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眾矢之的
施家酒庄,位於海市偏僻的郊區,這裡地價便宜,適合天然種植和大規模生產酒。
施初雅第一次來這裡是施錦鴻偷偷帶她來的,就為了喝上一口純正的酒,那時候這裡的工人常說,能喝上自己釀的酒,比什麼都給勁。
而現在,這裡一片凋敝,工人們都戰戰兢兢,更別說喝酒了。
施初雅一到工廠,工人們就圍了蜂擁而來,在他們殷切的眼中,她就算是極少出現在施家的企業中,但只要她姓施,那她在這些工人眼中就是救命稻草,何況她解決了拖欠薪資的問題,她在工人們眼中的形象,也上升了不少。
「施小姐,你終於來了,這些事怎麼可能是肖主管做的啊,他來施家十年了,我們都不信。」
「是啊,他還常常給我講釀酒工藝,他對酒是真的熱愛啊。」
施初雅並不知道這個肖主管人品怎麼樣,但從這些工人口中,至少他是一個很會留住人上司,這種能力在職場上大概就可以稱之為:人格魅力。
喻奕澤就這樣看著她被一群糙漢子圍得水泄不通,心中升起無名怒火,別什麼人都碰她。
猛烈地咳嗽了兩聲,訴苦的聲音漸漸沒有了,喻奕澤冷著臉走向她,彎下腰在她耳邊輕輕說:「郝藤那邊,你再不去,人我可就放了!」
施初雅瞪他,「喻奕澤,請你保持安全距離。」
兩人的關係不明不白,她不想再次被他俘獲,只好刻意疏離。
喻奕澤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失態,但依舊沒離開,再次淡淡地說:「再給你三秒」
「12……」
「我去,別數了!」
施家酒庄會議室,兩個都同時審問這次關於假酒致人死亡的嫌疑人,很顯然,這兩個嫌疑人中間,都有問題。
施初雅率先問:「你們誰是肖力爭?」
兩人皆沉默不語,直到郝藤在喻奕澤的眼神示意下,準備一個人開一個獎勵,這是懲罰的別稱,反正就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人。叮噹
肖力爭是一個典型的醉心於酒的踏實肯乾的工人,他有無數次機會離開這個小地方但他沒有離開。
「我是,但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他一看就是飽經風霜的文化人,這種人至死都是一把硬骨頭,不會輕易就給自己身上抹污點。
「事實都擺在眼前,你自己好好看看。難道你想放不認賬?」
「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認?」
「死到臨頭還嘴硬。」
說話的是肖力爭的得力助手,這些年兩人朝夕相處的時間,比陪老婆孩子的時間還多,可如今為了推卸責任,徒弟竟然把責任全面推給師父。
肖力爭的心要有多大,才能原諒自己的徒弟這個行為呢?
一旁的冷焱和顧北辰也沒有說話,靜靜看著肖力爭,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保持安靜,我現在是問的肖力爭,不是在問你。」
喻奕澤嗓音輕輕地說:「不是肖力爭。」
屋裡的人目光都投向了肖力爭的徒弟,肖力爭手腳已經被放開,暫得自由。
「不是他難道是我嗎?」
「對,就是你!」
喻奕澤打開手機,是郝藤剛剛發來的消息。然後介紹說:「喬橋,25歲,就讀於A大的文學系,父母雙亡,一直由自己的姐姐照顧長大,而後姐姐因為一場車禍去世,到現在你一直是一個人。」
喬橋頹然地跌坐在地上,「這是我的私人隱私,你們太可惡了,這和這次事件有什麼具體關聯?」
「原本沒有關聯的,但你姓喬,就該知道,喬家已經散了,別試圖挑事。」
地上的喬橋,對著喻奕澤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突然站起來勒住了施初雅脖子,動作很快,一看就是就是常常鍛煉的人。
施初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從身後偷襲了,她的脖子勒得她說不出來話,很快白皙的臉血紅,還因為疼痛了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淚。
「都別過來,你們再走一步,我就掐死她。」喬橋說著手上就使了勁,施初雅更是喘不上去了。
一旁的三個大男人竟然都不敢往前邁出一步,生怕這個男人對施初雅真的做點什麼。
喬橋見他們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放鬆了警惕,但手上的力度並沒有降低多少。
「喬橋,你現在要是放了她,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要是你敢傷害她一個手指頭,我都會讓你加倍還回來。」
喬橋自然是相信喻奕澤的能力的,「海市說不知道你喻奕澤是說到就能做到的人,但此時他沒覺得自己能活著走出這個酒庄。」
