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有我在
郝南突然發現做助理挺難的,尤其是自己的老闆談戀愛時,狗糧都是成堆地發放,從來不考慮單身狗會不會受到一萬噸的傷害。
好比現在他哥都還沒回家,按理來說喻少和初雅小姐好久沒見,初雅小姐比賽又失利,正是應該乾柴烈火的時候,他哥應該早就下班了才對。
他還想諮詢他哥怎麼做一名好的助理,尤其是遇到要送老闆的女性朋友回家時,該怎麼不失禮貌做一名好司機。
但其實郝藤只是被趙媽留在小苑吃了晚餐再走的而已。
「喻奕澤,我今天在現場看到一個跟你很像的人,他在我跳完舞后就離開了觀眾席。」睡覺前,施初雅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
過了剛見到他時的思念和委屈,她現在的心情平靜很多,她的確以兩分之差敗給了朱瑾萱,但現場以及網路上的觀眾卻依舊相信她,她又何必如此不相信自己。
喻奕澤剛從浴室出來,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拿著干毛巾擦著頭髮,「你是不是想我了?」
「沒有,我當時其實挺難過的,我竟然把觀眾跳到離席了……」說這話時施初雅的眼睛四處轉著,目光不知道該停在哪合適。
其實不是的,她看到那個背影時,就差點直接奔了上去,如果她早知道他到了現場,或許在跳的時候,就不會分心了,林建成也就不會用這個理由來點評她了。
但那個人是不是他,她也不知道。
「可我想你了。」喻奕澤將毛巾往凳子上一放,走到床邊坐下,一隻手撐在床上,俯下身去,聲音低沉。
施初雅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還有敞開的浴袍不知何時露出的春光,她只得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結巴地問,「現場的那個人是你嗎?」
「你希望是我嗎?」
施初雅沒說話,她覺得嗓子有點渴,嘴唇有點干,不由得舔了舔唇瓣,「我希望是你。」就算她是帶著他沒在現場的心情跳的那支舞,但依舊希望她的每一場比賽,他都能看著。叮噹
喻奕澤輕輕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然後附在她耳邊輕聲說:「是我。」
「舞很好看,初雅,我真想把你藏起來。」
他的話溫柔卻侵略感十足,施初雅感覺有點熱,想要掀開被子透透氣,剛掀開又被喻奕澤強制蓋上了。
「我熱……」
喻奕澤掀開被子,然後鑽了進去,從身後摟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一會兒你會更熱的。」
日月星河,夜裡漸漸起了霧,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床上熟睡中的人,這一周來兩人都是高強度的工作和訓練,現在終於能安心地睡一覺了。
次日施初雅依舊是在他懷裡醒來的,清晨的男人渾身上下都帶著慵懶的美感,施初雅趁著他還沒醒,伸出小手描繪著他的臉部輪廓,卻不小心被他抓了包。
「睡得好嗎?」喻奕澤將她的手指塞回被窩。
她耳邊是男人聲音低沉渾厚的聲音,被子下是和男人十指相扣的手掌,施初雅覺得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出現了。
「恩。」她點點頭,耳尖有些紅,總不能讓她直白地說出是因為他回來了所以睡眠變好了這樣的話吧。
「我也睡得很好。」喻奕澤在被子下又緊緊摟了她一下,意味深長地發出了滿足的嘆息。
的確,他為了趕回來看她的比賽,連續熬夜趕出新的指導方案,已經好幾夜都沒這麼休息了。
不過剛才的擁抱讓施初雅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她現在和喻奕澤都是未著一縷,她明明記得昨晚兩人都是穿著衣服睡覺的。
喻奕澤看著她突然變得尷尬的神色,自顧自從床邊撿起自己的浴袍,大大方方穿上。
「昨晚你說太熱了,非要脫……」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施初雅丟過來的枕頭給打斷了,喻奕澤笑笑,看著她繼續說:「一會兒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他也不走,施初雅再次丟了一個枕頭過去,「你還要不要我起床了!」
喻奕澤成功躲避了枕頭襲擊,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一番已經裹成蠶寶寶的人,去了洗漱室。
施初雅這才胡亂套上自己的睡衣,又去衣帽間取了一套寬鬆的衣服,快速地穿好了衣服。
