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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或許是眼前人

  「喻少從來不去醫院。」顧北辰推了冷焱的腦袋無數次,最後只能放棄任他靠在肩膀上,無奈地說著。

  郝藤本想開口說什麼,想了想卻識相地閉上了嘴,專心地開起了車。

  半睡不醒的冷焱這時候也插上一句,「喻少是從來不去醫院,那是因為有免費且專業的醫生。」

  「有顧北辰這麼好的醫生隨叫隨到,哪還需要去醫院!」

  這時候平穩的車忽地顛簸了一下,冷焱識趣地閉上了嘴。

  車內忽然就安靜了下來,醉酒且胃疼的喻奕澤也沒有發出難受的聲音,只是將施初雅的手緊緊拽住,然後仰著腦袋靠在座椅上,面色難看。

  施初雅想起她求著男人送她去四院時,他臉上的一抹不一樣的情緒,當時她還以為,是因為她不答應陪他回家,讓他有了情緒。

  很快,如夜一般黑色的車在熟悉的半島小苑停下,一直等候在別墅內的趙媽和傭人立刻圍了上來。

  顧北辰給他找來了葯,然後眾人又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了施初雅。

  門外,冷焱向顧北辰哭訴,『喻鐵樹都有人照顧了,我為什麼還是單身狗一個呢?』顧北辰回了個大白眼,打電話給冷家的司機和自己司機,然後往別墅外走去。

  屋外星空漫天,閃耀著光芒,向著彼此靠近。

  屋內,施初雅站在房間,一手拿葯,一手端著溫水,想要給床上的人喂葯,但床上的人死活都不配合。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冷焱的車上?」喻奕澤靠在床上,眉頭緊皺,嘴唇有些發白了,但依舊身姿坐得端正筆直,仿若巍峨的山峰。

  施初雅將藥片和溫水遞到他跟前,解釋道:「我並不知道冷少會出現在『為你心動』,並且我不是主動上冷少的車的。」

  喻奕澤按著胃部傳來的陣痛,繼續說著:「他和你說了什麼?」

  施初雅心都舉酸了,他怎麼這麼可惡,都不能伸手接一下嗎?

  何況她在冷焱車上的時候,除了記得車速很快,根本不記得冷焱有和她說過什麼,但眼前的男人可是個醉鬼,她只得柔聲說著:「他開車太快了,我差點都吐在他車上了,我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施初雅覺得他再不相信,就不給他吃藥了,正準備將手收回,喻奕澤就高抬貴手拿過她手中的藥片和水,然後利落地將藥片往嘴裡一放,將杯中水一飲而盡。

  施初雅這才放下心,接過水杯準備給他再倒一杯水,被正準備躺下的男人拉住了手指。

  「離冷焱遠點。」

  喻奕澤的聲音低低的,壓抑著唇齒間難受的氣息,天知道,他看到冷焱的身影離施初雅那麼近時,是怎麼忍住揍人的衝動的。

  雖然冷焱和他的關係不同他和顧北辰關係好,但卻也是難得爽快的好友了。

  施初雅就勢蹲在床邊,將杯子往旁邊的小桌上一放,也小聲地說著:「雖然冷少是挺威武霸氣,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招惹他的。」

  那種類型,怎麼看都不是她喜歡的類型,至於她喜歡什麼樣的人,或許是眼前人,又或許是類似的人。

  藥片很快發揮作用,喻奕澤的臉色好了許多,但還是虛弱地同她說:「你要記住你是誰的人,別什麼人都搭理。」

  施初雅沒想到他生著病還想著這件事,安慰自己也安慰床上的人說著:「我知道了。」

  「不準亂跑。」

  「嗯。」

  喻奕澤很快就睡著了,施初雅將屋內的燈光調至暖黃色,藉此能看清他的眉眼。

  感受到男人的體溫正在逐漸恢復平穩,但她依舊沒能從他手中掙脫出自己的手指,只好任他拉著,奔波了一天,困意也逐漸襲,不知何時,她也靠著床沿睡著了。

  窗外星空萬里,屋裡人雖然睡姿不適,卻也睡得香甜。

  喻奕澤半夜醒來,沉重地睜開眼皮,燈光柔和沒有刺痛他的雙眼,倒是想掀被子時,摸到了手裡細膩的肌膚。

  他用另外一隻手揉了揉發疼的腦袋,然後再睜開眼,發現自己床邊趴著個女人。

  女人不知道做了什麼夢,秀眉緊緊皺著,嘴裡也不知道呢喃著什麼。

  喻奕澤隱約回想起施初雅已經答應不會再亂跑,但他心裡還是一陣窩火。

  擅自離開他安排的房間,不給他打電話,還敢推開他,這些都讓從未受到過拒絕的喻奕澤心生不悅。

  他掀開被子將人抱起,又輕輕放在床上,皺著眉頭說:「施初雅,你要是再敢跑,可別怪我不客氣。」

  熟睡中的女人像是感受到他在說話一般,痛苦地呢喃著『不要……』,但他當做沒聽到,自顧自脫掉充滿酒氣的衣物,轉身進了浴室。

  「等你醒了再和你算賬。」

  沐浴完的喻奕澤,穿了一件真絲睡衣,進了書房,他喝了酒,通常只要半夜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