他手下一狠,施初雅又被掐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但我不怕,反倒是你喻奕澤害怕,因為你喜歡這個女人?」
喻奕澤不想聽他廢話,「這件事你不配八卦。」
施初雅本來還在期待他的回答,聽及此,還不如一開始就別問。
喬橋沒有生氣,而是自顧自地說:「喻奕澤,你最近不是在查她車禍的相關報道嗎?聽清楚了,施初雅是個殺人兇手。」
提及車禍,施初雅用盡全力從喬橋手中掙脫開,閉著眼睛感受著切骨之傷痛。
喻奕澤根本不相信器喬橋的話,但此時施初雅卻讓他接著說下去。
喬橋突如其來的憤怒襲來,氣憤了掃了桌上的東西,「施初雅,是你開車撞的我姐姐,我姐姐成了植物人到現在都還躺在醫院裡,而你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過著這麼幸福的小日子,你剝奪了我姐姐的自由。」
施初雅完全想不起來這件事,抱著頭蹲在角落裡,不敢相信這就是事實。
施初雅哆嗦著問:「可是視頻根本沒有看出撞人了!」
喬橋嗤笑了一聲,「視頻在我手中,你想看嗎?」
就在這句話說完,郝藤就制住了他,喻奕澤走近,墨眸陰冷地看向他,「視頻呢?」
「我不會告訴你們的,但總有一天,這個視頻會爆出來,讓施初雅也嘗嘗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郝藤往他膝蓋踢了兩腳,喬橋直接跪在了地上,喻奕澤居高臨下地說:「你主動說才是最好自救方式,可你放棄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的行為已經構成故意殺人罪,我知道你不在乎你的前程,但喬家,會有人在乎的。」喻奕澤冷哼一聲,「郝藤,將人親自送過去。」
施初雅縮在角落裡,一聲不吭地看著喻奕澤將喬橋帶走,然後他們陸續離開,喻奕澤也離開了。
無情的男人,這個時候她安慰安慰她,她就要徹淪陷了。
施初雅又努力回想了當年的事情,直到腦子一陣陣刺痛,她不得不停止,可想來想去,也依舊只是視頻的那些東西,唯一多了的,是今天記憶中,出現了一抹男性剪影?
「施小姐,你沒事吧。」肖力爭趁辦公室的人都走空了,才給施初雅倒了一杯溫水拿進來。
施初雅揉了揉太陽穴,虛聲說:「多謝肖主管,剛才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非常對不起。」
施初雅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代施家給了他這樣一個為了釀酒奉獻終生的人一個道歉,人少言微,何況這不是她種的因。
「施小姐不必這樣,你的朋友還在外面等你,施小姐也儘快離開這裡吧。」肖力爭不太會和女人說話,這會兒額上都滲出層層細汗。
施初雅有些震驚,沒想到喻奕澤在等她。
她又和酒庄的工人們道過別後,才姍姍來到喻奕澤的車旁,車窗被緩緩放下,駕駛座上的男人正專註地看著前方,嘴角也沒有笑意,但施初雅就覺得他有點太好看了。
可能的話,說迷人也不為過。
「上車!」他臉上沒有表情,說話也是沒有溫度,迷人不過三秒,施初雅悻悻地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喻奕澤看著副駕駛座上的零食,心想自己真的是瘋了,才會多此一舉。
「現在住哪?」
「學校。」
「假酒這事,你不用管了,我會解決的。」
「好的,謝謝你。」
「施初雅,你一定要這樣嗎?」彷彿和他說話是多麼艱難的事,所以字字珍惜。
「很感謝喻少的幫助,包括昨晚的救急,但施家是賠不起的,還請喻少把施家收購了,這樣施家才能不拖後腿。」施初雅客氣地說著。
喻奕澤長嘆一聲,決定不再關注她對自己的態度,「明天就會發布你對施家的占股。」
車裡自此就陷入了沉寂,誰也沒主動開口說話,直到車子在A大門口停下。
「如果有一天施氏經營不下去了,你會怎麼辦?」
喻奕澤眯起眼睛,「我不會讓這一天出現的。」
施初雅冷哼,轉身跑進了夜色中。
次日9點,施初雅是在微博等一眾聊天工具類的提示音吵醒的,打開手機,幾乎直接卡死。
而這次,微博上掛著一條新的熱搜,褒貶不一,原因是喻氏選擇了公開合同,施初雅對施家的佔比超過50%。
網友:原來這才是這個女人的真正目的,害自己的姐姐,只是因為嫉妒。
網友:請問施小姐,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網友:這個時候只有她站出來了,真的很勇敢。
網友:小姐姐這個時候站出來,是需要極大勇氣的,因為一不小心就會被坑得連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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