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雙方得利

  喻奕澤心情愉悅,施初雅像一隻乖巧可人的小兔子,笑著吃完了好幾個新鮮蝦餃,被喻奕澤記住了。

  用完早餐,施初雅被喻奕澤以身體虛弱為原因,強制要求她留在小苑內,手機必須帶在身上,不準亂跑,要是亂跑,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說完他就走了,沒見郝藤的身影。

  施初雅覺得有些古怪,端起一個瓷盤幫趙媽收拾,問:「趙媽,喻少的助理呢?」

  趙媽哪裡捨得她做這種粗活,連忙讓她放下手中的盤子,但她卻堅持要幫忙,趙媽執拗不過,只好答應,然後她聽見趙媽說:「昨晚上是冷少和顧少送少爺回來的,郝助理沒有跟來。」

  她總覺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但趙媽看起來並不知道,也便作罷。

  喻奕澤開著車,像手機上的目的地駛去,路上他接到了冷焱的電話。

  他輕輕點了一下車內顯示屏,冷焱的大嗓門就回想在整個車內了。

  「喻少,還摟著美人睡覺嗎?」冷焱的話向來都是這樣,喻奕澤卻莫名想起了晚上女人鑽進自己懷裡的觸感,無聲白了一眼冷焱。

  「你打電話來是為了八卦嗎?」

  「你就說是不是?」冷焱仗著是電話,儘管嘚瑟著。

  「在開車,有事趕緊說。」喻奕澤還得趕時間,不想和他廢話。

  冷焱嘖嘖嘖了幾聲,才正聲說:「昨晚的事查出一些眉目。」

  一想到昨晚那群亡命之徒的眼神,喻奕澤也不禁冷了眼色,他恩了一聲,讓對方繼續說。

  「當年上面開發東區,遇到很多阻力,後來還引起了一場暴亂,還記得不?」

  喻奕澤沉著眸子想了想,當年東區的事情,參與的可不是喻氏一家,「記得,你這邊查到是什麼情況?」

  「昨晚被我從他們嘴裡撬出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大概就是當年徵用土地時,你們觸碰了東區利益團伙,雖然後來解決了大部分,但殘留分子這些年也在積蓄力量,昨晚突然暴走了。」

  「原因呢?」

  突然暴走那肯定是需要原因的,不然他們精心籌劃那麼多年,怎麼會突然出擊。

  「還沒查到,不過要麼是為了錢,要麼就是為了人。」冷焱無所謂地說道,「而且背後肯定有人煽動。」

  喻奕澤心想你這不是廢話嗎,但還是感激說了一句,「多謝了,請你喝酒。」

  「還有郝藤,讓北辰好好照顧著。」郝藤畢竟跟了他這麼多年,他不能沒有半點心痛。

  冷焱沒想到會被喻奕澤感謝,心情忽地飄了幾個度,嘚瑟得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喻少,口上的謝謝可沒有誠意。」

  喻奕澤冷嗤,「多的就看你拿不拿得到了。」想了想,他又說道,「你查查當年的命案,還有那個為首的是何來歷。」

  冷焱知道這男人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想要的那一勺羹基本妥了,查線索這種事,當然不在話下。

  「這件事你就不用擔心了。」

  冷焱掛斷了電話,傻咧咧地笑著,幸好昨晚聽了顧北辰的話,喻奕澤不僅沒和他算賬,反而得到了更多的好處。

  喻奕澤注視著前方,沉著的眸子里露出了陰狠的光,他不管當年發生過什麼事,但現在動他就是找死,竟然還以施初雅威脅他,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機場附近的某個咖啡館,坐著一位年輕的法國男人,金黃的頭髮,菱角分明的臉龐,眼珠比一般人更是惹人眼,他穿了一身藍色西裝,點了一杯美咖,坐在卡座上,慵懶得渾身都帶上了浪漫的氣息。

  反觀喻奕澤,一身黑色西裝,商務而沉冷的面孔,讓這場見面更加像是談判。

  Jack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喻先生,你果然如人們口中的模樣一樣,冷得不能輕易讓人靠近。」

  喻奕澤輕笑,也點了一杯美咖,平穩地說著:「都是人們亂傳的。」

  「我倒覺得他們說得很對。」精緻的男人起身彎腰向他靠近,眼神挑釁地看著他。

  喻奕澤眼神回試,半點沒有遲疑,兩人持續了幾秒這個動作,Jack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不過你倒是挺有趣的。」Jack慵懶地說著,「為了個女人放我鴿子,我以為喻先生真的不好女色。」

  「事出突然。」他並不想就這件事上多做解釋。

  Jack饒有興趣,「我倒挺想見見她。」

  見他不語,Jack又說:「喻先生藏得這麼緊,看來我是見不到了。那現在談談正事,你準備拿多少誠意和我談合作呢?」

  「誠意談不上,只是希望Jack先生能夠仔細考慮一番。」

  「海市是國際大都市,與B市山脈緊密相連,聯合開發是最好的方法,而你若作為主設計師,這座山不僅是你在中國市場站穩腳跟的一個成品,也會是你走向整個世界的一個大工程,當然,你的傭金會提高三成。」

