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陸離眉頭一皺,一柄長劍便出現在了手中。
只見那青年手中的玉佩突然湧出一股黑氣,黑氣中有一隻只張牙舞爪的半透明鬼魂。
「哈哈哈,去死吧!」
青年大笑,隨後這些鬼魂便透過屏障向陸離撲來。
每一隻都是練氣八重巔峰的級別,五隻,已經可以對付練氣九重的修仙者了。
那青年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陸離的實力有多恐怖。
奇怪的是陸離竟然只與這些鬼斗得旗鼓相當。
「長劍!」
他手指一揮,那三柄長劍便飛了過來,將三隻鬼魂釘在了地上。
「該死!」
青年暗罵了一聲,狠狠的瞪了一眼陸離后便向遠處飛去,將這些鬼養這麼大,他都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了,如今為了攔住陸離只能捨棄了。
不過陸離卻露出了一絲不自覺的微笑,手指一劃,一柄長劍衝天而起,白光在空中微閃,便追向那青年。
「不好,上當了!」
青年瞳孔一縮,想躲,不過下一瞬間便被長劍插穿了胸膛,從空中墜下。
單憑區區幾隻練氣八重的小鬼就妄想拖住陸離,痴人說夢,見青年落下,剩下的兩柄長劍很快便將這五隻鬼斬得隨風飄逝。
他又不是聖人,已經沒心思去助這些鬼魂轉世投胎了,天下冤魂千千萬,各有因果、各有業障。
那青年擁有高級靈符,他只能出這種手段了,如若不然可能還得費一番大功夫。
此時青年躺在地上,口吐鮮血,從這麼高的地方落下,摔也會摔成重傷。
這一劍沒有傷及要害部位,所以並沒有斃命。
「你是什麼人?敢壞我好事,就不怕被我魔宗追殺嗎?」
「魔宗?呵呵,只要是魔,人人得而誅之!」
陸離神情發冷,欲一劍結果這青年性命,不過眨眼一想,便控制身旁的一柄長劍,將這青年插在了一棵樹上。
啊!
又一側胸口被貫穿,發出了聲慘叫。
「你們魔道有多少人來到此處作惡?」
陸離平淡的問道。
「嘎嘎,我死也不會說的。」青年張嘴怪笑。
「是嗎?」
陸離嘴角微微上揚,隨即一劍斬斷了這青年的一條胳膊,對於魔,他可不會仁慈。
啊!
接下來便是聲嘶力竭的慘叫。
「當你害這些百姓時你可曾想過自己會有今日?」陸離沉著聲問。
青年厲聲道:「區區螻蟻,想殺就殺,我的命比他們尊貴百倍,千倍!」
「說吧,你們一共有多少人?實力如何?」
「要殺就殺!」
「噗!」血肉分離的聲音,陸離斬斷了他另一條手臂。
「說不說?」陸離的聲音十分冰冷。
「嗯?還是不說嗎?好,我倒要看看你你身上還有多少血肉可斬!」
陸離又揮劍斬斷了他的一截小腿。
啊!
