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會緊張嗎?
海市
一家有名的形體訓練室里,一位身段上等的女人正做著高難度的動作。
女人的長腿緊緊纏著一根細細的柱子,依靠著大腿和臀部的力量,盡情地舒展著自己的腰肢,像是一朵緩緩綻放的花朵,乍一看便入眼。
訓練室里的女教練幫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後對她豎起了大拇指,「朱小姐,你太棒了!」
朱瑾萱優美地維持著自己的動作,並且保持臉部線條的完美,時刻注意著自己的表情,她聽著別人的讚美之詞,心裡也閃過不少高興的情緒,也不愧她這麼多天的辛苦訓練。
自從新一輪全國環保形象大賽開始報名后,她一刻都沒有放鬆過自己。
將往昔自己丟下的才藝撿了起來,沒日沒夜的訓練,甚至為了提升自己在舞台上的魅力,她還鑽進圖書館惡補了好多理論知識。
用她爸的詞來說就是:讀書要這麼肯下功夫,現在他們不知道要少白多少根頭髮。
「謝謝。」朱瑾萱難得對她人客氣,突然和他人說起這麼一個辭彙,她自己都不太習慣。
「朱小姐不用客氣,這是我該做的。」這個工作室的老闆以前是明星的專門形體訓練老師,這幾年因為身體的原因,便不願意過那種沒日沒夜的生活,於是便開了這麼一個小工作室,只服務一些老客戶,這次還是朱瑾萱讓明星圈的朋友幫忙,才能買到課。
「朱小姐是參加了這次環保形象大使的大賽嗎?」訓練老師引導她緩緩收回自己的姿勢,原地休息一下開始準備下一組。
朱瑾萱照做,下柱子那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對。」
她很自信,比賽還沒開始,就已經有了勝券在握的姿態,這讓訓練老師也跟著祝福她。
「接下來是頸部的訓練。」
這些訓練朱瑾萱已經做過很多次了,現在做起來絲毫不費勁,她自己都能感受到她的變化,總之比之前更加自信和美麗。叮噹
形體訓練完畢后,朱瑾萱讓自己的司機將她送去了一個音樂老師的工作室,別看朱瑾萱整天氣勢逼人的模樣,在這之前,她也算半個音樂才女。
只是後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放棄了音樂,天天就沉迷於和各種富家子女鬥智斗勇,後來連施初雅都嫉妒起來了。
想到施初雅,朱瑾萱原本清澈的雙眼又開始變得渾濁,她從心底不喜歡這個女人,她原本不需要經歷這些魔鬼訓練,只要喻奕澤將她娶進喻家,她就可以坐穩喻家大媳婦的位置。
但施初雅的出現打破了她的幻想,所以她這一次一定要一鳴驚人,讓全海市的人看看,她是光明正大把施初雅比下去的。
朱瑾萱的音樂指導老師是一個五十歲的音樂製作人,年輕時是音樂圈的扛把子,那個時候互聯網的普及程度不高,他若是換到現在,絕對是圈內數一數二的音樂擔當。
工作室是歐美復古裝飾風格,朱瑾萱提著一把小提琴敲響門時,老前輩隔了很久才打開門,開門便見老前輩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像是在專門等待她的到來。
「今天練完你這首曲子就算全部完工了。」老前輩一邊給她沏茶,一邊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是從形體室直接過來的,頭髮還高高盤起的,和往日披頭散髮妝容精緻的朱瑾萱完全不一樣。不過老前輩並沒有說話,只是多看了幾眼。
朱瑾萱珍貴地打開自己的琴,練了這麼多久了她早就摸熟了這把琴,不過現在她依舊有些緊張。
但這種緊張很快就被音樂聲的響起而消失不見,一曲完畢后,她覺得自己戰勝施初雅的可能性更大了,不禁偷偷笑了一下。
朱瑾萱也是A大的大四畢業生,但她從來不用考慮自己能不能畢業,而是看看自己是不是玩得開心,再考慮是不是要拿個畢業證。
「這次是我聽過你最好聽的一次表演,瑾萱小姐很美。」
朱瑾萱又受到了鼓勵,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她最喜歡別人說這種話了,施初雅那個要啥沒啥的女人,憑什麼來和她爭男人?
