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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趙北打聽她的消息

  車子穩穩噹噹停在郝家兄弟小公寓樓下時,趙北特地把貓從書包里拿出來讓兩人告別。

  施初雅額抵在貓身上,「黑球,咱們下次見。」

  她當時怎麼就不養只寵物呢?這樣也可解解喻奕澤不在身邊之苦。

  施初雅戀戀不捨地走了,趙北剛下車,郝南和野草里雙手關心你笑裡藏刀地看著他,他趕緊把小貓丟在了野草懷裡。

  黑球很久沒見到他們了,非常高興地喵嗚,尾巴在野草的手臂上掃著。

  郝南看了一眼黑球的傷,冷眼看向趙北,「它怎麼受傷的?」

  趙北在京都有多大佬,來這裡就被欺壓得多慘,他反問:「你問我?我撿到的時候已經傷了,估計給什麼咬了吧。」

  郝南仔細看了看,對野草說:「送寵物醫院看看。」

  隨後野草走了,趙北還沒走。

  「你還不走等著我請你吃晚餐?」郝南的手臂還沒完全好,不宜打鬥。

  趙北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小南,南南,你看我幫你照顧了這麼多天貓的份上,水都不請我喝一杯嗎?」

  他並不渴,甚至可以說他肚子里現在全裝的飲料,他被辣過的唇還有些紅腫,但他也是真有事向郝南打聽。

  趙北看他一副尿急憋不住的模樣,就知道他有話要說,只好把他請上了樓。

  門才剛打開,趙北水還沒喝,先跑了趟廁所,「小南,你們海市的辣椒可真得勁。」到現在他的胃還在抗議。

  郝南勾起唇角幸災樂禍地笑,「誰讓你無賴到我們初雅小姐頭上了。」

  「我那是真誠地交友,你們懂不懂什麼叫真誠?」趙北還在廁所蹲著沒出來。

  郝南給自己倒了杯水,「我們也是真誠地交友,只不過我們交友方式與眾不同而已。」

  趙北胃裡火辣辣,這的確很與眾不同。

  野草說黑球的耳朵上的傷口得到了及時處理,沒什麼事,郝南這才勉強對趙北有了好臉色。

  「有什麼話趕緊說!別一副便秘的表情。」雖然有了好臉色,但並不一定有好口氣。

  趙北很虛弱,至少胃很虛弱,他躺在沙發上嗚咽,問出了自己的問題,「我就想問問你的老闆施初雅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老闆是喻奕澤,海市舉足輕重的男人,施初雅是我們老闆娘,打聽喻少的女人,你還真嫌命長了?」早知道他嫌命長,他就不花那麼代價救他了。

  「她不是喻奕澤的情人?」趙北翻了個身,趴在沙發上。

  郝南把手上的書碰到了他身上,「誰給你說是情人?」

  「網上說的啊,傳的沸沸揚揚的,兩位正主又沒給個准信,只能是情人。」趙北拿起書,擺在自己眼前,信誓旦旦地說。

  「那我現在告訴你他們不是情人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嗎?」郝南淡定地說。

  趙北還是不信,「喻奕澤不是喜歡男人嗎?他還能真的找個女的結婚?找就算了,還找施初雅這種沒有背景的女人?」

  郝南差點吐血,彎了彎腰搶過趙北自己的書,隨即認真看著,「少爺的事我不知道。」

  他是一個職業素養很高的人,怎麼能輕易討論自己的老闆。

  趙北翻身從沙發上爬起來,「也罷,我本來也對喻奕澤不感興趣,我就想問問施初雅。」

  郝南還是維持之前一樣的坐姿和表情,「初雅小姐的事我也不知道。」

  這可就難住了趙北,「小南,你這就沒意思了。」

  「我本來就很無趣。」郝南淡然地說。

  趙北突然嚴肅認真,「我來海市就是為了她,沒弄清楚之前,我不會離開。」

  「你威脅我?」郝南的話也很嚴肅。

  「咱們既然有過命的交情,我只是跟你透個底,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趙北與他對視,兩人漆黑的眸子里,都有著自己的堅定。

  郝南最後敗下陣來,「海市有個地方,可以問到你想知道的消息。」

  「哪裡?」

  「夜色。」

  夜色雖亂,可正因為裡面什麼人都有,信息交換的速度也更快,只不過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冷焱的地盤?」趙北可是聽過他的名聲,夜色在海市人名的心中,算是個誘惑和死亡並存的地方。

  郝南冷笑,「對,就怕你不敢去。」

  趙北沉了沉眸子,二十多年還沒有他不敢去的地方。

  夜色,音樂震耳欲聾,舞池裡像蛇一樣靈動女子盡情地跳著舞,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迪廳而已。

