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我願意

  安霈和趙北不一樣,趙北喜歡是那種鋼鐵直男中帶著點陽光痞子勁十足的男人,而安霈就是純粹的面冷心熱的人。

  就好比現在,他其實很欣然接受施初雅送來的食物,有人陪他說說話他也很開心,但他說出來的話就是不中聽,而且還沒什麼表情,看起來就讓人很不爽。

  用一句俗語說就是:拽得二五八萬的!

  喻奕澤一直在門外聽著病房裡的對話,在聽到安霈說的那些話時,他倒是更加欣賞安霈了,這個色說話非常有藝術,尤其是在拒絕女性這一塊,是非常好的注孤生典型例子。

  不過他沒有藉機和施初雅玩曖昧或者要求她必須照顧他,並且主動和她撇開關係,這才讓喻奕澤對她放下了防備心。

  安霈最後只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請個有趣的人給他做護工,別的他沒有要求。

  施初雅腦子裡第一時間冒出的就是野草,不過他應該不會答應。

  總之這件事施初雅答應了,誰去篩選這個有趣的護工,就是喻奕澤應該操心的事了。

  兩人從病房離開后,趙北來了,他提了一大堆水果,在和安霈說話的過程中就啃掉了三個蘋果,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給安霈買的,還是給他自己買的打牙祭的。

  「看著他們成雙入對的你心情如何?」安霈半靠在床上,勉強扯出了個冷笑。

  說真的趙北不是第一次懷疑安霈是個面癱,為此還專門去找了醫生看過,中醫西醫都看了,說他沒問題,可這人真的太冷了,一張板冰臉看著就讓人難受。

  「還行,反正她遲早都會和我離開的,就讓他們先甜蜜一會兒。」趙北再剝了個橘子,遞了幾瓣給安霈。

  橘子挺甜的,所以他也就沒有找趙北的麻煩。

  「還好施初雅要進組拍戲了,等我出院她可能都還沒有拍完,她要是天天來,我可受不起喻奕澤那眼神的凝視。」安霈說完還自帶特效地抖了兩下,表示他的眼神非常瘮人。

  「你和他的眼神難道不是一樣的冰塊?」趙北又給了他一瓣橘子。

  安霈白了他一眼,「我這是高冷,他眼神里可不只有高冷,還有一刀一刀的凌遲,你沒看出來?」

  趙北冷笑一聲,「我就沒正眼看過他!」

  安霈根本不信他的吹牛,本來沒多少牛,愣是被他給吹上天了。

  「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兩人玩笑也開過了,趙北來找安霈,肯定是有事,沒事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來見他。

  說到這裡趙北就不屑地笑了笑,隨即說:「看喻奕澤喻牧凡這麼要好的模樣,我還以為他們哥倆真的能免俗,不用因為爭家產而反目,結果你猜我查的時候查到了什麼?」

  安霈再丟給他一個白眼,「趕緊說。」

  「喻牧凡沒有這心思,但不代表他那個不安的的老媽有啊,她已經和喻氏集團內的兩大高管聯繫過了,並且承諾給他們高額回報。」趙北說話時還玩著手機,漫不經心地說著這些話。

  「陳之好?喻宏偉不是特別喜歡這個大姐嗎?按理說不會讓她做這些事的。」安霈在喻氏的這段時間也不是白待的,該查的還是都查了點。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人到中年,最想要的是什麼?」

  「是什麼?」

  「是妻子體貼兒女孝順,可喻奕澤到現在都還沒原諒他這個爸爸,自然也不會接受陳之好這個后媽!」趙北頓了頓又說:「喻奕澤現在在喻氏的地位可不是輕易就能撬動的,陳之好怕他以後報復她。肯定要給自己留點路,她怎麼可能願意躺在砧板上,任人魚肉呢?」

  這倒也是,據安霈調查得知,喻奕澤小時候受到莫名的車禍等事件比比皆是,看來陳之好也是一直披著羊皮的狼。

  「那你準備怎麼做?」

  「靜觀其變,如果陳之好做得太過分引起喻家內部極度不團結,破壞了我們想知道的事情,我們當然得想個辦法幫他們,要是一直相安無事,我自然也要放兩顆老鼠屎,讓他們好好折騰兩天。」

  安霈又困了,只好讓趙北把床搖平,然後開始趕人。

  「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並且幫我帶上門。」安霈說完這句話就準備睡,又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看著趙北的身影,「對了,想殺施初雅的人找到了嗎?」

  「沒有,這個人應該有靠山,出了海市后,就直接消失了。」

  「哦。」一個『哦』字,可以說是極度表達了他內心無聊的反應,「那你趕緊走。」

  別耽誤他睡覺這句話就鎖在了這件屋子裡。

  夜幕降臨,鑒於施初雅明天就進組了,喻奕澤特地下了早班,早早地吃了飯,早早地進了屋,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悄悄話,倒是奶奶挺捨不得自己的孫女一走就是好幾個月。

