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尋找彼岸花
神聖教會四大魔法工會之一,有著和貓頭鷹工會一樣悠久歷史,幾天前收到情報位於纏綿海豐收島上出現了彼岸花,那正是梵帝夢寐以求的道具。在這個不大的島嶼上居住著兩千餘名村民,可惜那裡是教會地盤,像梵帝這樣的人很難進入。不過為了彼岸花這種冒險,完全值得。
「梵帝,你暈船好些了嗎?」
「額啊~~~卡萊爾其實我們有更簡單辦法登島,沒必要坐這種交通工具」
「每一個魔法都會留下痕迹,像傳送門這種傳送魔法,殘留能量更是揮之不去,你也不想得罪教會的人吧?」
梵帝被說的啞口無言又說道「我交給你的事還順利嗎?」
「嗯,那人幾乎每月都會去一個地方」
「很抱歉讓你冒了這麼大的險,那個狡猾的男人眼線遍布各地,只有外來人才能不引起他的注意」
又一個大浪打過來,梵帝捂著嘴趴在船的欄杆上乾嘔起來,恍惚中好像看到漆黑海面上站著一個人,或者說那根本不是人,因為她渾身散發著白光,一雙巨大羽翼從她背後伸出。梵帝眯起眼想更加集中精神,怎奈暈船癥狀更加嚴重了。
「卡萊爾你看那邊」
順著梵帝手指方向,除了漆黑的夜空和昏暗的海水,就再無他物了「怎麼了?那裡有什麼嗎?」
梵帝再次看向那個地方,先前的景象消失了,說「可能是我暈船太嚴重產生了幻覺」突然船體發生了劇烈搖晃,有些船員驚慌喊道「觸礁了!!!觸礁了!!!!」
梵帝看著水面藉助船上燈光看到了驚人一幕,一隻有著章魚觸角,魚一樣身體的龐大紅色怪物,從船底游過,就算在怎麼暈船,看到這種場面也會清醒「卡萊爾看來我們這趟旅行沒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
這時幾個船員走了過來「客人,客人不好意思船體好像出了一些問題,為了安全起見請你們回到房間」
「好的,好的」梵帝嘴上答應,眼睛卻灑向四方,一群穿著黑色斗篷的人正向這邊走來。
回到房間卡萊爾問「梵帝,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只是感覺,這趟旅行會很有意思」
「.……」和梵帝相處久了,對於他這種賣官司性格,卡萊爾早已習慣,估計換成瑞拉早就吵鬧起來了。
早上天剛蒙蒙亮,梵帝終於看到了陸地,登上港口瞬間甚至有種想親吻大地的衝動。不遠處的告示欄貼滿了尋人啟事,梵帝問旁邊的搬運工「這位小哥,這裡的人經常失蹤嗎?」
小哥面帶神秘的跟梵帝講「不是經常,這月幾乎天天有人失蹤,也不知道怎麼了,警局那些傢伙似乎沒辦事似的,對這些失蹤的人不聞不問,只是簡單做些筆錄就沒下文了。」
「那你們怎麼不離開這裡?」
「沒錢唄,這裡常年以打魚為生,可出了這種事,鬧得人心惶惶誰敢下海,據說這些失蹤的人都是觸怒海神的人!!!」
「海神?」梵帝冒出疑問「總不是那種有著章魚觸手,魚的身體的傢伙吧???」
小哥聽完梵帝的話露出了驚恐神色「怎麼???你見過???那不是海神,那是海神的僕人,我們叫他迪貢達,意思就是海的兒女意思。你在哪裡見到的???」
「沒有,我只是看電影看多了想象出來的,對了你說的海神,你們這裡的人見過嗎?」
小哥笑了兩聲「呵呵,沒見過,見過的.……吶」說著指了指告示牌上的尋人啟事「估計都成那樣子了」
梵帝又問道「那你們這座島上出沒出現過一種花啊?紅色花瓣綠色枝幹,沒有葉子就像電影里的彼岸花那樣的」
「沒有從來沒有,話說……」小哥的話沒說完便被工頭叫了過去。
卡萊爾提著大包行李來到梵帝身邊說「這座島上真的有彼岸花嗎?感覺這座島嶼怪怪的,說不上來但總是心裡發毛」
梵帝看著告示牌上的尋人啟事陷入沉思。
到了預定酒店后梵帝問服務員「你們這裡有沒有觀賞夜景的地方啊?我想看看豐收島夜裡的景象」
服務員壓低聲音說「客人,我勸您晚上最好別出去,最近這裡不太平,想必你也看到了吧,港口的尋人啟事,失蹤的人不光是島上的人,還有遊客,別說是外來人,就連我們本地的晚上都不敢一個人出門」
「這麼嚴重嗎?」
「當然,誰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啊」
梵帝又問「迪貢達真的存在嗎?」
服務員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的很難看,梵帝也看出了這個詞在這裡是個禁詞,於是岔開了話題「對了你們這裡有沒有出現過天使的靈異景觀?」