  書房裡,燈光微弱,書桌上,擺放著一個的粉紅色本子,顏色特別不符合男人的身份,但是上面的文字,很暖人心。

  ……

  次日一早,施初雅醒來時,身旁的被窩已經冰冷,她回想昨晚好像並沒有睡在床上,但現在卻睡在床上,要麼是自己半夜夢遊跑到床上去了,要麼是被喻奕澤抱上去的。

  她在二樓轉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人,在書房倒是看到一張便條,上面寫著:在家好好等著我,不準亂跑。

  鋼筆字遒勁有力,恢弘大氣,一看就有多年的練字功底。

  那些簽字文件上他的名字,是不是會更好看?

  不過他昨晚醉酒說的話,自己隨便哄人說的話,他怎麼也記得?

  不是說醉酒醒來的人,記憶都是一片空白嗎?

  施初雅好好欣賞了一番喻奕澤的字,將字條小心翼翼地放進了錢包里,簡單洗漱后,下餐廳吃早餐。

  趙媽如第一次見她一樣,早早就做好精緻的早點在餐廳等候著她。

  她今天的著裝依舊是喻奕澤準備的,這次倒不是貼身長裙,就是款式簡單但料子舒適的便裝,些是考慮到她不需要出門,他便準備得不是那麼隆重。

  趙媽一見到她就露出了親切的笑容,拉過她的手就開始說:「初雅小姐,昨晚幸虧有你,少爺醉酒以後誰都不理,就要你呆在他房間,以往是連葯都不吃,還是顧少爺強迫他吃的。」

  說到胃痛,施初雅很想問問有關於之前為什麼做手術的細節,但她一想到自己了解得越多或許以後就更難受,便作罷了,只是小聲說:「喻少沒事就好。」

  趙媽頻頻點頭。

  飯後,施初雅被喻奕澤勒令在家等她,無聊的她想去看看書房裡還有沒有喻奕澤寫過字的書,便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對面是一個中年婦女,「是施初雅嗎?我是南城花園小區A棟505室的房東,是這樣的,這個房子我們要用來帶孫子了,暫時就不能租給你了,能不能麻煩你今天之內搬出去,剩下的房租我都退給你,額外多退給你一個月房租,你看可以嗎?」

  施初雅在南城花園租的房子還不到三個月,她記得房東是很樂意將房子租給她的,而且讓她搬走也不需要這麼急吧,她聲音犯難色,問道:「張阿姨,房子我願意退,但能不能讓我先找到住的地方再……。」

  哪知一向好說話的人此刻也不好說話,「不行啊,我家孫子吵著要住房子,你趕緊來搬東西,不然晚上我可就自己給你搬了。」

  「喂……」施初雅還想爭取,殊不知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她只好拿起包和手機就趕去南城花園,走之前也沒來得及和趙媽打聲招呼。

  坐在計程車後座上,施初雅為自己今晚的住處感到發愁。

  喻宅客廳,一眾人正襟危坐。

  威嚴的太師椅上,一個年過中旬卻依舊保持著健美身材的男人,臉上寫滿了憤怒。

  「喻奕澤,你就是這樣尊敬長輩的嗎?」喻宏偉大手一拍太師椅,家裡的傭人都屏住了氣息。

  雖然老爺和大少爺向來不和,但一般都會維持表面和平。

  喻奕澤坐在凳子上,雙腿交叉著,氣勢上倒是不輸一二,「我只是實話實說。」

  想和喻家聯姻,那還要看朱家有沒有那個資格。

  一個二流珠寶商想轉型房地產,這不知道是誰沒眼光,何況他只是把調查的資料真實地擺在了他面前,有關於朱瑾萱那個女人的各種經歷,他還沒擺出來。

  喻宏偉大手將文件一摔,呵斥:「喻家怎麼生出你這個眼高手低看不起人的孽障!」

  喻奕澤剛想反駁,樓上便款款走下來一個女人。

  年齡彷彿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歲月的痕迹,精緻的妝容和標準的禮儀走姿,倒是有那麼點風姿綽約。

  只聽見她說道:「宏偉,奕澤也是為自己的婚姻大事著想,你就別生氣了。」

  女人約莫快50歲了,但聲音卻依舊年輕,她彎腰撿起文件,又伸手輕拍了喻宏偉的背脊。

  「一把年紀不談對象,我喻家的臉面都要被你丟光了,你還嫌棄,你今天是不見也得見!」

  喻奕澤嗤笑一聲,這個家,他要想走,誰攔得住?

  他站起來,不小心弄翻了板凳,大力一聲響,傭人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我不見,你不是老當益壯嗎?給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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