普通人來說，是比較緩慢的，一般情況下，都是入道期之後，才會正式開始精神力的修鍊。
鍾瑤算是有天賦的，所以在築基期就已經開始了精神力的修鍊，並且有了一些進步，這也是他能夠凝聚些許火之力的原因。
說到精神力，周全自己也是一愣，其實他也有些疑惑，自己好像沒有專門修鍊過精神力，怎麼就比別人高呢。
突然，周全想到一件事情，前些天，自己使用低級淬體丹的時候，第二天總會隱隱頭痛，或許是那時候提升的精神力。
使用低級淬體丹的過程中，由於藥力揮發不出去，自己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給自己的意識海或者說精神造成了巨大的衝擊，那是不是被動修鍊了精神力。
很有可能，在低級淬體丹淬鍊肉體的時候，巨大的痛苦不斷消耗和磨練精神力，所以造就了精神力的提升。
周全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這麼一回事，但也沒有別的解釋了。
至於當時，「術」字下面的數字為什麼沒有變化，應該是沒有觸發術道的修鍊。
雖然精神力提升了，但只是單純的精神力提升，自己並沒有修鍊過術法，所以「八道圖」中的術道沒有反應。
當自己施展出來火球術之後，術道便算是觸發了，之前提升過的精神力，也一併算進了術道的修鍊進度之中，所以直接增加了50點之多的進度值。
「喂，你發什麼愣？」鍾瑤問道。
「哦，這不是思考怎麼給你講精神力的修鍊嗎？」周全回答。
「想好了嗎，想好了就快說吧。」鍾瑤說。
「額……精神力的修鍊，其實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鍾瑤白了周全一眼，說道：「這不是廢話嗎？」
「怎麼說呢，簡單是真的，只要對自己夠狠，就可以提升精神力，說難吧，對自己狠心，確實是比較難的。」周全說道。
「什麼意思，怎麼對自己狠，說具體點啊。」
「你也知道，精神力的修鍊，就是不斷消耗，然後恢復，再消耗，以此來鍛煉精神力。
怎麼對自己狠呢，簡單地把精神力消耗完可不算狠，不斷透支精神力，忍受痛苦，這才算狠。
像你這種富家小姐，估計做不到這一點的。」
這些也不是周全胡說的，他當時忍受痛苦，也算是一種精神力的消耗，淬體丹的藥力可不管他精神力消耗完了沒，只會一股腦摧殘他。
鍾瑤皺眉，周全說她做不到，她沒有反駁，因為她確實沒有對自己這麼狠過。
每次修鍊精神力，都是把精神力消耗完之後，就會停下來，她感覺這已經算是很努力了。
沒想到，周全更狠，非要透支精神力才罷休，怪不得他的精神力比自己高。
「可是，總是透支精神力，不會傷到根基嗎？」鍾瑤問到一個關鍵的問題。
周全一愣，他倒是沒有考慮這個問題，之前使用低級淬體丹的時候，有「八道圖」的保護，自己自然不用擔心會不會傷到根基。
換作普通人，一味地透支精神力，搞不好真的會落下後遺症。
「額……要不說是對自己狠呢，不冒著點危險，那叫對自己狠嗎？當然，自己什麼情況，自己心裡也得有個數，把透支控制在一定程度內，即能夠快速提升精神力，又不傷根基，這是個技術活。」周全解釋說。
鍾瑤若有所思，看著周全的眼神有些一些變化。
周全心想，呵呵，不要這麼看著哥哥，這一番解釋，哥哥自己都佩服自己，臨時編出這麼一番有道理的話，不佩服行嗎？
「你說的有道理，不對自己狠一點，如何快速提升！」鍾瑤說道。
「嗯，孺子可教。」
「接下來，我就按照你說的辦法，嘗試修鍊一下精神力。」鍾瑤說。
嗯？周全愣了一下，這麼乾脆的嗎，說干就干？
自己就這麼一說，她還真要按照這個辦法來修鍊啊，雖說這個辦法不是自己胡編亂造的，有一些道理，但還是有不小的風險的。
如果鍾瑤自己修鍊，煉出了毛病，跟自己倒也沒太大關係。
但是，現在自己還在這兒呢，萬一鍾瑤真的修鍊出了問題，自己肯定是脫不了關係的，到時候，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
「那個……鍾瑤同學啊，修鍊不急於一時，你以前沒這麼修鍊過，還是不要輕易嘗試的好。」周全勸阻說。
「沒關係，什麼事請都有第一次，不是你說的嗎，要對自己狠一點。」鍾瑤說道，顯然是已經下定了決心。
「這……我就這麼說說，沒讓你真的對自己這麼狠啊。」周全小聲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