再反觀喻奕澤,依舊穿著浴袍,隨性慵懶地靠在門框上看著正在洗漱的施初雅,看得她刷牙都不知道怎麼刷了。
「初雅,以後我出差你能和我一起去嗎?」喻奕澤由衷地感嘆,他可能要栽在她手裡了。
施初雅沒理他,仍認認真真地刷牙了她的貝齒,專註且仔細,就好像在對待昂貴的珍珠一般。
走之前趙媽塞給她一大堆吃的,當時她還不知道什麼意思,直到車子駛離主城區,路線也越來越偏僻,她才明白那些吃的是什麼意思。
今天沒有司機,喻奕澤就是司機,兩人準備去爬山。
冬天爬山或許看不到日出,但也許會收穫到不一樣的東西。
各項準備工作做好后,兩人便啟程了,一開始還能看到一些遊客,越往山上走,爬山的人就少了,很多人已經選擇索道,這座山以險和陡出名,因此慕名而來的人也很多。
施初雅最近都在訓練,體力也增了不少,爬了半程也未見不適。
兩人在一個臨時搭建的店裡買了點熱水,裝滿了兩個杯子,接著又啟程了。
如果說前一段路程兩人是不談工作的話,那麼后一段路程的談話就全是工作,當然這更傾向於施初雅的事業。
「初雅,你是想成為一名景觀設計師,還是專職模特呢?」喻奕澤說這話時正在過一段極其難走的路,是在石頭中間鑿開一個洞,經過設計和打磨,這裡的安全係數是最高的。
施初雅伸出手接應他,隨後開始認真思考了這麼問題。
環設是她很喜歡的一個專業,模特也是她的天賦,她難以抉擇以及平衡。
「我想成為一名模特,我天生就屬於鏡頭!」
喻奕澤又在她臉上看到了往昔的笑容,頓時心情也好了不少。
兩人到達半山腰時,下起了小雪,路邊白茫茫地一片,在他們來之前,這裡已經下過一次初雪了。
「帶你去滑雪。」
可施初雅根本不會滑雪,她每次都能摔出新花樣,施初雅頭一次覺得要學會一樣遊玩的東西,需要天賦。
「再試一次。」喻奕澤鼓勵她站起來,她算是發現了,只有面對他時,自己才不會那麼緊張。
施初雅再一次從雪裡爬起來,然後再一次摔在了地上,然後是反覆爬起來,反覆摔下來,再摔了第100次時,她終於會滑冰了,而此時天色已晚,兩人便在半山腰的酒店入住了。
施初雅看著房間里的裝束,和她剛認識喻奕澤住的那個酒店差不多,所以說這個酒店是喻氏的了?
「喻家產業開得真遠。」施初雅嘟囔著脫掉外套,準備洗一個熱水澡解除一身疲乏。
可就在她洗漱完畢時,忽然整個房間就變得漆黑一片,施初雅趕緊摸索著圍上浴巾,摸索著打開浴室的門,又不小心跌跌撞撞磕到了撞到了門,她一邊叫著喻奕澤的名字,一邊摸著往外走。
她臉色發白,全身上下都在哆嗦,好不容易摸到了開關,但好像是真的停電了。
「喻奕澤、奕澤……」房間太大了,她不記得卧室離浴室有多遠了,摸索著尋找時,她又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疼得她一陣倒抽涼氣。
喻奕澤知道她正向他走來,他很想告訴她前面又有桌子,一定要小心,可他不能發出聲音,不然他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施初雅急得眼睛都紅了,話語間已經帶上了顫音,她害怕黑暗,更害怕一個人住酒店時身處黑暗。
「喻奕澤,你在哪裡?」如果她不這麼急切地想要尋找人,靜下來就會聽到房間里有呼吸的地方便是喻奕澤的地方,可她完全慌了,以至於她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人。
她終於摸到了床沿,然後摸到了熱源,喻奕澤假裝自己剛剛不小心睡著了,此刻是才醒的模樣。
黑暗中,她將手指都在微微顫抖的人兒抱在懷裡,大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親吻也落在她的秀髮上,「初雅不怕……我在呢。」
他一直反覆念著這句話,直到懷中人的情緒平穩,而手機里的那首熟悉的音樂又響起了。
剛經歷過絕望和希望並存的心裡,施初雅聽著音樂默默地流下了眼淚,好似一瞬間就經歷了歌里所說的四個階段。
她的流淚順著臉頰流到了他的掌心,喻奕澤一下子就慌了,他不想看見她流淚,他只允許她是被自己欺負哭的,所以掌心滾燙的熱淚直接讓喻奕澤有些慌了。
「初雅。」喻奕澤抱著人轉了個方向,黑暗中兩人面對面,並看不到對方的臉,不過喻奕澤能感受到灼灼其華的目光。
「喻奕澤,你是不是故意的?」哭過的嗓子有些沙啞,卻在深夜裡顯得格外動聽。
喻奕澤知道自己瞞不住了,只好點點頭,剛想解釋,施初雅柔軟的唇瓣就貼了上來。
「謝謝你。」
施初雅在寂靜的夜裡如是說。
她要感謝他花心思給他做的這一切,她要多幸運,才能在芸芸眾生中,遇見他,並這樣被他滿顆心的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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