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盛開的桃花

  這四個字讓賀知心的心臟驟停了幾秒,周遭一片寂靜,她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急迫地再問了一遍。

  喻奕澤還是和剛才一樣,冷硬地回了『沒有如果』這四個字。

  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定義曾經的他和賀知心之間的關係,那麼多年裡,她是頭一個強勢擠進他生活的女人,她成熟有魅力,工作能力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的確是完美搭檔。

  可她沒有回國,他走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留戀,國外的那一切,他都統統留在了那個機場,一旦坐上了回國的飛機,他就不再眷戀過去任何人或者是事。

  賀知心有些失態,以往她努力維持的高貴女神形象有些累,但她還是假裝自己很鎮定,她給自己再倒了一杯酒,一口氣全喝了,接著酒勁從身後抱住了喻奕澤。

  「奕澤,我知道當初是我不對,可是我現在回來了,你真的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了嗎?」

  喻奕澤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有現在這樣的場面,除了在她抱上來時有明顯的排斥感,現在也好了許多,「知心,我們之間連過去都沒有,你又何必呢?」

  「我不相信!」賀知心的腦袋在他背脊上搖晃,再晃幾次估計妝花了。

  喻奕澤強勢將她拉離自己,「知心,不管你相不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我不知道你這次回國的原因是什麼,但我現在有愛的人,我很喜歡她,你也是我重要的朋友以及合作夥伴。」

  賀知心雙手緊緊捏著,她知道現在再談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明白了!但我今天說的話我不後悔,希望奕澤你也能明白我的心思。」

  談話被中斷,是喻牧凡到處在找賀知心,找到了陽台這邊,他今天打扮是賀知心一手打造的,是要比往日形象更加深得人心,不知不覺,那個曾經跟在喻奕澤身後哭鼻子的小男孩,已經長大了,寬厚的臂膀也能擔事了。

  「牧凡,知心身體有些不舒服,你先帶她去休息。」喻奕澤背對著賀知心,不咸不淡地向喻牧凡吩咐。叮噹

  都是帥哥,喻牧凡又是哥控,當即就拿手機拍了張合照,然後笑嘻嘻地將賀知心帶走了。

  這座酒店不在主城,說是酒店,也可以說是裝修得特別好的農家樂,從陽台向遠處眺望,是一大片桃園,初春大地回暖,桃花次第開放,別是一般滋味。

  「別藏了,趕緊出來吧。」

  施初雅是悄悄跟過來的,她嘴上說著不在意他和賀知心獨處,但心裡其實在意得不得了,但她要大度啊,就只好悄悄跟過來。

  這時候被拆穿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尷尬,施初雅撩起一縷秀髮,假裝欣賞風景,「你看前面那片牡丹園的牡丹也快開了,到時候這裡肯定更美。」

  喻奕澤看著她那點小心思,手一伸將人拉到自己身前,從她身後撐在欄杆上,「那到時候咱們再來一次。」

  他新換了香水,好像是因為她不知何時順嘴提了一句賀知心身上的味道跟他的相似,他就再也沒用過那瓶香水了。

  很多人覺得男士噴香水很做作,但那些不好聽的辭彙放在喻奕澤面前,完全不存在。

  她困在他為自己圈起來的小小空間里,卻絲毫不覺得擠,淡淡的香味混合著迎面吹來的花香,倒是顯得清新宜人。

  「原來賀小姐真的喜歡你。」

  這個問題肯定逃不過,喻奕澤幫她捋了捋碎發,溫柔地說:「但現在的我,喜歡的是你。」

  「賀小姐那麼優秀,你……」喻奕澤止住了他繼續說下來的朱唇,看著她的眼,虔誠地說:「如果你還是想把我往外推,我就再也不給你機會回來了。」

  施初雅突然覺得難堪,是的,從確定自己的心意,她不止一次想過,自己為何能讓如此優秀的男人甘心為自己交付生死?

  談戀愛時我們最先感受到的是戀愛的甜蜜,在一段感情里,除了甜蜜,就是放大自己缺點,似乎自己身上根本就沒有能讓他人用一生來守護的優點,然後就開始患得患失,甚至會把人往外推,最後分道揚鑣。