「我說!」
青年終於服軟了,陸離就靜靜的看著他。
「我們是五毒門弟子,如今是一年一度的門派考核。」
「你們的門派考核就是殺人?」陸離皺了皺眉頭。
「對,以人靈魂,血精丹,魂魄丹作為考核標準,來此處的一共有十多人,修為最高的有練氣十重。」
青年話音剛落,一顆碩大的人頭便飛了起來,陸離一劍結果了他。
「五毒門嗎?竟然以如此殘忍至極的方式來考核弟子。」陸離對這實在難以想象,這得有多少人會死。
「儲物袋?」
看了看那青年的腰間,一張手,一個拳頭大小的袋子便出現在他的手中了。
「呵呵,魔道的儲物袋,不知道其中會有什麼東西?」陸離將其打開。
「這些難道就是所謂的血精丹與魂魄丹?」
他一打開,便看見其中有數十粒紅色丹藥與白色丹藥漂浮在其中。
感受一番后他臉色一變:「該死,這些不會是人的血肉與靈魂煉製而成的吧。」他感受到了一股股血氣與靈魂的波動,眼中一抹厭惡之色。
他將其中的東西梳理了一遍,也有一些對他有用的材料,也看見了幾本魔功秘籍,不過他對這東西卻嗤之以鼻,微微看了看修鍊方法,無不需要血肉與靈魂。
冤魂已除,山間的迷霧漸漸的散去,陸離沒有多作停留便離開了。
算算距離,此地離小陽村應該也沒有多遠了。
「一共十多人,而且還有一個練氣十重的,十分棘手啊。」
陸離皺著眉頭在空中飛躍,他感受到了壓力,練氣九重他可以對付,但練氣十重就有些難辦了,畢竟同境界修魔者會更佔優勢,他的肉身力量雖然十分可怕,但如果不近身搏鬥根本發揮不了。
他倒不擔心自己的性命安全,有這血鱗甲與八合陣,除非是遇見練氣十重巔峰的強者,否則根本傷不了他。
在一處山澗,幾個黑衣人盤坐在一棵大樹之上,在他們掌中,有許多透明的小人在掙扎。
其中一個黑衣人突然睜開眼睛,道了一句:「血山死了。」
……
「就是這了嗎?」在空中飛了一會,陸離便在群山之中看見了一個村子,寥寥炊煙升起,陸離也放下心來。
「這氣氛有些壓抑啊,不過還好,還有活人。」
陸離從上飛下,行走在村中的小路上,家家戶戶閉門不出,偶爾有人出門看見陸離后便慌忙的跑進屋了。
他們幾乎與世隔絕,這時候出現一個外人自然會無比害怕。
陸離沒有理會,直接來到了村中最大的院子外。
此時,大院的房門緊閉,不過還是可以聽到其中的輕聲碎語。
陸離並沒有直接飛進去,而是來到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很快,院內便傳來一道聲音:「誰啊,不是已經謝絕待客了嗎?」
聲音由遠到近,「嘎!」大門露出一絲縫隙,一個老者的頭從其中露了出來。
「你是?」那老者問道。
「林家。」陸離只是淡淡的回應。
「哎呀,終於將你盼來了,我們還以為林家不管我們了呢!」
那老者立即將大門全部打開,激動得流出了眼淚。
「即是林家的族人,我們又且會不管?」
「我叫林福,是這林府的一個總管,請問如何稱呼?」林福連忙走了出來。
「我姓陸,是林家的一個侍衛。」
陸離依舊平淡。
「哈哈,原來是陸侍衛,裡面請。」林福立即引著陸離進去。
陸離點了點頭,走了進去,雖說是林府,但其中的住房也就二十餘間,而且周圍的圍牆都已經開裂,顯然是年久失修。
到底還是鄉下人家。
「陸侍衛,我們這分支傳到我這一代算是徹底衰敗了,這林府內只有二十幾個林姓人了。」林福一臉苦澀。
「若後世子孫爭氣,也未必不能繁榮起來。」陸離客氣道。
他站在屋外時便已經感受到了其中的氣息,最強者也不過是練氣六重,鄉野之地,資源貧乏,再加上幾乎與開元城主家斷了聯繫,所以就一代不如一代了。
在這府內,陸離甚至還看見了牛棚、豬圈,說是林府,其實已然與尋常人家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已經漸漸的回歸平凡。
「林福,是誰來了?」
從一間屋內走出一個佝僂老人,一頭蓬亂的白髮,身材幹瘦,眼睛已經泛白,顯然是時日不多了。
「老家主,是主家派人來了。」
林福激動的喊道,可能是怕他聽不清楚,於是聲音有些大了。
「主家來人了……」老者的嘴激動得上下抿動,情不自禁的落下一行濁淚。
他們這一脈,已經一百多年沒見過主家來的人了。
於是乎扔掉手中的拐杖,欲對陸離行禮。
見此模樣陸離連忙揮了揮手,隔空將其攙扶起來,說道:「老先生,你是長輩,如此不妥。」
林福之前的呼聲很大,這一會已經有二十餘人走出了房間。
一個四十歲模樣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對著陸離行了一禮,其他人也紛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