「這個倒是沒有,也沒聽說過,好了客人您的房間到了,需要什麼招呼一聲就可以了」
「哦,謝謝」梵帝拿出兩張百元紙幣遞了過去作為小費。
「謝了,客人。對了要是您晚上一定要出去的話~~~不妨帶包海鹽吧~~~都說海鹽可以消滅迪貢達,可誰也沒試過」
房間不大但很乾凈,除了一間衛生間外,就是一張床和一張沙發,卡萊爾把自己的行李放在沙發上梵帝問「你這是做什麼?」
「什麼做什麼,總不能我們兩個睡在一張床上吧?」
「我睡沙發睡習慣了,你去睡床上」還沒等卡萊爾說話,梵帝已經把她的行李拿到了一邊,自己躺在了沙發上。
白天的小島熱鬧非凡,根本看不出人們口中的驚慌,梵帝走在大街上說是在找彼岸花,其實在找酒吧。就在梵帝像沒頭蒼蠅四處亂撞時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轉頭一瞧原來是早上的小哥。
「真巧啊,在這又碰到了」
梵帝回答「是很巧,對了你們這裡有酒吧嗎?」
「有是有,不過要喝正規的酒還是要上瘋老爹那裡!」
「瘋老爹?」
「對啊,瘋老爹以前也有名字,可出了那檔子的事,每個人都管他叫瘋老爹了,名字的話早就忘了,只記得他姓馮」
梵帝聽后笑了兩聲說「要不要喝一杯?我請客作為你引路的回報」
「那怎麼好意思」說著就拉著梵帝就往一個方向走。穿大街過小巷,終於在一個極偏極偏的角落找到了那間酒吧,外面堆滿酒桶,門面也裝飾的簡簡單單,要不是有人引領恐怕很難找到這裡。梵帝看到后心想「這酒吧老闆真不會做生意,酒香還怕巷子深呢,難怪生意做得這麼慘淡」
走進酒吧正如梵帝所想,七八個桌子坐著人的也就兩三個。小哥似乎是這裡熟客,進來就吆喝一聲「老爹,兩杯醉死海要雙倍的」
「醉死海?那是什麼酒?」
小哥隨便找個桌子坐下解釋道「那是這島上特質的酒,你們外來人肯定沒喝過。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張海生,因為是在海邊出生的,所以我媽就給我起了這個名字。您貴姓啊?」
「哦,免貴姓劉」
「劉先生,你好好,感謝你請我喝酒啊~~~~」
這種常年與生人打交道的人,一般都自來熟,對於這種人梵帝倒也不討厭,沒過一會兩杯雙量的醉死海端了上來,小哥口中的瘋老爹,是一位念過半百的老人,走路一瘸一拐的,原因是他失去了左腿,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用木棍做得假肢,一般這種假肢只有在電視才能看見,因為太過簡陋,沒想到現實中還真有人用這個。
張海生拿過酒杯就是一頓狂飲,一口氣足足喝下半杯多。梵帝說了一聲豪爽后也舉起了酒杯,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最終聊到了瘋老爹身上。
帶著些許醉意梵帝問「海生兄弟,你說瘋老爹出過一檔子事,是什麼事啊?」
張海生做了一個收聲手勢,看了看吧台瘋老爹正在那裡擦拭酒杯才放心,壓低聲音說「劉哥,瘋老爹這一生說來不幸,但也傳奇。早年間他有一個妻子和女兒,我們這一代人都管他妻子叫桃姨,因為她臉上有個桃花形狀的傷疤,桃姨長得普普通通但人很善良,附近的人基本都受到過照顧,瘋老爹也是以前很愛說笑」
「但就像上天對這個可憐的家庭開了一個玩笑,幾年前一天桃姨得了怪病,渾身長滿了鱗片,由於這座島醫療技術有限,再加上沒有錢,沒辦法瘋老爹只能放棄了治療,他的笑容也在那時候消失了」小哥又喝了一口酒繼續說「好在當時來了一個教會,他們一邊傳教一邊對這座島進行了醫療資助,但很可惜桃姨的病並沒有治好」
「那他女兒呢?」梵帝問道。
「他女兒……」張海生面露愁色「那正是造成老爹現在模樣的原因,桃姨死後教會怕這種疾病有傳染性,決定將遺體火化,瘋老爹極具崩潰,反對這種行為,因為按我這裡習俗死者死後,要海葬的。迫於周圍人壓力最終還是妥協了,瘋老爹由那時起彷彿對所有人產生了恨意,好在他女兒開朗活潑,瘋老爹也漸漸走出了陰影」
「但……老天爺似乎不想放過這個家庭,厄運再次降臨,一個雨夜出去買東西的馮東月遲遲未歸,瘋老爹開始不安起來,拿起雨傘出門尋找,就在小島中央廣場處,小月的遺體冷冰冰的躺在了那裡.……據說肚子都被掏空了,由那起瘋老爹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梵帝聽后覺得故事缺失了一部分,恐怕只有瘋老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