  她也因為這樣傷過他,而她也說過再也不會傷害他,為什麼她現在又這麼口無遮攔地問出了這些問題?她不該這樣衝動,應該相信他。

  「不會的,喻奕澤,我不會離開你,除非有一天,你主動不要我了。」

  喻奕澤在她高挺的鼻樑輕輕颳了一下,「你等不到這天了。」

  微風輕拂,遠處的桃花也在燁燁生輝,一對相戀的人正在擁吻,他們要與這世界同分喜樂。

  兩人開了房間午休,下午的太陽曬得人暖洋洋的,施初雅躺在柔軟的沙發上,白皙的臉頰還有些紅,身上還有些軟,不過心是愉悅的。

  她喝了點溫水,對著浴室的方向說,「澤,你手機有新消息。」

  喻奕澤是裹著浴巾出來的,後背上有幾道剛剛留下的抓痕,施初雅別過眼不看他,「我看了來信人,是冷少。」

  聽到這裡,原本想拿手機讀取信息的喻奕澤,並不急著拿手機了,而是先把沙發上的女人抱在了自己懷裡,才拿起茶几上的黑色手機。

  「我沒找他算賬,他倒是自己找上門了。」

  他其實是有些記仇的,尤其是冷焱的仇,手指在屏幕上不知道點了哪些字母,他冷笑一聲,隨即放下了手機。

  施初雅看著他唇角戲謔的笑,知道他不是真心找冷焱的茬,心裡感嘆他有這麼幾個好朋友,其實比她好,以前的她沒有朋友。

  她把玩著他的大手,淡淡地問:「我一會兒怎麼解釋這個痕迹啊?」

  施初雅指著鎖骨邊上的一個紅痕,他明明已經很注意了,但她的皮膚實在是太細嫩了,容易留痕。

  喻奕澤眉頭微皺,「那就不見他們了,我們先好好休息。」

  施初雅:「……」他還是原來的喻少嗎?

  最後還是施初雅爬起來,快速穿好衣服,又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支畫筆,對著鏡子在那處紅痕上描了一朵盛開的桃花,襯得她媚而不俗。

  喻奕澤看得又是一陣燥熱,趕緊將人帶出房間,和冷焱會合。

  哪知剛匯合冷焱的目光就停留在施初雅鎖骨處的桃花上,還是顧北辰踢了他一腳,他才回過神。

  冷焱輕咳一聲,緩解局面的尷尬,「喻奕澤,你是鐵樹不開花則已,一開花就招來一朵優質花。」說完他的目光還在施初雅身上打量了幾眼,「還真後悔當初沒有好好爭取就讓給了你。」

  顧北辰額上三條黑線,這小子是不想活了嗎?什麼話都敢說?

  果不其然,喻奕澤冷幽幽的話就傳入了他的耳朵,「你試試看你就知道你有沒有機會了。」

  言辭不短,但言語中的狠厲足夠讓人退避三舍。

  「開個玩笑,朋友妻不可欺,我冷焱是搶兄弟媳婦的人嗎?」冷焱說完還信誓旦旦拍了拍胸脯,以此展示自己的哥們義氣。

  顧北辰實在看不下去了,伸出左手用胳膊扼住了他命運的咽喉,清冷警告,「你今天有點飄。」

  冷焱的臉立馬漲成豬肝紅,施初雅連忙讓他們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但被放開的冷焱完全沒有生氣,反而誇顧北辰身手比之前更順暢了,還說要找個時間好好約一架才行。

  施初雅果真看不明白男人之間的友誼。

  「行了,三兒也在找你們倆,我說你們吃飯吃著吃著就跑去睡覺了也不說一聲,害我們一頓好找。」

  消失近兩個小時才出現,衣服也換過了,明眼人都知道做什麼去了,施初雅低垂著眼,耳尖通紅,倒是喻奕澤絲毫沒有情緒變化,將人摟在懷裡就帶走了。

  「收拾收拾趕緊回城,至於今天的新郎新娘,要是喜歡這裡,就留下來多住一段時間,桃花和牡丹都要開了,五月應該會很喜歡。」喻奕澤平靜地說,言語中滿是柔和。

  冷焱察覺到了差距,「喻少,你什麼時候這麼懂女人的心思了?無師自通嗎?」

  他說完就被顧北辰捂住了嘴,往後拖了好幾米遠,「你不能消停會兒?」

  顧北辰覺得他今天是真的有點飄,又不是自己結婚,一個手下結婚,老大竟然先飄了。

  顧北辰的手指細長,骨節分明,常年握手術刀,白皙,冷焱不知道是為什麼,突然就覺得他的手真的很好看,很想握在手裡。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喻奕澤的那句『我覺得你越來越基化了』又回蕩在他的腦海里,他被刺激得不自覺站離了好遠。

  「怎麼了?」

  冷焱直搖頭,他哪裡敢說話,只能默默地往前走,連施初雅這樣的美女他都無心再看了。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說:「北辰,我覺得我不正常了。」

  顧北辰:「……」是挺不正常的。

  「你的大腦袋裡又想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顧北辰邊說邊踢著路邊的小石子。

  「你。」冷焱下意識就這樣回答了。

  氣氛一度尷尬,冷焱趕緊再加上後綴,「你的手真好看,我想問問你是怎麼保養的。」

  顧北辰:「……」他要收回曾經他是鋼鐵直男這個定論,或許面前這個男人真的開始基化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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