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最重要的一個人)
「走神了而已。」風學琴淡淡的解釋了一句。
「對了,馬佐怎麼回事?」
「不是很好,酒醒之後就立刻開始著手追查琉璃城江湖勢力。我想他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宣洩宣洩吧!這件事對他的打擊短時間之內我覺得不可能消除。」綺幻有些落漠的解釋。
馬佐雖然說只是自己的部下,但他和馬佐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止於此,那是一種宛若手足般的情感。
同樣的,他也十分理解風學琴此時此刻內心的感受。在那看似平淡的表情之下一定隱藏著和自己一樣的傷痛。風靈對她來說絕對不是單純的主僕關係,更應該是姐妹一般的濃厚情誼。
正因為如此,即便是馬佐闖進刑監所大開殺戒,她都沒有半點責備的意思表現出來。在她心裡一定也認為那些人是罪有應得。
「休息吧。」風學琴拉起奇幻的手走向卧房。
「你有什麼打算。」綺幻問著朝兒子打了個手勢。
綺幻雲躬身一禮朝外走,他十分了解自己母親此時的複雜心情。
母親這人天性柔和,雖然能力超然,但並不喜歡爭鬥,凡事只求個安穩。一心只想安穩的生活下去。
但是他明白,母親的願望只能是鏡花水月,不可能如願以償。一個人的性格要想改變需要經歷很多事。她期望超能力,但卻沒想過要如何自己把這種超能力發揮出來。如果她還可以製造合成藥劑,很有可能會給宏興國製造出一支變異軍隊來。
但是在這個地方這件事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完成的。條件不允許,沒有了那些輔助設備,母親不管如何妖孽也不可能製造出生物合成藥劑來。
讓她和那些修仙者或者武者一樣,每天都在刀口上享受生活,這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
「馬佐都查到了些什麼?」回到房間風學桂琴把外衣脫掉交給綺幻。
「不是很多,還需要時間。」綺幻應著把衣服掛在衣架上脫掉了長袍。
「我明天打算出城一趟別讓母後知道。」風學琴說著走向浴室。
綺幻的神色閃了閃沒有做聲。
第二天風學琴很早醒來,綺幻還在睡夢中。風學琴小心的從綺幻身上翻過來下床。
東方才剛剛泛起一片迷濛的光亮,西方有一顆碩大的星星被飛檐遮擋住了半邊,那並不是月亮。
清晨的風有點冷,但這對風學琴來說也僅僅是感覺到了一絲涼氣。
抬頭看看已經模糊不清的漫天繁星,心底里滿是寂落。沒有了風靈她感覺自己好像丟了什麼東西,很重要。
離開自己的院落,巡夜的侍衛對她默默見禮,都知道她這幾天心情不是很好,不想過多的干擾她。
「馬佐可在府里?」風學琴叫住一名侍衛問道。
「回王妃,在,不過這時候應該還沒醒,昨晚又喝了很多酒。」
「你們去吧。」風學琴應了一聲走向馬佐的住處,那是她在王府為他和風靈選出來的新房,這時候馬佐一定在那裡。
雖然天色將明,但是窗子上還是被燈光映射出了一個正在穿戴的男子身影。
風學琴緩緩走近,在房門前停步。
「馬佐。」
門被打開,馬佐一身疲憊的出現在房門口。
「王妃,這麼早?」
「你準備出去?」風學琴看看馬佐疲憊的神態。
「睡不著,喝了很多酒也睡不著。」馬佐悶悶的應著閃開身子。
「不進去了,跟我出城一趟可好?」風學琴轉身。
「王妃,就你我?我去叫幾個人。」馬佐說著就要招呼不遠處的幾名侍衛。
「不用了,就咱們兩個可以了。」風學桂琴攔住他。
「可是你的傷還沒有回復。」馬佐跟上來。
「在我清醒的時候,即便是身體有恙也不用擔心,風靈的死我對不起你。」風學琴解釋著。
「王妃不要這麼說,風靈她做得對,這是她的本分職責。」馬佐解釋。不過聲音里還是難以抑制的充斥著哀傷。
「走吧,帶我去看看她。」風學琴依舊不停,
馬佐朝兩名侍衛招招手,吩咐他們去準備馬匹。她見風學琴這架勢是不打算乘作車輦了。
兩匹馬一前一後離開了王府在寂靜的街道上賓士而過。只有幾個正在準備開張的店鋪里探出幾個頭來看了看。
城門在清晨里被緩緩打開發出厚重深沉的摩擦聲,兩個人策馬而出,守城的軍士目送兩個人消失在了晨幕中重新合上了城門。
風靈沒有被埋在風家的墳地之內,被馬佐安葬在了一處山頂之上。根據馬佐介紹,這是兩個人經常來的地方。
太陽露出了半邊臉,天邊泛起一片彩霞。
一塊簡陋的木質碑銘表示著這裡埋葬者一個孤魂,沒有同族,沒有同伴的陪伴,在晨光中顯得很是凄涼。
「我將來也會在這裡陪靈兒,這地方很安靜只有我們兩個人。」馬佐解釋。
「我之所以沒有修建風光的墳塋,是擔心將來自己死後沒人花費那麼大的代價葬我。樸素點好,這樣我們就已經很知足了。」
墓碑上很簡單的刻著幾個字,風祥靈。三個字下方偏右有之墓兩個字,顯然在風靈的右手預留了位置。
風學琴不能說什麼,在風靈面前她無法勸馬佐放下,拿出一疊紙錢點燃。
「靈兒,姐姐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你,反而是你一直在保護姐姐……。」
紙錢燃燒的火光照亮了簡陋的墓碑,風學琴定定的看著那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幾個字。腦海里浮現出了過往的種種。
那是一個晚上……。
宏興國的都城琉璃城夜晚星光璀璨,城內萬籟俱靜,只有星星點點的亮光在晨風中搖曳。一個個紗布燈罩勉強可以護住微弱的燭光,夜顯得格外的寧靜。
而這時候位居琉璃城南門的風家確是一片混亂,丫鬟僕人紛紛舉著燈籠在偌大的家族院落中急匆匆的奔波不息。
其中還有不少的家族長輩在指揮著眾多的丫鬟僕人,大呼小叫聲接連不斷。
一道酷似流星的光,突然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家族嫡長女風學琴的住所。
這宛若天劫一樣的光柱打在長嫡女的住所后還不偏不倚正好擊中了風學琴的閨房。
而作為這處院落的主人風學琴也沒有消香玉隕,而是在被這道光擊中之後渾身上下迅速長滿了一種光閃閃的鱗片,宛若魚鱗一般看上去極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