  趙媽安慰奶奶,「年輕人就讓他們多去闖闖,咱們別給他們添麻煩就可以了。」

  奶奶點了點頭和趙媽去了廚房,她準備做點小零食,明天一早讓初雅帶去劇組,可以和同事搞好關係,還能留點給自己吃。

  而此時的卧室里,早就是炙熱的呼吸聲,聲聲入耳,與客廳的安靜形成鮮明對比。

  不舍離別,但又不能阻止她往更高的地方飛去,他只有在她身上標記著屬於自己更多的記號,讓別人都知道,這是他的人,他們不能碰的人。

  每個圈子都有好人和壞人,也有很多不知名的明星為了拿到更好的角色選擇犧牲自己,而他能做的,就是盡量保證她能有更多的選擇權,不用為了自己喜歡的角色,而去做違背她原則的事。

  親吻的間隙間,施初雅喘息著說:「別留下吻痕,明天還要拍劇照。」

  喻奕澤溫柔了許多,也還很長,往後的幾個月,他們都只能靠思念來度過每一天了。

  與此同時,夜色某小包廂,冷焱一個人在喝悶酒。

  蘇木明天就進組了,按理說應該睡覺了,可他路過包廂時看到他一個在喝悶酒就忍不住走了進去。

  蘇木的知名度是越來越高了,而且出道到現在,沒有任何黑歷史,他又上進又努力,被公司的人說成是冷焱的手心裡的寶貝也不為過。

  他一直很感謝冷焱當初讓他選擇這條路,並且願意給他提供那麼多的幫助,眼下老闆在這裡獨立喝悶酒,他又怎麼會坐視不管?

  「冷少,一個人啊?」

  冷焱很少喝悶酒,就算是要喝酒,也是叫上喻奕澤和顧北辰一起喝,要不然就是和自己的手下出去吃串狂嗨。

  他抬頭看了看進來的蘇木,打了個酒嗝,「你明天就進組了,現在還不睡?」他的語氣是有些凌厲的。

  「助理說我今晚可以晚一點休息。」蘇木一本正經地亂說,助理明明讓他提前半個小時休息,他也很高興地答應了。

  已經喝得有點多的冷焱半信半疑地看著他,但喝多了他腦子就轉不過來了,「既然是這樣,那陪我喝一杯?」

  蘇木怕眼睛腫,一般到晚上八點后就不用再喝水,其實做明星也非常不容易,有的人賺錢是為了吃一餐美食,而明星是賺了錢卻不敢吃。

  蘇木給自己倒了杯酒,他在心裡給自己安慰,喝一點點應該沒什麼的吧。

  冷焱其實很話嘮的,這個時候有人陪他說話了,他便皺著眉頭說:「之前追查的嫌疑人無故失蹤了,我煩得很。」

  他其實特別害怕是北辰說的那種情況,因為如果是那樣,和他關係最親密的便是顧北辰,現在嫌疑人失蹤,他就算是想保護顧北辰,都會被顧北辰當做神經病一樣踹開。

  冷焱想到北辰內心就變得柔軟,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北辰是個男人,他卻想著就和他這樣打打鬧鬧一輩子也可以,他覺得女人太脆弱,沒有北辰身上的力量感讓人舒適。

  可這些話他只能憋在心裡,他這個想法說好聽點是想和他搭夥過日子,說不好聽點,就是想獨佔他,如果哪天顧北辰找了個女朋友,他肯定是一個哭著祝福他的。

  蘇木不知道他說著嫌疑人怎麼就要一副哭出聲的模樣,他靠得近了點,希望自己給能給他哪怕是一點點的安慰。

  沉浸在思念北辰的情緒里,冷焱一把將靠在他身邊的蘇木摟在了懷裡,動作快的蘇木都來不及把酒杯放下,杯子里的酒因為劇烈的動作而灑滿了沙發。

  「你能不能不找女朋友?」冷焱沙啞著聲音。

  蘇木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安慰他再說一遍,冷焱緊了緊手臂,蘇木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斷了,剛才那個猝不及防的擁抱撞得他以為自己的鼻樑都快斷了。

  他忍住因疼痛泛出的生理性淚水,聽著冷焱說:「北辰,咱們一起過吧,讓三兒過繼一個孩子給我們,我們一起撫養。」

  蘇木很震驚,他沒想到自己的老闆對北辰哥有著這麼強的佔有慾。

  冷焱沒有得到回答,喝了酒,身體溫熱,他只能在蘇木的背上摸索,希望能得到對方的回應。

  蘇木心裡很酸澀,他想如果是北辰哥,他肯定也不忍心拒絕這麼失落的冷少,他輕輕地說:「我願意。」

  不管冷焱想做什麼,他都願意,哪怕只是利用他看清自己的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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