  Jack的設計雖然在法國擁有一席之地,但讓自己的設計走向世界是每一個設計師的夢想,而他的設計能不能受到中國市場的歡迎,得靠真正的作品說話。

  「還有呢?」

  喻奕澤沉默了幾秒,開口說:「比如你的女人?」

  Jack的臉色有了些許變動,不過並沒有開口說話。

  「據我所知,你有定居中國的打算,因為你喜歡的人,不願意去法國。」

  男人將咖啡杯沉沉地往桌上一放,不可思議地說:「不愧是鼎鼎有名的喻少,什麼都瞞不過你。」

  「但要是這樣我都不答應呢?」

  喻奕澤眼神沒有絲毫變化,像是在預料中一樣,他平靜地說:「這原本是雙方得利的事情,Jack先生若是執意如此,那我們只能另尋他人,當然,你最好帶著你的女人一起離開中國。」

  Jack立馬站了起來,揪住了喻奕澤的衣衫,「你什麼意思?」

  他們的動作太大,引起了館內其他客人的注目,喻奕澤動作優雅地撥開他的手指,依舊巋然不動地坐著。

  「也沒什麼意思,就是我有個朋友,對她的畫廊感興趣。」

  Jack的臉色變了變,身上的慵懶消失殆盡,露出商人的氣息。

  「傭金不變,但我要求讓她也加入這個設計。」

  世人到底是為情痴的,「夫妻檔?」

  Jack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一直希望能和我一起工作。」

  喻奕澤也是爽快人,既然能少花錢得到更高的服務,這場談判無疑是成功的。

  喻奕澤站起身,伸出手,「成交,合作愉快。」

  男人回握著他的手,兩人較著勁,只見男人說:「讓你那個所謂的朋友最好別出現在她面前,不然就終止合作。」

  喻奕澤臉上帶著笑,「會替你轉達到位。」

  兩人就這樣達成了合作,喻奕澤將人送上飛機前,他聽見男人說:「喻少,海市對你的評價,還是很中肯的。」

  喻奕澤笑而不語,對他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

  人剛送走,他就接到一個電話,是顧北辰打來的。

  他和顧北辰的關係應該是從小到大的友誼了,其實他自己都不太清自己怎麼和他成為朋友的。

  他記得小時候能一起玩的人很少,顧北辰小時候可不像現在這般淡然,小時候被人欺負,他會揍回去,然後又傻不拉幾地躲在小樹林哭泣,理由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不理他。

  後來他們倆就莫名成了朋友,直到喻奕澤的母親去世后,喻宏偉娶了新的老婆,在他悶頭向前時,顧北辰已經長成了一名出色的醫生。

  這幾年隨著手術經驗越來越豐富,他已經被醫學界傳為神奇人物了。

  而喻奕澤也因為母親的原因,堅持不再踏進醫院半步,他就做起了喻奕澤的私人醫生。

  他接起顧北辰的電話,就聽見電話那邊清冷淡漠的聲音男聲說著:「聽冷焱說,你要好好謝謝我?」

  喻奕澤暗嘲,他就知道什麼事冷焱都藏不住。

  「郝藤怎麼樣?」

  「沒啥大事,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已經連夜做了手術。」顧北辰的聲音慵懶,聽起來還真像是剛睡醒。

  「你要真想謝我,不如少惹點事,我少跑你那幾趟,就當是給我放假了。」

  喻奕澤放鬆地開著玩笑,「顧醫生那麼忙,我肯定不能佔用顧醫生寶貴的時間,這就掛了。」

  對方也在笑,「你不是想知道你的小女人身體是不是有事嗎?你找個時間帶來醫院檢查。」

  喻奕澤想到她扯著頭尖叫的模樣,是應該好好檢查。

  「好,折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顧北辰氣得差點掛掉電話,「喻奕澤,我怎麼交了你這種損友,我昨晚才連著做了6個小時的手術!」

  「還是老樣子,我在外面等。」

  顧北辰知道他是個行動派,看來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坑。

  喻奕澤給施初雅發了消息,告訴他一會兒自己會回去,不過他依舊沒有收到女人的回信。

  真是太慣著她了嗎?看來得回去好好教教她什麼叫禮貌。

  半島小苑內,施初雅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因為喻奕澤派人將她的行李都拿進了客房,趙媽告訴她這間屋子暫時都屬於她了,所以她正在給自己布置一間完美的卧室。

  她紅著臉仔細想了想,她總不能一直和喻奕澤住在同一張床上,不能習慣有人抱,不然等到她一個人睡時,會孤獨。

  勞動有時會讓人喪失對外界一定的感知,所以她根本沒聽到手機的響聲。

  喻奕澤回到半島小苑時,黑著臉問趙媽人在哪,趙媽立馬回道:「在客房,把自己關了一上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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