  趙北叫了一杯酒在吧台坐著,調酒師一眼就看出來他不是海市土著,「第一次來?」

  趙北點點頭,手指在吧台上不停地點著,眼神四處張望,他在尋找所謂能交換信息的人。

  調酒師開始調酒,這期間看了他好幾眼,勾起唇角不屑地笑了笑,烈酒便多了一分烈,他笑著把酒遞給趙北,「祝你玩得開心。」

  趙北將酒杯舉了舉,就當是謝過了。

  他往靠牆的地方走了走,發現到處都有身手不凡的人把守著,他心裡不禁感嘆,敢來夜色放鬆的人,還真是非富即貴。

  突然他聽到兩個扎著臟臟辮,穿著露腰短衣短褲的女孩說起了施初雅三個字。

  「施初雅真賤,有了喻少這樣的好男人,竟然還和其他男人勾肩搭背!」

  「又不是第一次了,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她姐姐這麼久都沒有出現在海市,會不會已經被……」女孩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也說不定,施家一家消失在海市,她霸道施氏集團,靠著喻少一路順風順水,八成是真的了。」

  「那她膽子是有點大。」

  ……

  趙北聽了好一會兒,確定她們嘴裡應該能打聽到一些消息,才上前搭訕。

  「兩位美女,你們剛剛說的這位施初雅是不是現在的大模特本人啊?」趙北生得一副好皮囊,為了來這地方,特意穿了一身出入夜場才會穿的騷包衣服,臉上又帶著一股痞子勁,正是她們這種女孩喜歡的類型。

  兩人絲毫不吝嗇展示自己所知道的,向趙北身邊靠了靠,扭了扭好看的腰肢,「是啊,她不是你們的夢中情人嗎?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趙北看著一眼女孩,把目光定格在她的腿上,低沉著嗓音說:「我還是更喜歡你這麼帶勁的。」

  另一個女孩攀上了他的雙肩,「你的酒好像不錯,給我嘗嘗?」

  趙北沒想到她們這麼大膽,這是明顯地邀約啊,不過他這種常年混跡在這種地方的男人,這點伎倆還是不足以亂了他的心智。

  他搖晃著杯中美酒,「想喝可以,不過我想知道施初雅的過去。」

  女孩們像是失去了興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她啊,施家不知道哪裡收養的養女,有個老不死的奶奶,去年施家三口不知所蹤,她霸佔了施氏,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運,竟然被喻少給看上了,不知不覺就成了大模特了。」

  這些都是人盡皆知的事,兩女孩已經不想討論這個女人了,反正看似冰清玉潔的面孔下,誰知道有多麼骯髒的交易?

  施昔妤不就是凹的冰清玉潔人設嗎?最後就被打臉了。

  趙北不關注她後面的事,他的重點都放在了第一句,施初雅時施家不知道從哪裡收養的養女,既是養女,那就有親生父母。

  趙北曖昧地把杯中美酒分給了其中一位女孩,「不如說說其他有用的,比如她的親生父母這麼多年就從未來找過她嗎?」

  女孩們被他曖昧撩撥的眼睛看得渾身都軟了,一口烈酒下肚,人都快倒在他的懷裡了,「她爸媽好像是死了。」

  一句話就澆滅了他的旖旎的心思,他推開女孩們想走,與其找她倆,不如找奶奶或許她更清楚。

  但女孩也不是他想撩就撩,想脫身就能脫身的,其中一個女孩纏住了他的腰身,「你想知道更多的?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趙北顯然是沒有興趣,女孩們也不強求,只是趴在他的耳朵吹了吹氣,軟著聲音說:「你可以去問問這裡的老大,或者他清楚。」

  「冷少?」趙北反問。

  「看來你也不算全小白,奉勸你一句,來這兒,玩不起就別撩,不然就不可能是今天這麼好的運氣了。」女孩們晃悠著身子走了,很快湧入了舞池中央。

  趙北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吧台的調酒師,他總感覺他盯著他,可當他回頭看時,調酒師又在勤懇地調酒。

  趙北身上還有傷,不宜喝過多的酒,消息問得也差不多了,他晃悠著找門出去。

  但他初入夜色還不明白這裡的規矩,少不了一頓打,酒很烈,酒勁上來后他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最後被打了個熊貓眼被丟出了夜色。

  「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也敢進來隨便撒野。」是他剛才看到的那些身手不凡的人。

  趙北擦了擦嘴角的血,翻身從地上坐起來,他現在嚴重懷疑郝南讓他來夜色就是擺了他一道。

  夜色三樓,冷焱悠哉悠哉地喝著酒,「你說的就是他?看起來不禁打啊。」

  冷焱身邊坐著顧北辰,他看著趙北的身影,沒有說話。

  他沒猜錯,他來海市肯定有其他目的,不然不會冒險跑到夜色。

  「那兩個女孩說了嗎?」冷焱對身旁的手下說。

  「說了,她們說這個男人在打聽施初雅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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