雖然曲子已經近乎完美了,但朱瑾萱依舊和老前輩扣了好幾個音,或修改,或刪除,她要把所有的不可能都變成可能。
車上,朱瑾萱正在熟悉新的旋律,開車的司機問她是不是要去老地方。
這個老地方是她最常去的一個領導家,由於她已經蹲了很久的點了,但她又天天蹲點,所以司機問她是不是要去老地方。
司機並不是朱瑾萱的助理,所以他並不了解這些,只知道按照朱瑾萱的話辦事。
「去。」
她說完就掏出手機玩了起來,這裡去領導家至少需要一個小時,所以她實在太無奈,就在網上開始吃瓜,遇到讓人氣憤的,就開小號上去罵。
可她剛打開手機,就收到一條簡訊說今天喻奕澤就會從B市回到海市,航班號以及時間都寫得清清楚楚了。
她看到簡訊的那刻還有點回不過來神,她都快忘了自己是花錢訂閱過喻奕澤的行程的,只是平日里喻奕澤都在海市,根本用不上。
朱瑾萱想讓司機掉頭去機場,但她又想了想,現在她就算是到喻奕澤面前刪施初雅幾巴掌,下場肯定是喻奕澤將她趕走,博不到任何好感。
所以她這一次選擇了去堵那個領導。
這個領導之所以這麼難蹲,正是因為他不僅是這次活動的發起人,還是才藝展示的評委,雖然他只是海市賽區的負責人,但首先要先能進入複試,所以很重要。
司機帶著朱瑾萱在領導的小區外的馬路上轉了二十圈后,那個領導兼評委的人,終於從一輛黑色的奧迪上下來了。
朱瑾萱立刻跑了上去,「成委好,我是朱氏集團的朱瑾萱,久聞成委的長得英俊帥氣,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成建林:「……」這小姑娘拍馬屁也太不會拍了。
回海市的飛機上。
買票前喻奕澤說他還有工作沒做完,不和她飛同一個航班,施初雅聽到這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躺在被窩裡一言不發,然後對方也沒話說。
第二天醒來時喻奕澤就不在身邊了,只有床頭的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初雅,我還有工作,不能陪你回去了。
他的字還是一如既往地好看,施初雅默默地紙條收藏起來,然後讓郝南定航班,她要飛回海市了,兩天後就是初賽。
由於VIP艙早就賣完了,兩人只買到了經濟艙,並且位置不是鄰座的。
「初雅小姐,上了飛機你就在座位上等我,我會和你旁坐……」
郝南還沒說完,就被施初雅打斷了,「沒事,我能照顧好自己。」她現在被喻奕澤嚴加看管著,不能磕了碰了,更不能感冒了。
大賽在即,這不管是對施初雅還是對喻奕澤來說,都是一次轉折。
儘管他喜歡的人無論是否光鮮亮麗他都不在乎,但他更希望施初雅能以她認為自己的最好狀態和他站在光明下。
上了飛機后,施初雅的旁坐是一個有點商業氣的老闆,見到施初雅在他旁邊坐下了,還主動和她打了個招呼。
施初雅不認識他,勉強給了他一個微笑,然後準備閉目養神。
但剛剛閉上眼睛不到一分鐘,她就感受到旁邊的男人一直側著身子看著她,然後舉起手機,手就要摸上她的大腿。
施初雅對鏡頭有著天生的敏銳力,她幾乎是瞬間睜開眼睛,剛想抬手將男人的手機扔出去,郝南就從男人的手中將手機搶走了。
「這位大哥,我朋友有點不舒服,麻煩你和我換個座位可以嗎?」郝南雖然是用的商量的句式,但眼眸和語氣都是冰冷的,讓一個比他大二十多歲的男人都有些忌憚。
男人並不理他,只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郝南抬起腳想踹,被身後的人拉住了。
「初雅,跟我來。」喻奕澤突然出現在機艙里,看得出來他應該是跑了一小段,喘氣還不均勻,額頭的碎發上還有些濕潤。
施初雅有些驚訝他的出現,當然驚訝地不止她一個,還有郝南。
施初雅解開安全帶,跟著喻奕澤到了VIP艙,全程沒有說一句話,VIP艙沒有人,看起來像是喻奕澤已經買下了整個VIP艙的票。
「對不起,臨時有點事。」
施初雅沒想到他還會親自為這事道歉,頓時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做什麼表情才合適。
此時廣播提醒飛機即將起飛,兩人找了位置坐下,喻奕澤緊緊牽著施初雅的手,飛機進入平流層后,喻奕澤才和施初雅講話。
「一會兒飛機落地我安排了幾個媒體的記者,會問一些小問題。」
施初雅察覺到他的氣息比往日里更熱一些,手心的溫度也更高一些,不免有些擔心,對他剛才的問題隨意回了幾個字,便問道:「你生病了?」
喻奕澤閉著眼睛笑笑,沒有回答他,他的狀態看起來有那麼不好嗎?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施初雅知道他不喜歡吃藥,便沒叫乘務人員,只是緊緊握著他的手。
「初雅,記者可能會問我和你之間的關係,你會緊張嗎?」
或者他該問,『你準備好怎麼回答了嗎?』,但他終究沒有問出口,因為她看到了施初雅表情變化,他又不想多問了,便借著生病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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